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却依然不想再面对他人。“二小姐,不用来看我了,我在这里很好。”
霍止婧蹙眉,伤感的情绪交织,最后也无法再多言,安静的离开。
墓园里火盆还在烧纸,这个沧桑的老翁对着墓碑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在当年遇难事发的很多个日夜里,康叔都无法入眠,他恨过怨过想要过报复,但是不充足的证据,没有足够的背景实力,都让他没有办法为女儿昭雪。
在千余个日夜之中,情感在激荡中沉淀,又在沉淀中不断的反问自己。
这么多年,康叔一直在想,却始终都不敢问自己。
如果
如果当年,他没有和女儿见面。如果当年,他没有执意让女儿来坐自己驾驶的直升机,那么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没有后来的一切,他的女儿就不会死!
康叔的手颤抖着触碰着女儿墓碑,一生耿直年过半百的男人,在此时无声痛哭,他哭的像个孩子!
夜,不知不觉深了。
宗泉匆忙而入,“容少,蔓生小姐回来了!”
尉容听闻,“人呢?”
“回房间去了,好像是很累的样子,说想洗个澡。”宗泉回道,方才单是瞧余安安和程牧磊两人精疲力竭的模样,都可以想象他们今日到底有多疲惫。
卧室内有水声,蔓生将浴缸放满热水,她躺了进去,让自己舒服的泡一个澡。温热的水汽将一切晕染开,蔓生闭上眼睛静静躺在浴缸里。
寂静时刻,好似最能勾起内心深处的回忆。凌乱的闪过。却发现到了最后唯有一片空白。
“蔓生。”突然有男声响起,蔓生已经困的迷糊,半眯开眼睛瞧见他的身影,可她已经不能反应。
尉容推开浴室的门进入,就瞧见她躺在浴缸里,香肩半裸,白皙的肌肤,脸上两片红韵,简直是一幅美人图!
尉容走近她身旁,见她困的睁不开眼睛,一手取过浴袍,一手将她从浴缸里撩起,“环住我的脖子。”
蔓生听从的环过他,浴袍裹着她,尉容就往浴室外走。将她小心放在床上,为她擦干身体,蔓生一沾上床一头倒下去就几乎醒不过来。
可是有人的手却渐渐开始不安分,游走中带着异样的炙热。蔓生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起了反应。
突然,他拥过她亲吻,“蔓生”
很轻很柔,立刻又变成狂风骇浪将她吞噬。
隔天一早,蔓生起来后就立刻出发。
连带着,余安安和程牧磊也一起离去。
尉容刚洗漱完,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她又去哪里了?”
“容少,您忘了,蔓生小姐这两天一直都在找住所。今天上午,恒丰的顾总就会到海城。”宗泉回道,却也有些狐疑:容少什么时候这么健忘了?
尉容却隐隐皱眉,似有些不悦。
这边刚刚用完早餐,一通电话却响起铃声,显示的号码是霍云舒!
尉容却仿佛早就知晓这通电话的来意,他神色平常,接起后听见那头道,“尉容,你来接我吧。”
尉容应声,随即挂了线低声吩咐,“小泉,我的衣服。任翔,备车。”
宗泉立刻将外衣送上,尉容长臂一伸穿上,随即也是立刻出发。
眨眼间,车子就从香颂湾驶向霍家公馆,霍云舒已经穿戴好,她坐在轮椅上等待着尉容到来。
尉容下车进入,走向她道,“约好了?”
霍云舒点了点头。
就在之前霍云舒前往香颂湾探望的时候,后花园里散步,他突然对她说:云舒,你回来这么久,有一个人你还没有见。
其实不用他提起,霍云舒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那是王镜楼!
霍云舒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要如何去见。毕竟在她重新归来后,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在她的视线里出现过。
霍云舒还有些迟疑有些退却,这个时候她说:尉容,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当时他说:等你约好就来找我,我陪你去。
霍云舒归来后,一个人静静想了很久。等到一夜过后,才在昨日给王镜楼打了电话。她约他见面,就在今日。
“去七星大厦。”霍云舒回道。
七星大厦在海城是标志性建筑,因为足够高,也因为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海城。海城的繁华如云似锦,手可摘星辰,大概说的就是这样高的地方。
车子停靠路边,尉容下车,将她扶上轮椅送她进入。
电梯直达,到了最高层,尉容将她推至中央处,他低头道,“云舒。你在这里等他,我就在楼下。”
“尉容”霍云舒拉住他,尉容垂眸望着她,“有些事情,你必须要自己面对。”
霍云舒心中自然明白,她的确是该和王镜楼说个清楚。
所以,她放开了手。
瞧见他搭乘电梯消失不见,霍云舒独自坐在轮椅里,在高层之上等待着王镜楼到来。
时间在倒数计时,她约见他的时间是上午十点。
大厦转角处,却有一辆车早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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