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窒息的人成了自己
顾席原一脚踩灭烟蒂,抬头望向他道,“从前没有,以后不会再缺席!”
“事后弥补无济于事!”尉容冷声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你不出现,以后也不再需要!”
“不要摆出一副是她靠山的样子,你说了不作数!”顾席原迎上他,剑拔弩张的此刻,绝不容许自己再退却迟疑,这也许是人生中最后一次机会。
任是他们在这里对峙到天明,却也没有一个最终结果,因为真正选择的人是林蔓生!
“五十步笑百步!你现在对她,比起我没有任何差别!”尉容噙着嘴角的笑道,“拿着过去绑架她!她也不是你的囚犯!”
僵持之下,顾席原道,“我会让她自己做决定!”
“那就让她决定!”尉容终是应了。
天鹅那么美,谁都想造一座囚牢,将有情的鸟儿占为己有,可那并不是她的归属。
“副总,顾总今天走的时候嘱咐了,让你好好休息,医生下午会过来给你艾灸”又是一天早起,蔓生刚用过早餐,余安安就在一旁念着。
顾席原对她的关心,蔓生自然知道,可她究竟要如何诉说,他才能够明白?
房间里,蔓生架起画架。
余安安好奇道,“副总,今天不出去写生了吗?”
“不了”蔓生轻声回道,“草图已经打好了,上色在房间里就可以了”
余安安忽而道,“不知道尉总今天会不会去老地方画画呢?”
林蔓生,我从来不是一个慈善家爱心家,我可以用金钱去抚慰穷困落魄的人,也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救助我乐意帮助的人,但我不会拿自己去救济给予所谓的安慰!
昨夜他所说的话语再次响起,蔓生觉得耳畔全都是他的声音,怎么也挥散不去。
他说他给她时间,这一次换他等她。
时光过的飞快,今日一行人就要结束度假离开天鹅湖。
这两天里,顾席原照旧早起去公司,夜里又来到温泉所。每天晚上陪伴她,也不多言,只是静静相伴。
蔓生很少出门,她着急着想要将画完成。闭门两日后,也总算是给刘会长交出了一份完美答卷。
刘会长收到作品以后,欣喜道谢,“林副总,很感谢你对我们商会的支持!拍卖会那天,也请赏光出席!”
面对刘会长热情相邀,蔓生应下,“我会的。”
“咚咚!”有人敲门,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两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是尉孝礼前来,“刘会长,林副总也在?”
“尉常务,我来交稿的。”蔓生打趣一声说道。
“巧了,我也是。”尉孝礼手里也提着一幅画框,倒是不太大,四四方方的一幅,等他走近后拿起递给刘会长,“这是我参加慈善拍卖的摄影作品。”
蔓生倒是好奇,想要看上一眼,但是发现他用纸张包裹住了。“什么样的摄影作品?”
“尉常务,可不可以先欣赏一下?”余安安在旁喊道,她实在是担心,该不会尉常务真的拿那张偷拍的照片来拍卖。
“这可不行!”尉孝礼故意保密,“刘会长,请将我的作品留到那天再拆封,只是个人作品,登不得大雅之堂!”
“尉常务谦虚了,单是这份心意,也一定是幅佳作!”刘会长应允接下。
聊了几句过后,三人一起离开刘会长所在的房间。
到了回廊里,余安安再次追问,“尉常务,您该不会拿偷拍的照片拍卖吧?”
“余秘书,那天你可以期待,你本人的照片卖个好价钱!”尉孝礼玩笑说道。
蔓生却也有些后怕,尉孝礼为人有些冷幽默。实则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嘿嘿,我知道您不会这样做的!”余安安笑着回了一句,决定去找任翔打探一下,到底尉常务的作品是哪一幅,“尉常务,任专务在哪里?”
“他应该陪着尉总去湖边画画了。”早起出门的时候,尉孝礼倒是还有遇见他们,“就是之前我拍到你们的那个湖边,这两天他一直在那里”
一直在那里作画?
蔓生沉默垂眸,提起画画就会想到这是他送给霍云舒的画。
“是霍小姐!她出去散步了”正要下楼,余安安看见了周博朗推着轮椅上坐着的霍云舒走出楼馆。
温泉所的午后湖畔,一道身影伫立良久。
后方处,任翔就坐在余安安借给他的小板凳上,静静等着。突然,后方听到动静,大概是有人前来,任翔转身一瞧,发现是周博朗推着霍云舒到来,“霍小姐。”
任翔立刻起身,霍云舒朝他笑道,“任翔,你坐着吧。”
霍云舒刻意放轻了声音,不愿意去惊扰还在作画的尉容,又朝任翔道,“你回去吃饭吧,我陪着。”
这两日一到中午,任翔就会独自离开,也不用报告就直接走,只怕会打扰容少。当下一瞧,霍云舒是捧了餐盒过来的,他也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
任翔就要离开,同时离开的还有周博朗,他低声一句。“云舒小姐,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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