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捷尔任斯基威望高,作这样的解释才没有挨打,换成别人,比如莫洛托夫什么的,估计鼻青脸肿的就被抬回去了。但是这个解释真的让人信服和满意吗?
别说是一门心思憋着将事情搞大的李晓峰,就是普通工人也不满意这个说法。都子弹对子弹、炮弹对炮弹可还不叫鼓吹战争,真当大家伙是弱智,可以随便糊弄?
“真理报必须道歉。”人群里有人高喊道,“必须明确反对战争的态度!决不允许模棱两可!”
有带头的自然就有响应的:“对!绝对不能糊弄咱们工人!”
“这不是糊弄!”捷尔任斯基赶紧解释,“我们的立场是明确的,通过合理有效的手段监控临时zhèngfu,只要它不反对革命,我们就拥护它的决议!”
“真是可耻!”
原本李晓峰是准备躲在幕后推波助澜的,但是捷尔任斯基的态度让他十分恼火,他原本还对钢铁费利克斯抱有希望,但是现在看来他和孟什维克的态度没什么区别,与石头和钢铁简是一丘之貉。既然他们已经同流合污,再隐忍不发那就错失良机了。
李晓峰分开挡在自己前面的人群,冲到捷尔任斯基的面前,几乎把口水喷到了老费利克斯的脸上:“这是公然欺骗,什么叫通过合理的手段监控临时zhèngfu,现在的情况是苏维埃的执行委员会已经跟临时zhèngfu同流合污!今天发生的一切简直是对齐美尔瓦尔德jing神的亵渎,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的意义,不是为英法帝国主义的利益去卖命。我们不要战争、不要炮弹、不要子弹,我们唯一需要的就是和平。凡是反对和平的我们就要反对,凡是不支持和平的zhèngfu我们就要将其推翻!没有任何条件可讲!”
什么叫一呼百应,这就叫一呼百应,穿越以来发表了不少次演说的某仙人,总算是第一次感觉到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这个年轻人是谁?他说得太好了!”
“这才是咱们工人的心里话!”
工人们纷纷开始打听某仙人的身份,对于这个勇敢站出来吼出他们心声的年轻人,报以热烈的欢呼和经久不息的掌声。
人群中加育劳夫一边拍手一边兴奋得向左右的工友介绍道:“他就是安德烈同志,别看他年纪小,但是安德烈同志领导了彼得保罗监狱的起义,是二月革命的大功臣!”
和周围兴奋的人群相比,捷尔任斯基开始觉得头疼了,对于某仙人的激进他有着深刻的体会,进监狱的第二天就公然号召越狱,和党内元老的第一次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这样的人有什么事不敢干的?甚至捷尔任斯基都怀疑眼下的阵仗都有可能是这个家伙搞出来的。
当然,这一点是冤枉了某人,就冲开始大伙都不认识他,就知道这厮还没有太高的人气。若是捷尔任斯基知道了,如果他不站出来为钢铁和石头说话,某人也不会出来搞风搞雨的话,估计老费利克斯是要后悔的。因为他对某人的一意孤行和破坏力是十分了解的,这厮连机枪扫shè都不怕,还会怕区区几个捏着笔杆子的人?
更何况捷尔任斯基对加米涅夫的支持是有限的,他并不是完全同意那个“子弹对子弹、炮弹对炮弹”的言论,从内心中说他也是希望和平的,他认为俄国和德国之间完全可以缔结一个不割地、不赔款的体面合约,这对双方都有利,德国人可以结束腹背受敌的局面,俄国也可以退出战争休养生息。
至于临时zhèngfu大员们心中的真正想法,捷尔任斯基多少也能猜得到,他们肯定是希望战斗到底的,倒不是说这帮孙子好战或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完全是因为俄国的资本主义是畸形发展的,完全依靠英法两国的资本输血,从1905年开始俄国的经济就患上了严重法国依赖症,离开了外国的资本这帮孙子的资金链条就会崩溃,到时候总理大人和部长大人们的利益就要受到极大的损害!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欠了一屁股帐的资本家们当然不敢跟债主呲牙。当然,在这其中冲着战争红利去的也不在少数。双管齐下,对于临时zhèngfu的大员们来说,战斗到底也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但不管是欠债气短也好,还是为了战争红利也好,这些对于筋疲力尽的俄国工人、士兵和农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是打赢了他们也分不到什么好处,吃不饱穿不暖还得为老爷们的利益抛头颅洒热血,天下没有这么蠢的人。马上结束战争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捷尔任斯基能理解这种愿望,但是能理解不意味着就会完全同意,作为一个政治家他必须比一般人看得更远,立刻停战是不可能的,德国人没那么好说话,你都说了人家是帝国主义,那就不能指望帝国主义大发慈悲吧?
常人看来停战对双方都有利,但是德国人看到的却是俄国打不下去了,乘你病要你命,这个时候不狮子大开口大捞一票更待何时?可想而知在这个当口让德国人停战绝对不会是无条件、不割地、不赔款的。若是答应这些苛刻的条件,必然极大的损害俄国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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