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却又道,“不管你这里定不定,镜楼的婚事不能再拖延!”
婚事迫在眉睫,王镜楼继续被打压,这些所有压力最后都袭向一个人,那便是王燕回。王父此刻只需他明白一件事,在他之前,王镜楼就是前车之鉴,任是如何抗争也无用!
“镜楼要是能定下来,也是喜事一桩。”王燕回十分平静道。
“你明白就好!”王父已将意思摆明,转念问道,“北城那边又是什么状况,他难道真要被关在警署一辈子?”
王燕回在傍晚时已收到消息,“律师已经顺利提出保释申请,明天他就会被释放。”
再回到海城,一切都今非昔比。
“尉容”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保利史上不可抹去的污点。
……
尉容是在次日从北城警署被保释,警方暂时没收护照证件,在案件未侦破期间,提出不予出境的条款。
从北城回到海城,尉容第一步就是赶往颐和山庄。
同时,也命宗泉先前往研究所。
颐和山庄内,老太爷瞧见他平安归来,整个人却是十分冷淡。自从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后,老太爷也不似往常开朗。
对于案件相关事宜,他一句话也没有询问,只是说道,“去看看你的儿子,你出去这些天,他都没有问起过你!我还以为,他根本就没有你这个父亲了!”
此时的宝少爷正在背诵课文。
回到海城后,宝少爷也已经进入学校就读,同样是私立学校,几乎和先前宜城的那所学校性质相近。入学至今,也有几个月了,宝少爷上学放学的消息皆是从郑妈口中告知。
得知他一切安好,得知他在学校里很出色优秀,更是得知他和同学老师皆相处愉快。
尉容来到房门口的时候,赵妈瞧见了他,出于礼貌,还是开口呼喊,“容少爷。”
郑妈从里间走了出来,自然也发现是容少爷归来,“您回来了!宝少爷正在念书!”
尉容漠漠颌首,目光望着宝少爷的侧身而坐的身影。
“宝少爷,怎么不念了?”郑妈问道。
“我要念书,不喜欢有人在。”宝少爷这句话说的清清楚楚,一如从前那般抗拒尉容的亲近。
即便这间房间里,还有郑妈以及赵妈在场,可只要听闻是父亲到来,便是立刻停止手中一切动作,画画也好,念书也罢,总归就是不愿继续,直到他离开为止。
而今日和往常如出一辙,父子两人僵持着,到了最后还是尉容道,“我只是来看看,你们陪着他念书。”
“小宝,我先走了。”说罢,他看了孩子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宝少爷沉默坐在椅子里,始终一言不发。
郑妈也是无可奈何,深知自己无论如何诉说,也不能改变孩子心意。就连赵妈在旁瞧见,虽然因为林蔓生的关系,对尉容始终心有芥蒂,却也不愿意父子两人如同仇人一般相处。
尉容独自下楼,他来到一楼的大厅里,又走向那间储物室。
屋子里堆积满的纸箱子,其中一只开启,那些录音带不再是全新,已经被拆封。
不知不觉中,竟然放满了其中几只纸箱子。
尉容走向其中一只,纸箱子里放了就近放置的录音带,用碳水笔写下的记录时间就在前天。
又是一卷录完了。
时间还真是快,不知不觉中几个月一晃而去。
尉容默默怔愣了下,将这卷录音带小心仔细的拿起,又将一旁的小型录音机拿过。
就在这间房子里,他独自一人开始聆听。
那是来自于宝少爷的声音,他用柔软好听的声音说,“妈妈,今天学校里老师考试,我拿了听算第一名!老师说,我可以去参加全国比赛,但是为什么要比赛?”
孩子说着学校里的趣事,他聚精会神听着,嘴角的笑容却不自觉扬起。
这么听了片刻后,终于来到固定环节,“今天我又要给妈妈讲故事,这是我新买的故事书,一天讲一篇……”
……
那家医学研究所里,容柔听闻宗泉到来,她立即放下手中的实验,疾步而出瞧个究竟。
回廊那头,果真瞧见是宗泉,她一颗悬起的心却未曾落下,“小泉,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没有回来?”
宗泉回声,“容柔小姐,容少也回来了,只是一到海城,就先去尉家看老太爷,派我先过来告诉您一声。”
原来是这样……
容柔这才终于放心,她又是问道,“他一切都好?”
“这是当然,容少只是外出办事,怎么会不好。”宗泉如实应声,这并不算是谎言,前往北城配合调查的确是办事而已。
“他今天回了尉家,一定会多陪陪孩子……”容柔轻声笑说,“那我就留在研究所,直接吃过晚饭再回去……”
宗泉没有出声,因为她并不知道,所谓的留下陪伴,其实是一个人在楼上,一个人在楼下。
……
容柔回到香颂湾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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