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的老太太在此刻看来,似乎每一道皱纹里都透出邪恶,藏着诡异。她以一阵沙哑的怪笑开场,露出稀稀拉拉的牙齿,然后收起咧开的嘴角说道:“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
我强作镇定:“老奶奶,您这手推轮椅都能推到山沟沟里来,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呢!您老实告诉我,是谁推您进来的?”
老太太瘆人的又笑了,说:“年轻人,你问得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可是你似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你中毒的事情还没解决,难道自己的性命不比这个重要!”
我说:“要不您老直接给我解毒得了,别让我捣鼓楼底下的墓了,实话跟您说,我这还是生手呢,别挖不好把楼给挖塌了,我被埋住不要紧,别到时候连累您就不好了,要不您找个老手问问得了!”
老太太说:“这件事还非你去不可,要不我能大半夜跑这来找你吗,我找人算过,你的命格最合适,由你来做这件事,绝对万无一失!”
我好奇问道:“您说知道我的命格?我想问问您是怎么知道的,看面相看出来的?
老太太说:“这没什么难得,有生辰八字就能算出来,你是不是还想问我哪来的你的生辰八字?”
我说:“你哪来的?”
老太太说:“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实话跟你说,政府要在我们那栋楼附近建一个商贸城,也就是说,那栋楼要拆迁了,我们这些熬了一辈子的老人就要搬新家了,可是有人传出了那栋楼闹鬼的事,让规划局的人听说了,他们准备考察一下,如果确有其事,这楼拆迁的是肯定要黄了,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当然,我们不会让你白忙活的,墓里挖出来的东西全都归你,你身上中的蛊毒也会解决,怎么样?考虑考虑?”
我问道:“你说的“我们”,是不是指有一群人跟你在一起筹划这件事,然后找到了我?”
老太太点头道:“当然,所有跟这栋楼有利害关系的人都会出谋划策,我们已经成立了一个“解决闹鬼阻碍拆迁计划委员会”,所有的会员都会在这件事上出钱出力。”
我笑道:“你们还挺有意思,政府部门负责人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会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的,要我说你们就是瞎折腾,不折腾照样拆迁!”
老太太说:“你不用管有没有用,我就问你答不答应?”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好像不答应也不行了,就说:“我可以答应,但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告诉我答案我才答应你!”
老太太说:“你问吧!”
我说:“第一个,周雪在不在你们委员会?”
“不在!”
“好,第二个,我很想知道,您老都瘫痪了,是怎么把轮椅搬到这来的?专门有人抬下来的?”我很好奇的问道。
老太太又露出了那几颗仅存的黑牙,笑着说:“谁告诉你我瘫痪了,我只不过喜欢坐在轮椅上晒太阳而已!”说着老太太就站了起来,然后自己把轮椅折叠好,扛在了肩膀上,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我:“一块走不,上面大路上有车等,回去早的话还能赶上跳会广场舞!”
我目瞪口呆,讪笑着说:“不去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老太太扛着轮椅步履如飞,声音远远传来:“明天去楼下垃圾箱旁边找我,不见不散!”
我本来不想跟着她,可两个人过墓地总比一个人好,我就在后面远远跟着,穿过墓地,又翻过一道陡坡,终于踏上了大路。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路上空无一人,只是偶尔会经过几辆跑长途的大车。路边停了一辆面包车,应该已经停了很久,老太太走过去拍了拍侧门玻璃,门从里面拉开,出来一双手把轮椅接了过去,老太太也跟着上了车,然后面包车打火,掉了个头呼啸而去。
就在这时,大健的电话也打来了,我跟他说了我的情况,大健说小宝他俩也没好到哪去,也被那些半大的蛇纠缠了半天,刚跑出树林。我问他封老头呢,在不在一起?大健说封老头不知道跑哪去了,找不到他,可能早就溜了。我心说中毒这事还得找老太太,也不知我是真中毒了还是在吓唬我,不找个明白又可靠的人看看心里还真没底。
我们来时是坐出租车来的,这会儿深更半夜荒郊野外哪还有车坐,只能开11号回去了。我在路边等了他俩一会,汇合之后也不回县城了,直接结伴回村。路上大健我们几个商量,还得出去呆上个一年半载的,要不手里这么多钱没法跟家里交代,总不能直接说盗墓挣的吧!我跟他俩说李瘸子又给了个藏宝的线索,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可以的话也别等过年了,年前这几个月时间就够。他俩没什么意见,我去他们就跟着,我说好,等忙完眼下的事咱就去。他俩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眼下还有什么事儿,是不是舍不得周雪!我说我俩才好几天,有什么舍不得的,还有这么档子事没解决呢,我就把老太太说的三姐妹墓的事说了,还说我已经中了人家的毒,不做八成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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