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奥尔吉批评得一点儿也没错,苏斯洛夫这个人说不客气一点就是个书呆子,掉书袋研究理论很内行。但是到了实际cāo作中。他就完全脱节了。
勃涅ri涅夫时代。作为主管意识形态工作的他,对身边的意识僵化、贪污腐化完全视而不见,只是醉心于理论研究,一门心思的探究**的未来。结果,研究出来的高深理论全部都是废纸,一点cāo作的余地都没有。后来苏联的积重难返,他是有相当责任的!
而现在,苏斯洛夫已经露出这样的矛头了。高品质更新就在工作方法大而化之,不注重细节和实际,经常xing的无视一些很明显的问题和破绽。还听不进别人的劝告,自以为一心为公,所以批评和反对他的人都是一心为私。
如果继续任由苏斯洛夫继续发展下去,那么很显然,这个家伙又会钻进象牙塔里不出来。对于这个革命实践工作重于理论研究的时代而言,这个货一点用处也没有。
很显然,格奥尔吉和捷尔任斯基更想让苏斯洛夫变成一个有用的人,理论研究marx已经做得更多了。你不可能用高深的理论打败革命的敌人,让他们乖乖的放弃一切既得利益和特权。光动嘴皮子和动脑子是无法取得胜利的。扫帚不到灰尘怎么可能走开?
所以,格奥尔吉才会激烈的批评苏斯洛夫,才会想方设法的让这个已经被理论xing的东西搞得有些魔障的小同志赶紧醒悟。
“如果真的有敌人想要陷害米高扬同志,那么绝不可能用如此拙劣的手法,”格奥尔吉一阵见血的指出,“所以,我认为写这张纸条,并神不知鬼不觉的嫁祸给拉夫连季的那个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之所以留出破绽,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别的目的的!”
被教训了一番的苏斯洛夫老实了不少,虽然他并不能完全接受那些批评,但是他会暂时跟着格奥尔吉的节奏走,而不是像历史中的他,像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一直躲在象牙塔里神神秘秘的搞研究。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苏斯洛夫问道。
“这就需要我们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了!”格奥尔吉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你想想,如果你是写这张纸条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斯洛夫不得不开动脑筋,他脑子里装的大部分都是理论xing的条条框框,都是八股一样的玩意儿,那些东西对于解开现在的谜题用处不大。好在他的脑子还没有完全被这些东西填充满,他的大脑灰质里还有一些正常的细胞,所以浪费了一些时间之后,他得出了一个答案。
“这个人似乎就是想用一种不暴露自己的隐蔽方式,揭开有人给米高扬通风报信的秘密!”
吁……
格奥尔吉总算松了口气,他浪费了这么多口水,就是想培养苏斯洛夫duli思考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不得不说,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了,因为这个答案跟他的猜测不谋而合。
当然,格奥尔吉不会立刻肯定苏斯洛夫的答案,而是继续挖掘他的潜力:“是吗?说一说,你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苏斯洛夫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是这么想的,故意在纸条上留下米高扬的名字,就是想让人察觉纸条有问题,就是在否定纸条上的内容跟米高扬的关系,就是想让发现纸条的人以为这是栽赃陷害。”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但是经过您的提示,我开始意识到这样的破绽很低级,很不合理。如果这是写纸条的人故意要达成的效果,那我只能猜测——他想告诉我们,这张纸条上的内容确实跟米高扬无关,但是确实有人用相同的方式在给米高扬通风报信!写纸条的人就是在很隐晦的提醒我们注意这一点而已!”
格奥尔吉点点头,表扬道:“你说的很好,米哈伊尔同志,你看看duli思考也不是那么难。我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你一定要继续保持这个好习惯,千万不要人云亦云,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苏斯洛夫点点头,“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去找这个写纸条的人吗?”
“你都看到了,”格奥尔吉苦笑了一声,“他既然用这么麻烦的方法提醒我们。那就说明。他一定不想或者不能公开提醒我们。所以这个人恐怕是有难言之隐。是不会主动的跟我们合作的。”
苏斯洛夫又问道:“会不会就是我们纪委的同志?”
“有这种可能,”格奥尔吉点点头,不过他马上又道:“不过,我个人认为有一个人嫌疑更大!”
“谁?”
“安德烈.彼得洛维奇!”
苏斯洛夫立刻大摇其头,惊叫道:“你怎么会认为是他?”
“很简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一来就出事,不可能这么巧。而且你也看到了。今天他的态度很奇怪,似乎是故意没事找事。最后,你也说是他忽然肚子疼才不慎撞倒了拉夫连季之后,才发现了盘子底下的纸条……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偶然和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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