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修斯听了这话之后心情马上变得不好了,他脸色难看道:“格里契斯大人,你说这件事情与塞克斯塔有关?你可不要胡说,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官职的子爵,他能做什么?”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格里契斯当即把红磨坊内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随后又说道:“塞克斯塔子爵对刘崇文的侄儿买走了他看中的女奴很不满,因此指使城卫军的加德列百夫长把他的侄儿和随从们抓了起来,加德列不敢得罪塞克斯塔子爵,也不想作为塞克斯塔子爵的帮凶,因此没有把人带回治安官署的牢房,而是送去了海滨监狱。塞克斯塔子爵知道之后就前往海滨监狱想把人带回来,可他刚到没多久海滨监狱就发生了大暴乱,塞克斯塔子爵死在了暴乱之中,与他一同被杀的还有监狱长、弗基洛斯大人派去寻找刘崇文侄儿的官员以及塔拉修斯大主教手下的一个神父,事情就是这样!”
皇帝和大臣们都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阿列克修斯整个人都傻了,他咆哮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塞克斯塔怎么会干这种事情,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他虽然有些顽皮,但他绝不会去指使别人干坏事。格里契斯大人,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看你是胡乱猜测,这是肆意栽赃报复!不会的,塞克斯塔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格里契斯道:“城卫军百夫长加德列和他手下的士兵们都可以作证,治安官署的官员还去红磨坊进行了调查,昨晚在红磨坊内的人都可以作证!”
阿列克修斯显然对自己的儿子死了极为悲痛,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方寸大乱,情绪极为激动,“我不信,我不信塞克斯塔会干这种事,他不会死的,他是我儿子,谁敢杀死他?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杀了我儿子,我要让他死······”
这时外交大臣弗基洛斯冷哼一声:“哼,阿列克修斯将军,我看你现在还是祈祷刘崇文的侄儿没事吧,如果刘崇文的儿子死了,你儿子塞克斯塔子爵就是间接造成他死亡的人,西秦国如果追究起来,我看你怎么交代!”
“交代?他们想要什么交代?我的儿子也死了,谁给我一个交代?”阿列克修斯咆哮道,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作风强硬的大将,而变成了一个因儿子的死而快要发疯的人。
“人家可不管会管你儿子是怎么死的,他们只知道刘崇文的侄儿是因为你的儿子而抓进监狱而死的,这是无法撇清的事实!”
阿列克修斯的政治盟友星象官埃里克乌斯站出来力挺他:“尊敬的陛下、各位大人,我认为这件事情绝不能把真相告诉给刘崇文,不能让阿列克修斯将军沾上这件事情,他毕竟是王朝的禁卫军统领,如果被刘崇文知道这件事情与阿列克修斯将军有关,西秦国一定会揪住这件事情不放,从各个方面制造压力,更有可能以此为借口向我们开战!”
君士坦丁六世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说道:“那你说要怎么做?”
埃里克乌斯说道:“最好是从下面找一个人顶罪,比如城卫军百夫长加德列,是他执法犯法把刘崇文的侄儿抓进去的,他的官职小,就算刘崇文的侄儿死了,我们也可以把加德列推出去顶罪偿命,而刘崇文也没有借口攻击整个帝国!”
君士坦丁六世想了想有些拿不定主意,看向首席大臣斯陶拉基奥斯问道:“斯陶拉基奥斯,你觉得怎么样?”
君士坦丁六世虽然对他的母亲伊琳娜一直霸占着大权而不满,但他现在执掌大权理政还需要她留下的这批大臣,否则政务和军务没人处理,国家就会变成一团糟,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还是要请教这些大臣,特别是百官之首的首席大臣斯陶拉基奥斯。
斯塔拉吉奥斯站出来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从大局着想,确实不能把这件事情扯到阿列克修斯将军身上,因为一旦扯上阿列克修斯将军,这件事情就会上升到国家层面,这对于我们是不利的,所以只能牺牲掉一个百夫长,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想要瞒过西秦人,还需要把加德列手下的士兵全部调离君士坦丁堡,让西秦人查不到,目前只有这些人知道怎么回事!”
君士坦丁六世点点头,看向其他大臣说道:“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马上以执法犯法的罪名逮捕城卫军百夫长加德列,把他手下所有士兵都调到色雷斯北部边境驻防!格里契斯,这件事情由你去向城卫军官署传达命令!”
“是,我的陛下!”
因为海滨监狱发生大暴乱而造成数千囚犯逃出监狱藏身城市当中,整个君士坦丁堡的居民都非常恐惧和害怕,再加上城卫军到处搜查和抓人,没有人敢出门,所有人都紧闭门户躲在集中不敢出来,唯恐被城卫军抓走、被囚犯们闯进来,这座城市仿佛停止了运转,大街行除了站岗和巡逻的士兵,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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