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过最初的慌乱之后,城墙上的守军们终于稳定下来并开始适应这种血腥的厮杀场面,带领他们守城的将军和军官都不得力,他们只能靠自己,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多少时间去考虑生死得失,他们只知道如果被西秦军攻破耶路撒冷,他们将永远失去生存之地,他们也将死去或者子子孙孙都会成为西秦人的奴隶,强烈的生存本能驱使他们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安心迎战,他们握弓拉弓的双手不再发抖,他们的双股不再颤栗,他们开始变得沉着冷静。
攀爬在一具具攻城云梯上的奴隶们像下饺子一样不断被城墙上的守军兵士们或用长枪捅下去,或用石头砸,或用开水烫得惨叫着滚落下去,或被火油淋上燃起了熊熊大火变成了一个个火人。
镇定下来并开始沉着应战的守军兵士们开始给毫无章法、同样没有丝毫作战经验的奴隶们带来的惨重的伤亡,有些人心里开始胆怯,但身后西秦督战队虎视眈眈又让他们不得不继续冒死进攻。
井栏终于靠近了城墙,一道道过桥从井栏上放下搭在城墙上,井栏上的西秦弓箭手们开始后退,手持利刃的奴隶们嘶吼着冲上了城墙。
“敌人冲上来了,跟我来,你们跟我来把他们赶下去!”一个身披铠甲的高大壮汉提着宽阔的大剑对一些预备兵士大声招呼。
这人就是犹太人居伊,他三十多岁,年纪不大,却在犹太人当中有很高的威望,因此被推举为教中长老,他不但在犹太人当中有很高的声望,而且他还是一个勇士,死在他剑下的人不知凡几。
在居伊的带领下,在城墙上的预备防守士兵们跟着他与那些从井栏上冲到城墙上的奴隶们开始厮杀起来,城墙上的白刃战立即开始了,守军不但要应对从井栏上跳下来的奴隶们的进攻,还要应对从云梯上攀爬上来的奴隶们的攻击,而且井栏上还有不少西秦弓箭手,这些人不时的放冷箭,给守军带来了很大的伤亡。
居伊的一些手下十分悍勇,这些人要么是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要么事高价请来的职业雇佣兵,还有大量的野蛮人,冲上城墙的第一批奴隶们很快就被居伊带人全部杀死,西秦军弓箭手们只得让下面推井栏的奴隶们向后方撤退十丈,让井栏拉开与城墙的距离,防止守军冲上来抢夺井栏。
马燧看到第一批冲上城墙的奴隶们全部都被杀了,他皱了皱眉头,对身边的两个副将和几个将军说道:“这些犹太人、基督徒和大食人适应得好快,看来这块骨头只怕不是那么好啃啊!让井栏下面的奴隶继续上去第二批,再次命井栏靠近城墙把第二批奴隶输送上去!”
“是,将军!”
随着马燧的命令传达下去,第二批奴隶们开始攀爬上一架架井栏,剩下的奴隶又推着十几具井栏缓慢向城墙靠近,西秦弓箭手们不断射出箭矢压制城墙上的守军弓箭手,双方互相对射,互有伤亡。
十几架井栏先后再次放下过桥再次搭在城墙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奴隶们立即奔跑着通过过桥跳到城墙上与守军厮杀起来。
马燧观察了一阵,又下令道:“命令第三波奴隶爬上井栏做好准备,一旦已经冲上城墙的人顶不住了,后面的人就立即支援城墙上的同伴!”
“遵命!”
其实奴隶们可以源源不断的通过井栏向城墙输送兵力,但城墙上的空间有限,双方厮杀就一直没有停止过,人多了挤不上去,上去了没有立足之地,只能等前面的人死得差不都了再进行支援。
居伊发现了西秦军的井栏带来的巨大威胁,如果这些井栏继续存在下去,西秦王就可以源源不断向城墙上投放兵力,如此一来,守军们将永远也没有休息的时间。
居伊立即对身边的人喊道:“快去让弩炮对准这些井栏发射,摧毁它们,不能让它们不停地向城墙上输送兵力!”
“是,居伊大人!”
对付井栏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床弩和弩炮,西方称弩炮,东方称床弩,弩箭的威力巨大,只要射得准确,一箭就能射断井栏其中一根支柱,只剩下三条腿的井栏因为上面有不少兵士活动,很容易倒下。当然用投石机也可以摧毁井栏,只需要一颗石弹就能砸倒它,不过要打的准才行。
与投石机相比,弩炮或床弩发射弩箭的准确度要高得多,随着城墙上的一些弩炮不断向井栏射出弩箭,西秦军的井栏开始遭受损失,只生效三条腿的井栏由于平稳不稳,一架接一架的开始倒下,上面的西秦军弓箭手和奴隶们也随之摔下来,地面上的奴隶们吓得惊叫,纷纷躲避,但依然还是有许多人被活活砸死,而井栏上的西秦军兵士和奴隶们也大部分被摔死摔成重伤。
尽管井栏一架接一架的被射得倒塌,造成了大量的伤亡,但马燧却没有下令撤退,奴隶们不得不继续攻城,不过在缺乏了井栏的支援之后伤亡增加了很多。
马燧扭头对副将道:“派人去问问攻城营是否还有井栏,如果有就让他们派人送一些过来!城墙的守军用床弩攻击我们的井栏,但他们迟早也会被我们的投石机和床弩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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