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尉容恨恨说,“要送也等你帮我收拾完衣服以后!”
辗转。从红叶公馆来到香颂湾。
两人刚走进别墅,宗泉就奔走出来,昨夜宗泉也有留在尉家,只是今早离去的时候,独自先回了此处。只是同行一起前来的,还有另外一人,“容少,蔓生小姐”
“小泉,怎么了?”蔓生瞧他像是有事回报。
尉容命令一声,“说!”
“是元昊”宗泉回道,“他跪在大厅里等您!”
昨日还被处以家法,今日竟然又来这里罚跪?
话音声落,众人已经进入大厅,果真瞧见元昊苍白了一张脸庞,强撑着自己跪在前方处。
“容少爷,我今天是来认错认罚!”元昊瞧见两人到来,视线迎上尉容道,“请您惩罚!”
尉容看着他,却是喊道,“蔓生,你说怎么罚?”
蔓生不得不佩服,元昊还真是坚毅不屈,“没办法了,事情到这个地步,总要有个交待。”
元昊已经待命,任何惩罚,他都不会有一句怨言。
下一秒,却瞧见容少爷身边的这位蔓生小姐,她忽而璀璨一笑说,“那就罚你起来喝杯茶吧。”
这分明就不是惩罚,而是宽恕!
元昊还有些失神,蔓生故意道,“难道你不肯认罚?那还说什么认错认罚!”
这下子,真是没了办法,元昊只能答应,“我认!”
尉容一个眼神示意,宗泉便上前将元昊扶起。这个犟脾气的元昊,方才起就一直跪着不肯听从任何人相劝。
“好!既然你认了,罚也罚过了!接下来,你就好好认错!”蔓生微笑说,侧头低声一句,“我去楼上帮你收拾衣服。”
语毕,她放开他的手上楼。
尉容一路目光相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
元昊依旧难掩那份自责,更心中感激,“是容少爷和蔓生小姐仁慈!”
“元昊,我们也是该谈一谈。”尉容定睛说。
一楼的书房内,两人已经入座,宗泉送来一壶清茶。
尉容不疾不徐取出烟盒,点了支烟抽起,他这才开口道,“事发突然,也没有来得及细细问你。昨天在尉家,元伯亲自罚你,也没有机会。今天你来找我,倒是让我省了事。”
元昊自知,今日的叙话不可能躲过,但他更清楚也是该前来,“容少爷,是我对不起您!”
“你对不起我什么?”尉容缓缓问道。
“当年,我明明知道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做了这样的决定,可是我没有阻止”元昊道出自责的原因,“我真是该死!”
尉容脸上唯有一抹平静,“就我而言,你的确该死。”
元昊低下了头,却又听见他说,“可如果真按你这么说,大哥和大嫂也不是该死?”
“容少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也是没有办法”元昊护主,虽然明知两人此举委实不公,却还是要维护,“容少爷,您要怪,就怪我吧!”
瞧见他垂头致歉,那份歉意都好似要生根土壤而起,实则尉佐正已经过世,他大可以不用这样忠心,却还是一生效命,尉容吞吐着烟雾道,“都说人这一辈子会做错许多事,但大哥他有一件事绝没有做错。”
这让元昊诧异抬眸,尉容微笑道,“有你这样一位忠心不二的人追随,大哥他就算是走了,也一定很安心。”
记起尉佐正。年少相伴,虽然主仆有分,却也似兄弟情义,元昊道,“容少爷,因为有您,大少爷才能走的安心。”
烟气袅袅中,尉容想起尉佐正的临终嘱托。
二弟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心甘情愿可是为了保利也为了我们尉家现在也只有你了
大哥还想拜托你一件事如果如果我这次真的不行了,以后小宝还要你多照顾一些
思及尉佐正当时一幕,尉容亦感到有些沉闷,他幽幽问道,“大哥,他有什么交待你的话,要转告我?”
元昊点了点头。
尉容等待着,元昊将那日尉佐正所言道出,没有千言万语,却只有再简单不过一句,“大少爷说”
那一句话,此刻阴阳相隔,终于听见,仿佛是尉佐正在相告,是他说二弟,大哥欠你太多,今生还不完了,来生还有机会再还上。
听闻的人不曾红了眼眶,却见元昊一双眼眸刹红。
良久,尉容轻轻颌首,像是收到了这句补上的遗言。
一双眼睛沉静,他低声问,“元昊,大哥想对我说的,真只有这一句?”
元昊有些不明其意,有一丝困惑一闪而过,最终坚决应道。“是!”
卧室内的更衣间里,蔓生已经为他将几套换洗衣服挑选好。夏日天气炎热,选了轻薄的材质,吸汗性能好,剪裁又优良。这些西服衬衣穿在他身上,实在太合适。
想到他一向英气潇洒的风姿,蔓生忍不住用手轻轻抚着衣服。
“我一个大活人在你眼前,你碰也不碰,成天对着我衣服摸了又摸,这样有意思?”一道男声突然响起,惊到蔓生,也让她来不及遮掩自己痴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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