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会议昨天持续了一整天,高官们先前就三起大项目,提出让尉总重新审夺。”程牧磊一边开车一边报告,“现在这个时候,尉总大概又在开会了”
蔓生听着这一切,不过是短短两日,保利依旧动乱未平。
看来王家的弹劾也还在继续。不会善罢甘休。
眼看着前方就要抵达保利,程牧磊透过前车镜,瞧见她烦心不已,也知道近日里的一切已让人猝不及防,于是便道,“副总,翰总监平安返回宜城,说是立刻就拿下了一起大项目。还有,邵小姐最近也都是笑呵呵的”
得知两人一切都好,蔓生才有了一丝轻松。
眼看车子就要驶进保利大厦地下停车库,正欲进入的时候,却被人拦截。
有人敲响车窗,“咚咚!”
蔓生一瞧,是两个陌生男人,但是一身西服革履。等到车窗降下,对方报出身份,“林副总。您好,我是陈董事身边的助理。”
不等对方送上名片,蔓生已经认出,“你好,有什么事吗?”
“今天董事们都在海城一聚,有些事情想请林副总过去一叙。”对方表明来意。
蔓生默了下道,“好,我跟你们去,前方带路。”
那两个男人立刻上了附近的一辆车,车子开道,蔓生便命令程牧磊跟上。
“副总,要不要报告尉总一声?”程牧磊却有些忧虑。
蔓生望着前方的车辆道,“不用,董事会的元老请我一叙,不会拿我怎么样。他们要问话,我回答就是了。”
海城一处棋社。
此处外围是一座古式风格的建筑,等进去后才发现是一家棋社。很明显。并不随意对外开放。蔓生由前方的人带路,走在这座棋社院子里,穿越过几重庭院后,终于来到尽头的一座建筑。
“林副总,您请进。”那座楼宇前方,一位女侍应跪坐在廊道上。
当门一打开后,蔓生踩上廊道,往里面一瞧,只见偌大的厅堂里,几位董事元老都在其中。而他们面前,还有另外一人,女人的身影背对着她,但是她的声音却让蔓生一下认出。
竟然是余安安!
这一刻,余安安跪坐在一众元老面前,已被周遭强劲气势所骇,“各位董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余安安感受到身旁有人同样跪坐而下,她扭头一瞧,是熟悉的侧脸。
蔓生对上诸位元老微笑道,“各位董事,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尽管问我就好。我的秘书年轻不经事,放她一条生路吧。”
几位董事在前方一瞧,见她从容不迫行若无事,倒是为之一惊。
这样的镇定英姿,即便尉家之中的女子也是少有。
一位元老发话,“退下去。”
余安安立刻离开,此处唯有蔓生一人对上诸位。
下一秒,元老已然发话,“林蔓生,你现在承不承认,尉容任职总经理期间,就襄城恒丰项目上徇私舞弊徇情枉法!”
“承认!”突然。她开口应声,却再次让众人诧异万分,随即又道,“我承认是我故意输了那局棋!”
她竟然俯首认罪!
廊道外,是余安安和程牧磊亦是双双跪坐等候在外。
但是两人都心惊胆战,副总此刻一承认,就会像大夫人一样难逃清算!
堂内蔓生独自对上一众元老,她没有躲闪,没有退却,只一句话便惊的诸位元老瞬间无声。
原本还以为要一番周折,不想她竟然这样直接。
待几位董事回神,一人又是道,“那你说说,你当天为什么要故意,又是怎么输的?”
蔓生回道,“从海城外派前往襄城后,期间顾总和还未离婚的顾太太一起邀请我们去近郊的寺庙吃斋。”
“尉总是为了会晤才会抵达襄城。但是顾总当时热情相邀,所以他还是去了。”
“等我们到了寺庙之后,吃过第一顿斋饭,在一起闲聊,就谈到了项目利润比。当时尉常务还没有谈下利润分配,所以就提议以下棋开局四六利润比为赌注。尉常务这么提议,心里边是做好了胜利的打算。”
“只不过后来何小姐,就是顾总前妻又提议将利润比改为七三。下棋的对手,也成了我和何小姐。”
“其实就在那个时候,我就做好打算,这一局棋,我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输给何小姐。这样一来,恒丰就能拿到七成配额。因为尉总和尉常务都是一言九鼎的人,为了守信,他们不会轻易食言。”
“所以,我也知道这样一来就绝对不会有反悔的可能。那一局棋,我下的步步为营。才逃过了他们的法眼。最后,和我想的一样,恒丰胜了,而保利败了。”
蔓生有条不紊将当日棋局一切道出,董事们听闻后暗自沉思,相交旁人的供词对比,似乎也找寻不出异样。
一位元老再度发问,“你既然承认了,那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这么做总有一个理由,这是为什么?”
蔓生眸光清澈,又是直截了当回道,“我和襄城恒丰顾总,曾经是继兄姐妹的关系。小时候我们关系很好,这一次他来海城洽谈项目,我就和他有了联系。我顾念从前的兄妹情分,所以想要帮他一回,也算是还他从前那么多年的关心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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