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手里好像还有一张照片?”尉容漫不经心问。
“什么照片?”尉孝礼茫然。
他提醒一句,“襄城天鹅湖。”
尉孝礼记起来了,那时前往襄城天鹅湖温泉,为了慈善拍卖会而拍作品,他凑巧经过拍下了他们一张照片,可是那张照片……
“相机里没有底片!”尉孝礼才肯道出实话,当时只是他一时玩笑而已。
“原来如此……”他呢喃说,但眉眼飞扬,显然不愿意放人!
尉孝礼思来想去,却还有一个主意,“交换怎么样!”
“怎么交换?”尉容饶有兴趣,尉孝礼的声音一沉,“她是独立董事,但是只要上级下达任务,就要听从指示……”
却丝毫没有意外,仿佛他等待的交换就是此事,“成交!”
……
“大嫂!”蔓生游走在宾客里,她瞧见了楚映言。
因为楚映言和余安安也有往来,所以此番也邀请了她。楚映言自然是十分高兴出席,只不过她的身边还跟随了另外一人……
蔓生又是笑着喊,“大哥,你最近这么空呀?”
“正好周末。”王燕回应声。
自从那日机场,王燕回将楚映言追回,又在年关将她重新带回王家,两人似乎有所好转。只是楚映言的性子,犹如楚冠廷所言,犟起来也是无人能敌。所以,王燕回至今还未彻底让楚映言回心转意。
恐怕这次前来,也是某人一定要跟随……
“镜楼说,周末本来约了客户?”蔓生直接发问。
王燕回望向她,“你不应该去陪新娘子?”
“应该,当然应该……”这是被人揭穿后的心虚,所以着急赶她走!
蔓生将酒杯放下,她再次前往化妆室,想要瞧一瞧新娘子准备好了没有……
远离了礼堂,回廊里四下无人,她正缓步走着,忽然有人从身后搂住了她,她一回头,对上他一张俊彦,未曾说话,他的吻就已经落下。
是温柔的吻,却又带着无尽的霸道,想要深入再深入……
“……”蔓生觉得自己的腰间愈发紧了,她轻轻抬手锤他,只怕有人经过这里!
“叮叮咚——叮叮咚——”那是礼堂钟声敲响,婚礼即将举行。
一吻难舍难分,他几乎是要将她吞没,气息紊乱中道,“晚上再收拾你。”
……
婚礼上新娘走过红毯,宾客们满堂在座,新郎迎接着新娘,父亲将女儿的手交给了女婿。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新郎掀起白纱,轻轻亲吻自己的新娘……
宝少爷在后方洒着花瓣,那些玫瑰花瓣从空中落下,落在新娘的白纱上。
庄园里热闹纷呈,少年走向自己的父母,却也关心问道,“书翰舅舅和方阿姨什么时候结婚?”
“快了。”蔓生回道。
“那文和舅舅呢?”
“也快了……”
“那孝礼叔叔和岑欢阿姨?”
“嗯……他们也快了……”
“那镜楼舅舅,高进叔叔,还有小石头叔叔,还有……”宝少爷说了许多人,蔓生全都一一回答,“快了……”
少年关心的人真是多,他不忘记笑道,“那容柔阿姨也一定快了!”
蔓生朝自家儿子微笑颌首。
尉容望向远处的天空,今日婚礼,容柔不曾到来。
自从一去伦敦后,开始了一场独自一人的旅行,就连常添,她也没有再让他陪伴跟随。只因为常添也有自己的生活,她不能再依附任何人。
她送来了贺礼,可不愿归来,只因为她还未曾完全放下,未曾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面对……
但是蔓生记得她离开伦敦时的话语:总有一天,我会来看你们。
他们都在等,他们会等,等着那一天到来。
宝少爷却抗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有一个妹妹?名字我都取好了,就叫满满!”
“这个名字真好听!儿子,你等着!”少年等到了自家老爸的许诺。
……
美国加州,西部太平洋沿岸的一个洲。
容柔来到这里,她随着医学教授前来听讲座。研究所的会议厅里,在座都是医学研究员。
她独自坐在安静的角落,总是静静一个人。
只是偶尔,不知想到什么,她还是会默默落泪。
她的眼泪无声无息,纸巾用过一张又一张。
其实她也不想哭,可不知为何会流泪,或许,或许她只是太想念,太想念他……
面前的笔迹本上,不知不觉中是她将他的名字写下:阿凛,阿凛。
容柔微笑着,她将眼泪擦去。
她想要告诉他:阿凛,我只是暂时还没有爱上另一个人,暂时还没有而已……
很快,纸巾也用完了。
容柔想要去翻找书包,但是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备用。就在她着急的时候,桌上却突然递过来一块手帕。
蓝白格子的崭新手帕,是男孩子的款式。
“不介意的话,你请用……”是邻位一起出席讲座的陌生男人,温和友善朝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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