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在心头狂吼不止,管汉宁一双冷目恶狠狠的盯在中年男子面上,低沉的说道:“先弟呢?”
管汉宁是怒,而中年男子更是恼怒,如不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谁会劳心劳命干着卑鄙之事,一丝冷笑在面上泛起,冷冷的说道:“他自有该去的地方。”
霍心那苍白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果然可伶天下父母心,自己的父亲虽然说的恩断义绝,但是一颗心还是牵挂在自己的身上,可烦恼依旧是跗骨之蛆,去之又来,但是一丝欢喜的神色还是在眼底流连,至少自己与心爱之人可以在一起了,不用赴看黄泉路了。
管汉宁是聪明的,中年男子的话无疑是将心中的猜测着实,心中的愤恨已是无以复加的,而决然也在眼中浮现,手中圣洁的光华一闪,薄情刃出现手中,而眼睛更是没有看霍心一眼,又一次朝葬林当中走去。
惊色立时在霍心的面上浮起,而他的父亲当然愿她在次涉险。
低沉的说道:“我阙围想留下的人,从没有谁可以安然的离开过。”
一丝冷笑在管汉宁的面上爬起,阙围是谁自己不知,但是心中确是真正的恨他,这人居然用韩先来鱼目混珠,步入黑雾之中的自己并没有走进葬林,而是兜兜转转来到了原地,而无疑韩先走的相反方向就是葬林的入口。
心中当然很,这不是让韩先代自己死,以欺瞒天下人吗?
怒满腔,恨欲狂,管汉宁对阙围的话当然不理,手中薄情刃更是森冷,毅然决然的向葬林走去。
“哼~”
阙围的眼睛双眸之中,一道明晃晃的符文浮现,双手向前轻轻一抓,低吼一声:“给我回来。”
“嗡~”
管汉宁身上圣洁之光大盛,鬼雾尽散,可那抬起的脚以无法落下,既然他执意如此,心中已然无所畏惧,手中薄情刃一闪,刀光轻走,身形以活动自如,怨恨早就在眼中尽写,心中应该清楚不把这人打败是无法进葬林寻找到韩先的。
阙围的面上终于流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心中定是乐了,明显管汉宁的重情重义让他十分的喜爱,但就是为了这份对女儿、以及女儿对管汉宁的喜爱,才狠下心出此下策。
“你就这么点手段吗?”阙围冷冷的说道。
帝决早就在心中流转了,管汉宁的身子以慢慢消失,影入阴风之中,帝决、影。
“呼~~”
管汉宁的身在突然出现在阙围的身侧,而手中薄情刃当真是无情之刃,一点也没有在意霍心的感受,直接朝阙围斩了下去。
“呵呵,终究是一块魂魄而已,遮掩之力实在太过粗浅。”话未完,阙围那双眼睛之中的符文幽光闪起,可是他的身形并没有半分动弹,而对管汉宁的刀亦没有道法去阻隔。
而这,管汉宁一定是没想到的。
愁苦之色立即弥漫在管汉宁的双颊,也许阙围干净利落的将自己收拾了是最好的出处,可是现在居然站那里不动,让自己去斩,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
心虽愁,但亦是恨,你不动,我的刀更不会停。
“嘶~~”
刀光惊断夜空,阙围顿时一分为二,管汉宁的面上决然依旧,心中定是不悔,可是将目光扫向霍心之时,心中顿时大惊。
阙围被斩,她的神情一丝变化都没有,更还是向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宁,放手吧。”
心中狂震,目光连忙向碎裂的阙围望去,而骇然之色立时在面上蔓延,目光里哪有阙围的身躯啊,只是一道明黄的符篆裹挟着一丝长发而已。
“呼~”
幽风一吹,符文上的光华立即暗淡,管汉宁的刀并没有走空,符文已成一张破纸和断发一起飘荡在风中。
而此时阙围的身形也在不远处出现,低沉的说道:“此身生之发代我之命,他日定入葬林已偿还小兄弟的性命。”
霍心身躯轻颤,一双目光依稀的落在管汉宁的身上。
“哈哈”薄情长刀轻点地面,管汉宁的头颅微微仰起,一双目光也落入沉黑之中,低声的说道:“先弟的命是他自己的,你代替不了。”
“啊~”
长发皆尽飞舞,手中薄情圣光大盛,管汉宁面目之中,一分浅曦的龙容浮现,睥睨一切的目光惊开,而管汉宁身躯以傲飞长空,薄情更是决然向阙围斩去,丝丝缕缕的气息已经落在了阙围的身上,这一次没有代死的发。
一丝担忧终于在霍心的眼中爬起,但随即就散与无形,心中十分的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不可能败的。
“哼,冥顽不灵。”
阙围轻哼一声,而一双符眸光芒又起,手轻轻一展,所以的圣洁气息都被隔绝在外面,更为骇人的是,管汉宁的身后突兀的出现一道巨大的符篆。
对身后的异动,心中应该明白的,而管汉宁已决心在它落下之前,扫清挡在路上的阻隔,嘴角以挂上一丝微红,面上的龙容更是傲然而出。
阙围心中一叹:“这一份果断到配的上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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