萧正允无故出宫是错,若为救深陷水火的朝臣而亲赴边关,可就是另一番说话,苏简兮一早知晓这些,所以才让他孟煜编纂了写逐泺国的秘事要闻,去往城中扩散。
柳月颖是最关键的那枚棋子,却也是他们阻挡不住的那枚。
“既然如此……”萧翼学略微思索片刻,“只能……”
孟煜陡然起身,他不是傻子,虽然萧翼学未曾明说,但从他语气中多少还是听出了——杀意。
“不可!”只此一句,萧翼学抬头看向他,目光灼灼,片刻后,笑笑说道,“确实不可。”
二人目光相接,彼此都有计较,却都不再言说,只在斟酌。
“坤王,陛下已在府外。”大堂门口传来侍从声音,萧翼学收回目光略微颔首,“随我一同接驾。”言罢,转身再问向孟煜,“孟相可要一同前往。”
孟煜笑笑,“我还是算了,自找个地方逍遥去。”说着,转身离去。
萧正允的轿子就在门口,此番出行并未大张旗鼓,柳月颖之事,朝臣中已有传言,为何孙郅的遗孀会居住在坤王府上,这其中深意可是有的推敲,若萧正允明着说探视柳月颖,多少已不合适。
故而此番只是立了兄弟相会的名头,只说见见胞弟而已。
“臣萧翼学接驾来迟,还望陛下见谅。”远远见到萧正允已经入了府门,萧翼学连忙上前跪地请罪。
萧正允看向他,轻声一笑,“翼学这是生分了,今日只是我二人兄弟闲谈,不说君臣。”边说着,萧正允挥了挥手,身后跟随的将士侍从均退了出去。
萧翼学将这瞧在眼中,忍不住嘀咕了句老狐狸,将自己的人全部撤出,便是将他安危全权交于自己之手,今日若萧正允掉了根汗毛,可都会是他萧翼学的责任。
“都说了不要紧,准备跪到什么时候?”萧正允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脸上道瞧不出别的神情。
“陛下这边请。”在他注视下,萧翼学缓缓起身,既然要做这幅兄友弟恭的模样,自己也屈尊陪陪。
二人行至花圃,信步闲庭,倒真像多年未见好友,相谈甚欢。
其实说来,在七年前梁州宫变前,他萧翼学对这位兄长很是敬仰,萧正允向来待兄弟姊妹和善,因为只是三殿下,不似太子萧榛忙碌,平日里多同他们闲谈玩耍。
那时他年岁尚有,萧正允很是照顾,每每外出踏青,总也是带着他这懵懂无知的少儿。
只是多年过去,当年种种虽常常浮现眼前,却也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
“原来你这里也种了兰花。”萧正允的目光被院中一处花圃吸引,走上前,看着虽不是开花季节,却还算旺盛的植株。
“哦,多年前……种下的,一直就在那儿了。”对于兰花,不便说得过多。
萧正允似乎觉察出他的不自在,也就起身环视一圈,“花圃有人打理?”
这个花圃自己平日甚少前来,以前也是杂草丛生,不过苏简兮入坤王府后,闲来无事就拾掇拾掇,如今瞧着倒是清丽素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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