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太年轻了,缺少社会阅历,缺少城府,更是缺少脑子。虽然之前伏龙芝有给他敲过jing钟,有提点过他,但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真的不好说。
而今天,他眼睁睁的目睹了李晓峰的暴行,目睹了安东诺维奇惨遭揉拧的经过,尤其是见识了李晓峰的“嚣张气焰”之后。他的愤怒值爆棚了。
这个时候,如果伏龙芝将他带走了,好好的教训一番,问题不会太大,最多他也就是暗暗的记恨某仙人而已。可是,很糟糕的是,伏龙芝自己也过于气愤,被德米特里顶撞了两句之后,他也拂袖而去了。直接将这只纯洁的小白羊送给了大灰狼文特尔。
“好了,阿廖沙,别想那件事儿了!”文特尔很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像个老朋友一样“安慰”道:“一切都是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的错,他就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小人,咱们不用跟小人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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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特里将面前的伏特加一饮而尽,气呼呼的嘟囔道:“我当然知道是他的错,他就是个王八蛋!真不知道米哈伊尔同志为什么不拿下那个小人,竟然放任他继续为所yu为……气死我了!”
文特尔眼珠子咕噜一转,墨迹了这么半天,他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假模假式的说道:“阿廖沙同志,我必须要批评你,你这就是误会了米哈伊尔同志。你以为是他在放任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你以为他就不想拿下这个党内的大毒瘤?你以为他就不生气?!”
德米特里醉眼朦胧的看了文特尔一眼,含糊不清的抱怨道:“切!你别为他说好话了。刚才他是怎么批评我的。你又……又不是没看见!刚才……刚才他都让我滚!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根本就不在乎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的暴行。就是假惺惺的装愤怒!哼!”
文特尔心中愈发的高兴了,当然,面上他却不会表现出来,甚至他还露出了截然相反的严肃的表情:“阿廖沙同志,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以为米哈伊尔同志是怕了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告诉你,绝对不是!米哈伊尔同志是我见过的最勇敢也是最无畏的布尔什维克,之所以今天表现得这么窝囊,完全是因为他必须顾全大局。完全是因为迫不得已!”
德米特里冷笑了一声,用被酒jing麻痹了的大舌头,含糊不清的嚷嚷道:“迫不得已?他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他已经是莫斯科武装力量的最高指挥官,他只要动动小指头,就能让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灰飞烟灭。可是,你看看,他敢做吗?”
说着,德米特里愤怒的开始咒骂起来,有抱怨伏龙芝胆小的,更多的则是发泄对某仙人的不满。眼瞧着他的神智已经被酒jing麻痹得差不多了。文特尔万分满意的点点头,准备进入最后的步骤。
“阿廖沙。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个货“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以为米哈伊尔同志真的掌控住了莫斯科所有的军队,真的能做到令行禁止?我的小同志,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的想法太天真,也太幼稚了!”
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的德米特里顿时不服气了,猛地抬起头,瞪大因为酒jing而充血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我哪里幼稚了?说!说不出来,我就……我就,对你不客气!”
文特尔赶紧先扶住了摇摇yu坠的这个傻蛋,详细的解释道:“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只是名义上交出了军事指挥权,实际上他通过自己的死党,还牢牢把持着莫斯科大部分工人赤卫队和一大部分起义军队的指挥权。米哈伊尔同志根本无法控制这一部分军队,如果强硬的对安德烈.彼得洛维奇采取措施,结果只有一个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德米特里摇摇晃晃的推开搀扶自己的文特尔,怒气冲冲的质问道:“说,死党是谁!是谁敢对米哈伊尔同志阳奉yin违!说!”
文特尔假惺惺的左右看了看,搂着他神神秘秘地说道:“小声一点儿!阿廖沙。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的势力遍布全城,到处都有他的狗腿子密探,你不要再给米哈伊尔同志惹麻烦了!”
德米特里又一次推开了他,放肆的大声嚷嚷道:“密探?他还学会了搞特务政治!真是无耻!告诉你,我不怕!有种就让他的狗腿子来抓我好了!呸!”
文特尔“赶紧”上前一把按住了德米特里的嘴,表演道:“你这个傻小子,你不要胡闹了!再胡闹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德米特里挣扎着摆脱了文特尔的手掌,怒气冲天的吼道:“能出什么大事!他安德烈.彼得洛维奇还能变天了不成!告诉你,我不怕他!一点儿也不怕!”
文特尔假惺惺的哄着他说:“行,我们都知道你不怕,行不行!好了,我送你回去,免得让米哈伊尔同志着急!”
德米特里却怎么也不肯走,拽着文特尔死缠烂打,一定要他说出李晓峰同党的名字,被他纠缠得实在没办法,文特尔才“很不情愿”的小声说道:“他最重要的死党,也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正是弗拉基米尔斯基和皮亚尼茨基,正是这两个人助纣为虐,才让某人窃取了胜利的果实,才让某人愈发得变得不可一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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