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华夏,华夏的工人阶级力量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压根就没有什么工业哪里谈得上什么工人阶级?但是工人阶级只是无产阶级的一部分,当看似落后的农民阶级对革命(或者说对土地)爆发出足够的热情时,谁能阻挡数以亿计的暴起的农民?蒋某人倒是试图螳臂拦车,结果呢?愣是被一群土鳖的泥腿子掀翻了。
然后回过头去看华夏的反动势力,真的有想象中那么强大吗?跟英美法等帝国主义大流氓比起来他们够看吗?强弱都是相对的,你用欧洲的标准衡量华夏的工人阶级当然是不够看的,但是你不能只用欧洲的标准去衡量华夏的工人阶级,也用欧洲的标准去衡量一下华夏的反动阶级,他们恐怕差得更远吧?
斯维尔德洛夫就犯了类似的错误,看t共的时候采用高标准,衡量t共的敌人的时候又用低标准,只看不利的一面不想想有利的因素。最后得出的结果怎么可能客观?
而回到了欧洲之后,他又反过来了,看自己人的时候陶醉于欧洲工人阶级虚幻的强大,而忘记了敌对势力更加强大。这种选择性的看问题的方式怎么能够得出正确的结论呢?
而列宁不同,通过十月革命他就搞清楚了一点,越是不发达越是压迫和剥削厉害的地方,革命的理论就更加有市场,而且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那些人们完全不缺乏玩命的冲动。俄国革命不就是如此,当老百姓厌恶帝国主义战争,厌恶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时,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他们暴起。
再看看欧洲,诚然工人阶级在数量上是强大的,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年的工人斗争,通过罢工等合法手段他们的生活状态已经有了起色,最基本的生存需要能够得到满足。能吃饱肚子还略有结余,这种状态下谁肯玩命?很显然的动力就不足嘛!
再说,现在的欧洲是个什么样子?用百废待兴来形容是合适的,对于已经受够了战争的苦恼的欧洲人来说,迫切需要的是安定,而国家的执政党又统一左转的前提下,谁去革命?
反倒是如果苏联喋喋不休的宣传革命恐怕还会起到反效果,会被认为是破坏和平扩大势力范围的新帝国主义行为,那不是自绝于人民么!
列宁认为欧洲的革命高潮不是战后的第一两年,必须等到欧洲各国的问题集中爆发之后,当执政党远远满足不了人民迫切的需求之后,那时候才能谈革命。总要让不满慢慢发酵,让无产阶级愤怒起来,这才有革命的动力嘛!
当前,甚至于今后的一两年内,列宁认为时机是不成熟的。战争刚刚结束,人们对未来的生活还抱有美好的幻想,都想着怎么过上没羞没臊的好日子,哪里有心情去革命嘛!
列宁还认为,欧洲的革命是会来临的,他研究了欧洲的经济形势之后,断定原本英法的那一套帝国主义经济政策是玩不下去了,这个体系面临洗牌,美国是不会容许英法继续大口大口的吃殖民地的老本,作为新贵必然要吃最好的那一份。而要做到这一点肯定会着手打压英法,让那个就体系崩溃,这样美国才能以救世主的身份打造一个新体系。
所以在战后的最初五年之内,欧洲的日子会比较艰难,当这种艰难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真正适合去搞革命。而现在斯维尔德洛夫实在是太着急了,很有点欲速则不达的意思。
相反,亚洲看似不发达,看似工人阶级的力量不够强大,看似帝国主义虎视眈眈,但实际上革命形势更好。经过一百多年的压迫,伴随着民族解放思潮的泛滥,亚洲各国的老百姓都有了反殖民反帝的迫切愿望,他们痛恨充当帝国主义代言人的本土利益集团,迫切的想要将他们掀翻在地,迫切的想要开启新生活。而经过两次世界大战的消耗,传统的老牌帝国主义比如英国、法国、比利时和荷兰之类的已经被极大的削弱了,对殖民地的掌控能力大不如前。而且随着自由平等愈发深入人心,这种从殖民地吸血的赤果果的压迫方式已经不能被世人所容忍,在道义上他们都不占优势了。
这两个因素相加的结果就是,如果他们还想像以前那样通过武力搞定殖民地的反抗,恐怕是力不从心了。尤其是在本来就有革命基础的华夏这种无力就更加明显。
列宁认为哪怕是没有苏联的支援华夏的革命都能够取得成功,而如果有了苏联的支援,华夏的革命将会更快的取得成功。而华夏革命的成功将打开连锁反应,那些和华夏类似的地方,不管是殖民地还是半殖民,有了华夏成功的榜样自然能够坚定信心,他们将会更勇敢和更踊跃的投入革命。
也许再斯维尔德洛夫看来这不算什么,在他看来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革命就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但是列宁却认为恰恰相反,帝国主义之所以能够保持近两百年的强大,原因是什么?那就是从殖民地吸血呗!
如果打断了帝国主义吸血补充自身的这个链条,帝国主义的那一切繁荣就将被终结,当这一切崩塌之后,帝国主义还能够存在吗?下层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斯维尔德洛夫的想法是直接朝着上层建筑发起攻击,去撞破它打烂它,这是硬碰硬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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