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秃头肯定找人搞我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不认识什么有背景的人,准备晚上问问东哥,让他给牵牵线。
秃头开车带着姚静一溜烟走了,我也没心情买书了,准备去李瘸子那待会,详细问一下藏宝诗的事。
看热闹的人陆续散去,一个五十多岁,手里盘着核桃,手上戴着文玩手串,穿一身布衣裤的老头慢慢踱步过来,笑眯眯的问我:“年轻人,你认识吴老二吗?”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就说:“认识啊,得脑血栓的那个吗!”
老头哈哈大笑,说:“但愿你见了他还能这么开玩笑,保重吧!小兄弟!”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个吴老二还真不是一般人,有可能是本地的黑社会。现在秃头找了吴老二,我们哥俩还真有点悬了。
我看出这老头不是一般人,具体哪里不一般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应该是长期颐指气使统帅群豪才能养出来的,他不会是退休的黑帮老大吧?
我这几年一直在南方打工,对本地的此类名人新闻不甚了解,既然觉得老头有点背景,我觉得赌一把,平事不平事的先不说,能认识这样的人应该没坏处。刚才看他还挺随和,我觉得应该有门。就让小宝先回家去,这两天没事别来县城了。我则是慢慢顺着小老头刚刚走的路追了上去。
老头拐进了一条小胡同,这一带应该是公安局的家属院,难道老头是退休的警察?
这条胡同东西走向,南面是前面胡同房子的后墙,北面一排大概有二十几个小门口。我看好了老头进了那个门口,又出来买了点水果。走到门口一看,别的不说,就这院门也与众不同。别的小门都是一扇铁门红漆,要么是一扇铁门绿漆,应该是当初统一配置的。只有他这门口是两扇红漆木门,门上还各带着一个铜制兽首衔环铺首,十分讲究。
门掩着,我听里面没什么动静,老头应该是独居。
“啪啪啪。”
我拍了拍兽首上面的铜环,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呀?要是卖药的就不用进来了,卖化妆品的家里没女人!”里面传来老头慵懒的声音。
“大叔,我不是卖东西的,我是有东西想请您掌掌眼,您看方便吗?”
我一看老头的穿衣打扮,门口的装饰,觉得老头一定是个文玩爱好者,拿这个跟他套套近乎没准可以。
果然,老头的表现出了兴趣:“是吗,那快进来!”
我推门进去,一看老头家北屋的门窗也是红木雕花的仿古材质,院里种着花草,放着棋盘石桌,还有一个小金鱼池。
老头推开北屋门,看见我非常惊讶,随即面色不悦的说:“怎么是你?你说实话,是真有好东西还是找我打听事儿的?”
我把手里的东西举了举,说:“当然是真有东西请您掌眼了!”
老头一下子笑的褶子都出来了:“那是让我鉴定香蕉还是苹果?哈哈!你小子还敢拿我开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说:“我就是来请教您高姓大名的,老前辈,我可不敢涮您,水果是请您吃的,东西在这!”
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知道晚上去见东哥,就把我以前打工的背包带出来了,匆匆忙忙的往里装了一件昨天晚上捡的青铜小鼎,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我把背包打开,拿出里面的小鼎,举到老头眼前。老头一下子眼睛就放光了,说:“没想到你小子手里还真有好东西,走,快进屋!”
我这一进屋不要紧,都让我看呆了,只见三间北屋是通开的,里面放了很多架子各种瓷瓶瓷碗,书籍字画放的满架子都是,只在屋里的一角放着一张小床,一张小桌,两个圆形小杌子。不过屋里东西虽多,但摆放自有法度,倒不显得凌乱。
老头把我领到那张红木小方桌跟前,在桌子上铺了一块白布,才让我把东西放在布上。
他让我坐在杌子上等一会儿,自己又去拿了手套放大镜小刷子之类的东西过来,动作谨慎而庄重。
这个小鼎我自己都还没仔细看,只知道它有二十多公分高,三条腿两只耳朵,上面刻了一些我不认识的花纹,真假不明。
老头小心的拿起鼎来端详,边看边说:“忘了介绍了,我姓房,房子非,外面抬举的人都叫一声房爷。
我赶紧叫一声:“房爷好!”
房爷没搭话,而是认真的看着小鼎,过了一会儿,又拿起了放大镜。
看了有个十几分钟,房爷放下小鼎,深出了一口气,面色有些胸有成竹的意味。
这期间我一直没敢出声,等他放下东西,我小心问道:“房爷,怎么样?这个小鼎是不是老物件?”
房爷没说话,反而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半晌才说道:“先说东西吧!首先这不是鼎,应该是一个观赏性的香炉,就像我们现在家里的摆件。以它的特点,这东西的全名应该叫三足双耳鼎式香炉。也不用断代,炉底就有年代款,刻的是天启丙寅,也就是天启六年,我看各方面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看,这是仿商周样式,炉腹这里是一道凸起的弦纹,把香炉分成上下两半,上面是兽面纹,下面是蝉纹,整体造型古拙,敦厚,虽然是小器形,却自然流露出一种国之大器的味道,是真东西没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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