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斯 大林坐下去的时候,脸色煞白,虽然因为托洛茨基的“提示”,他躲过了一劫,但是这货暂时还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或者说他还没有揣摩透导师大人的心理,不知道该怎么正确的证明自己的能力。
当然,这个问题以斯 大林的政治智慧肯定会想明白的,以他的智慧,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倒是托洛茨基,如果老托知道,是因为他一时没有管住脸上的肌肉,让斯 大林看出了端倪,然后幸运的逃过一劫。
如果老托知道了这一点。恐怕要后悔得去撞南墙的,一旦斯 大林醒悟过来,知道证明自己能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他托洛茨基的麻烦,那以钢铁的卑鄙和不依不饶的劲头。托洛茨基恐怕是无法安生了。
不过,这些是后话,暂且不提。回到会议本身,当钢铁坐下去之后,再也没有搅局的人,小斯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说明情况了。
“昨天晚上,我接到了那位公主殿下的求助电报,第一批粮食已经顺利的运抵维堡市,按照我们之前达成的协议。粮食将要运往彼得格勒……但是,芬兰的情况现在很复杂,独立之后,他们内部也是一片混乱……罢工、游行导致了芬兰的交通基本瘫痪,所以粮食根本就没办起运……”
在座的政 治局委员们有一点明白安妮公主到底为什么求助了,一片混乱的芬兰根本就没办法将粮食运过来,所以她要借助布尔什维克的力量。
列宁若有所思的问道:“所以,从昨晚到现在,你就在忙于解决这个问题?”
斯维尔德洛夫苦笑了一声,摊摊手道:“是的。一开始我也以为这只是一个小问题,只要跟芬兰布尔什维克沟通一下,然后向维堡市苏维埃和地方党组织说明情况,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托洛茨基好奇得插了一句嘴:“难道不是吗?”
斯维尔德洛夫又苦笑了一声:“芬兰的混乱比我们想象得要严重得多,芬兰党 委拒绝了我的要求,坚决不同意暂缓罢工,说这是投降主 义的行为……”
说到这,斯维尔德洛夫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就不明白了,我只是请求他们的帮助。让他们暂停罢工而已。怎么就变成投降了。”
在座的大佬们都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实际上大家伙都明白芬兰为什么会拒绝。原因很简单,闹革命吗,有了俄国的样板在这里。开展一切革命行动,争取建立一个类似于人民委员会的新政权,恐怕就是芬兰布尔什维克们梦寐以求的事了?
当然,这样的情绪在座的大佬也都可以理解,如果换做他们是芬兰布尔什维克的领导人,恐怕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政治需要,完全可以理解。
所以托洛茨基又问道:“芬兰人的立场虽然很可气,但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实解决这个问题,不一定需要芬兰党 委出面,以党对维堡市的影响力,通过当地的党组织,一样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他还没说完,斯维尔德洛夫又是苦笑一声,他叹了口气道:“别提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维堡市的党 委比芬兰党 委还要气人,我忙活这么久,大部分功夫都花在跟他们扯皮上了。”
此言一出,不光是托洛茨基,连列宁都惊讶了,之前说过了,布尔什维克在芬兰是有相当影响力的(否则,芬兰也不会像俄国一样红军和白军大打出手,打一场惨烈的内战了)。如果是斯维尔德洛夫出面,直接向维堡市党 委发令或者提出意见,那边应该会接受的。不过怎么听小斯的意思,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呢?难道维堡市党 委变天了?
“变天到没有,”斯维尔德洛夫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很感叹的说道:“只不过当地的同志教条主义思想相当的严重,甚至一部分同志还有严重的官僚气息!”
列宁和托洛茨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思维活跃见多识广的他们,立刻明白了斯维尔德洛夫所指的是什么。倒是捷尔任斯基当场就惊讶了:“雅科夫同志,你这是在指控维堡市党 委吗?我必须要提醒您,这种指控是相当严重的,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
不要误会,捷尔任斯基不是跟斯 大林一样,准备跟斯维尔德洛夫过不去,也没有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作为中纪 委的老大,他是一个严肃认真的人,如果斯维尔德洛夫所言非虚,那么在他看来,就非常有必要审查维堡市党 委的领导班子了。
说白了,捷尔任斯基还是一切从工作出发,他决不允许自己坐视官僚主 义滥觞。
不得不说,铁面人有些时候还真是脱离实际。现在的情况相当的复杂,随着芬兰的独立,芬兰本地的布尔什维克虽然依然接受党的领导,但实际上已经是一个独立的政 党了。如果中央贸然的插手维堡市党 委的事务。那么可能造成的影响很难说,弄不好就要被人利用,用这个攻击布尔什维克干涉芬兰的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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