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最后,竟然所有人都到场!
王父惊愕,王镜楼也感到不解。
王燕回定睛瞧着这一切,又听见尉容道,“各位都已经到来,那我就直言不讳!小儿尉司棠名下有百分之七保利集团股份,只是他年纪尚幼,根本不懂商场之事!现在我以父亲的名义,向诸位提出股份权限转让——!”
……
在座诸人,除了董事元老外,尉家宗亲以及尉孝礼、杨冷清等人皆是愕然。
王家一行更是被狠狠将了一军!
他竟然当众召开家族会晤,邀请所有人商谈宝少爷名下的股份归属!
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楚映言沉默坐在楚父身旁,她望着此番局势,却觉得跌宕起伏不得安宁。今日她本不该来,却还是到来,只为了一瞧究竟。她再低头看向楚父,他倒是神色平平。
“家族股份哪有权限转让这样的道理!”这一次,不等王父开口,尉家宗亲长辈已经发问。
王父冷着一张脸,而一旁的王镜楼终于出声,“容二哥,听你的意思,这是要把尉司棠的股份转入自己名下?”
若是要权限转让,那也唯有将股份全部转向另外一人名下。尉容既然已经提出,那就是剑指这百分之七的股份!
王镜楼只感觉那份不妙预感,越来越强烈……
尉容明明知道,这样的定夺绝对不可能通过。就算他同意,董事会当局同意,尉家也没有开创这样的先例。作为尉佐正留下的股份,那是留给尉司棠的唯一信物。尉家规矩森严,断然不会同意尉容将股份据为己有。这样一来,他在尉家就会一人独大。今后还想要钳制,那可就未可知!
可是既然深知这一切不可为的弊端,他为何还会一意孤行提出,更甚至是那样斩钉截铁胸有成竹的模样。
仿佛,不过是来通知一声而已!
尉容安然坐在那张前方的椅子里,他那张脸庞犹如雕塑,肃静中带着一丝微笑。
众人都在等待他的下文,终于瞧见他动了动唇,沉稳有力的男声响起,“谁说这些股份要从他的名下转出?”
如果不转出,那又要怎样权限转让?
一刹那,王燕回脑海里已经转过千百种可能,但是最后只剩下那唯一一种!
这几乎是兵行险招,却又是稳操胜券。因为谁也不会放过这样一次机会,一次可以夺得掌控保利这片天下的皇权——
尉容望向众人宣布,“于尉司棠年满十八岁以前,股份配额依旧在其名下,而股权权限所产生的一切权力支配都如数交出。这期间之内,保利内部由谁掌管定夺,这些权限就为个人所用。董事会如有异议,可随时收回权限再作定夺!”
这是将权力彻底释放!
如此一来直至成年之前,宝少爷再也不会沦为众人争夺的那一颗棋子!
……
宝少爷的股份权限一旦被稀释,对于王家而言,必然是功亏一篑,竟然付之东流一场空!
林蔓生这一走,王家想要抗争竟都不能够!
王镜楼眼见王父都不能奈何,他又是望向王燕回寻求应对办法。
其实任是王燕回,也不曾想尉容会提出如此大胆新政。这对于尉家而言,绝对是有史以来绝无先例,却也会因为百分之七股份的权限外放唯恐摇摆不定。
只是对于尉容而言,此举怕是势在必行。
林蔓生若是还在,原本作为尉司棠监护人,势必会以自身让孩子有所选择。但是此刻她人已不在,监护人便成了尉容,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生父私吞儿子的股权,这传扬出去太过离谱,亦会落人口舌遭人非议。
如今他提出此政,先交付于董事会,再以保利掌权者定夺,看似十分合理公正。毕竟就算是掌权者,也会因为元老们一致策反而推翻,一旦失去资格就会被架空。
然而此刻,保利的掌权者正是尉容本人!
即便日后真有一日,他被推翻,又有新人上位。哪怕不是尉家人,也没有所谓。因为总有一天,这百分之七的股份股权会重回到尉司棠手中。
待到他成年之时,他们所有人也将年过半百,即便再想斗,也不得不服老,不得不承认天下已成了下一辈的新战局。
待到那时,尉司棠作为尉家嫡长孙,毋庸置疑自然是承袭尉家。绝对不会为王家所用,也不会为任何一家持有股份的家族所用!
这种种设想一下闪过,简直是一举数得,王燕回眼眸一凝,当下望着前方处正座的尉容,将其视之为仇敌外,却也不禁心生敬佩。
“就算你这样提议,也要孩子同意——!”王父强行开口,仍盼着最后一丝希望。
“这是当然!”尉容应声,朝一旁的宗泉吩咐,“小泉,去将宝少爷带到这里!”
又是片刻静待,只见茶厅的门被去而复返的宗泉推开——
郑妈不知何时也从宜城返回海城,正陪伴在宝少爷身旁。
今日的宝少爷,一身儿童西服衬衣,那张小脸英媚醒目,活脱脱就是翻版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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