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生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只有那份确实是留给李程睿,其余都没有署名?”
“彭警官不是解释过了,可能是没有来得及……”袁秋叶回道。
那大概是实在找不到第二种理由后,才如此判定证据,可蔓生心中依旧存有质疑。
……
当夜三人一行打扰多时,等到天色已晚方才离去。
出了公寓大楼,袁秋叶问道,“案件已经找彭警官亲自了解过了,大致上就是和我之前说的没有出入,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要知道,容熠小时候是不是真的和他的姑姑这么亲!”蔓生凝声道。
“这要怎么查证?”袁秋叶愕然。
蔓生无法直接告知,“我会想办法。”
其实早在方才,她就暗中联系了容七爷的下属——她要容熠生前所有保留的照片!
于大楼外,三人就要分道扬镳,袁秋叶却突然接到一通电话,那是来自于北城监狱。原本蔓生就要带着余安安离去,可是当听到话语里那一声“尉容”后,她停下了步伐。
待袁秋叶挂线回道,“尉先生在监狱里感染了风寒,好像有些严重,已经发起了高烧……”
怎么又病了?
蔓生心中一拧,余安安已经追问,“请医生看了吗?”
“狱医说他的背上受过很多伤,很有可能是这些伤留下的后遗症!”袁秋叶蹙眉道。
“是十道鞭伤吗?”余安安询问,依稀记得当年尉家大少爷死后,尉总曾受过鞭伤!
“十道?”袁秋叶疑问道,“不只是十道!他整个背都是鞭伤——!”
……
当天夜里,蔓生带着余安安回到江南馆。
杨冷清也收到了尉容在监狱中病倒的消息,更得知他背后的鞭伤。
在监狱正式关押后,尉容接受了狱医公事检查,当时就已发现他的伤痕。只因为他已是死囚犯,也不影响案件所以不曾引起注意。
却不想,北城冬日里他终于犯病。
杨冷清却是质疑,“怎么会有那样多的鞭伤?”
“你不知道?”蔓生问道。
“我只知道应该有二十鞭……”杨冷清皱眉道。
“另外十鞭哪里来?”蔓生凝声问,杨冷清却是欲言又止,她接着问,“什么时候受罚?”
杨冷清这才道,“当年婚事取消,你回去宜城以后。”
“所以,因为悔婚,他受了十鞭家法?”蔓生立即想到。
除了因为悔婚受家法处置,还能因为什么!
杨冷清没有否认,因为当时确实如此……
“杨老板,可是监狱那边狱医判断,容少爷背上的伤痕无数,不可能只是二十鞭那样少!”一旁的助理回声提醒。
超过二十鞭?
其余鞭刑从何而来?
就在惊异之中,杨冷清似有了方向,“派人去尉家祠堂找金管家!”
尉家受刑的赤炼长鞭一共有两条,如果尉家没有任何受刑的消息传出,那就只会发生在祖宗祠堂!
“安安!联系高进,让他现在就去!”蔓生同时接了声吩咐,“记住!立刻把人带到北城!连夜就来!”
“是!”余安安应声照办。
北城夜幕降临,杨冷清没有睡下,蔓生亦是没有入睡。
这一夜,他们除了等候那位容七爷将容熠生前的照片送抵之外。
还在金管家从海城被送至北城!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
高进来电,“副总!金管家已经被接到机场,我们赶上了十一点的飞机,凌晨三点左右应该可以赶到北城江南馆!”
……
深夜近十一点,海城颐和山庄内,回廊里响起急促脚步声。
是元昊奔走向书房,敲开了门汇报,“孝礼少爷!金管家被蔓生小姐身边的高组长带走了!他们去了机场,好像是要去北城!”
岑欢不禁愕然抬眸,金管家怎么会突然带走?
尉孝礼正端坐在大班椅上,却是始终一言不发。
“孝礼少爷……”元昊又喊了一声,但是尉孝礼依旧似不曾听闻。
最终,岑欢瞥了个眼神,元昊这才退了下去。
岑欢却明白了:孝礼少爷这是默许放任!
待手上的文件翻过一页,尉孝礼才道,“王燕回都让她去查个明白,那我为什么还要阻止。”
岑欢默了下道,“孝礼少爷,您其实并不希望容少爷有事,我知道,我都知道。”
尉孝礼眸光一凝,却一如既往冷声反驳,“他是生是死,都和我没有关系!”
……
凌晨三点已过,整座北城唯有寂静。
冬日里白雪似封了路,路上偶有车辆经过。
余安安双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蔓生拿着一本书在看,却未曾合眼。
杨冷清在一旁抽烟,他伫立在落地窗前注视。
一道车灯从远处而来,他冷不防出声,“到了——!”
蔓生眼目一明,放下了手中的书本。
余安安也从睡梦中醒来。
当高进带着金管家进入楼上的厅内,金管家一瞧前方,正是杨冷清在内,他下意识喊,“杨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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