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李晓峰也不是第一次被导师大人打趣了,所以当时他是一点儿都不紧张,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回答道:“中 央的精神记在纸头上有什么意义?我是把中 央的精神都装进了脑子里,我直接向您汇报心得吧!”
列宁摇了摇头笑道:“你这个小家伙,就是会说漂亮话。汇报什么的就算了,我还是以后检查你的实际工作情况吧!”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列宁在笑,他周围的人自然也在笑。实话实说,这一天对于列宁派来说,心情普遍不错,在这个胜利的日子,放松一下也是正常。
于是乎。一大帮人跟在列宁的后面,边走边聊,笑眯眯的往外走。李晓峰也不客气。厚着脸皮钻进老革命堆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说话。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没办法,冬季的彼得格勒黑夜不是一般的长,下午五六点就很暗了,当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走出斯莫尔尼宫时。李晓峰又一次见到了下午那个曾经很眼熟的女人,此时。她站在大门的一侧。正眯着眼睛往这边看。
如果是平常。李晓峰说不定就忽略了这个瞬间的动作,但是在那个女人望过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地,那种很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而且她的这个动作让李晓峰陡然生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李晓峰有些迷茫,因为这个女人怎么看都弱不禁风,跟危险都不沾边啊!某仙人觉得如果换做一个膀大腰圆抱着机关枪或者火箭筒的抠脚大汉,那说危险还过得去。一个一阵风就能吹到的女人。哪里危险了?
当时,李晓峰告诉自己,你丫的这是神经衰弱了,属于开会过多的后遗症,竟然会怕一个娘么,不够被人嘲笑的。
李晓峰一面安慰着自己,一面随着人群往大门方向走,列宁的专车已经停在那里了,不出意外的话,导师大人这是准备立刻回家了。这一下,某人又有些着急了,之所以跑到导师大人身边来,这货是准备侧记旁敲的捞一点好处的,可这人多势众的,他根本没办法开口。导师大人如果就这么上车走了,他不是白开了几天的会?
李晓峰这时候真想把身边这些不开眼的货色全部撵走,可是周围哪个不是老革命,一票的中委和候补中委,谁撵谁还不一定呢!
在这个现场,暗自捉急的不止李晓峰一个,站在大门方向的卡普兰比某仙人要着急得多。作为一个刺客,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在十月革命攻陷冬宫,当社会革命党临时政府被推翻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心杀死列宁。
作为一个铁杆的社会革命党拥趸,16岁那一年,她就亲自组织策划并实施了对沙俄基辅行政长官的暗杀行动。虽然那一次行动她失败了,而且被当局判处了终身苦役。不过卡普兰并不觉得这是一个打击,甚至觉得这是一件极大的幸事,在狱中,她结识了印象她一身的重要人物——玛利亚.斯皮里多诺娃。
很眼熟是不?没错,就是那位著名的社会革命党左 派的女革命家,这位斯皮里多诺娃其实也是够奇葩的,作为社会革命党左 派,她带出了一个铁杆极端的右 派——卡普兰。正是这个女人射向列宁的三发子弹,改变了俄国的历史,也改变了布尔什维克的历史。
一代人杰列宁身负重伤,正直壮年的他身体迅速的垮了下来,五年之后,仅仅54岁的他就撒手人寰,他的逝世,直接导致了布尔什维克内部后来激烈的斗争,导致了布尔什维克在一条极端的路上越走越远,直到最后完蛋。当然卡普兰自己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年仅28岁的她,被枪决于克林姆林宫,而且被挫骨扬灰。
卡普兰眯了眯眼睛,尽可能的在人群里搜索列宁的身影,早年的苦役生涯给她造成的最大痛苦,就是摧毁了她的视力,年纪轻轻的她已经是高度近视,这给她的刺杀行动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是的,卡普兰几乎无法从人群里将列宁分辨出来,看什么都一片模糊的她,可不敢赌运气,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她不能将子弹准确的射入列宁的胸膛,那么一切都是白搭。
卡普兰告诉自己必须冷静,她知道按照列宁的习惯,他将独自一人乘车离开,等到他上车的一刹那,那就是动手的最好机会。卡普兰慢慢的调匀了呼吸,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正常,她决不能在动手之前就被发现。
人群慢慢的向汽车方向移动,而卡普兰也开始缓缓的向同一个方向走动,作为一个高度近视,她必须站在足够近的位置。才能瞄准列宁。
场面近乎于窒息,至少在斯莫尔尼宫外面的诺维科夫紧张得都屏住了呼吸,他的手心全都是汗,心脏随着人群和卡普兰的脚步缓缓的跳动,双方每接近一步。他都紧张得要死,生怕下一秒钟,卡普兰就被发现或者拦住。
不过他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被愉快气氛所笼罩的列宁一行人,完全没有留意到近在咫尺的威胁,他们欢快的讨论着政 治问题,畅谈着革命的未来,气氛很热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