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点了点头,突然道:“这踏实力部的禄力可汗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穿插千余里突袭我大唐军事堡垒,对待这样桀骜不驯之辈,我大唐必须要惩戒,必须给周边部族一个交代,否则日后必然会有人争相效仿,岂不让人以为我大唐只是徒有其表,可以任人欺凌?所以,本将军决定讨伐踏实力部,移拨可汗,本将军出兵讨伐踏实力部,你们贺逻施部是不是应该出兵相助呢?你一向口口声声说对我大唐誓死效忠,你不会只是说说吧?”
主动权始终被赵子良掌握着,移拨可汗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赵子良给牵着鼻子走,与从前只是在战场上悍勇无敌的赵子良相比,现在的赵子良更加可怕一万倍!
他脸上一片惨白,衣服内全部汗湿了,赵子良既然已经把话说出口,肯定是容不得他不肯,不肯出兵的后果很严重,他手下只有两千控弦之士,别说对抗赵子良,就连对抗碎叶都督府的兵马都没有资格,实力对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既然躲不过去,那还不如大方答应,至少赵子良手下的实力强大,跟着他有很大的可能性打胜战,打了胜仗之后赵子良只怕不好意思不给他一些好处吧?
想到这里,移拨可汗抚胸正色道:“将军,我移拨也是响当当的草原汉子,说话是算数的,我说效忠大唐,当然不会反悔,如今将军用得着我移拨,我感到万分荣幸!贺逻施部如今实力弱小,来的路上将军也看到了,只有两千控弦之士,小汗愿意出兵一千协助将军讨伐踏实力部!”
赵子良露出笑意,“好,可汗果然是朋友!来,一起喝一杯!”
接下来赵子良与移拨可汗约定,如果定好了出兵的日期,他会派快马来通知,出兵的时间和集结地点暂时待定,移拨可汗满口答应。
在月弓城休息一天后,赵子良于四月初八启程北上前往双河都督府,双河都督府(今霍城县)就是胡禄居部的散居之地,双河都督府得名于这附近有条河叫双河。
胡娽居部是西突厥五础陆部之一,如今的首领叫胡禄居?巴布力,手下胜兵五千控弦之士,实力不可小觑。
四月初九,赵子良等人抵达胡禄居人的牙帐,位于双河北岸,他们突然造访让巴布力措手不及,甚至是有些惊慌失措,西林守捉来了七八千人马,他不可能不得到消息,这么多兵马吓都差点吓死他,要知道西林守捉以前可自由三四百人啊。
坐在巴布力的牙帐内,赵子良大口吃着肉,大口喝着酒,完全不顾小心翼翼伺候的巴布力。
吃饱喝足后,赵子良湿手巾擦了嘴和手,一边剔着牙一边问道:“巴布力可汗,去年十月有人突袭了西林守捉,你知道吗?该不会是你带人干的吧?”
巴布力吓了一跳,心说这个黑锅可不能背,这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啊,他连忙道:“将军,小汗哪里敢做这事,就算借小汗十个胆子,小汗也不敢啊!再说了,胡禄居部一直效忠大唐,怎么会有这种反叛的心思?”
赵子良盯着他问道:“那是谁干的?这附近的部族当中,你的部族虽然不是离西林守捉最近的,但是却是最方便的,北边的摄舍提部虽然要比你的部族距离西林守捉近一些,但中间隔着小沙漠,想要突袭西林守捉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你敢说不是你带人干的?”
巴布力要哭了,原来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有口难辩啊!如今之际,只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黑锅是无论如何不能替踏实力部背的,他咬牙道:“将军,实不相瞒,此事真不是小汗做的,是西北边的葛逻禄人干的,葛逻禄人中有一个踏实力部,他们散居在金山西南的玄池边上!”
赵子良冷笑道:“巴布力可汗,你不是说笑么?踏实力部中间隔着谋落部和你的胡娽居部,你把本将军当傻子?他们难道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谋落部和你的胡娽居部领地去突袭西林守捉?”
巴布力结结巴巴:“这这这”。
赵子良眼神中闪烁着寒光,“巴布力可汗,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说实话的后果就是替某些人背黑锅,本将军和大唐王朝就只能把这笔帐记在你胡禄居人身上!”
“别别别,将军,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巴布力知道如今之际只能把收了踏实力人的钱财的责任推卸到手下身上,否则无法这件事情躲不过去,心说这赵子良实在太厉害了,在此人面前根本就什么都藏不住,咽了咽口水说道:“因为因为小汗手下有人收了踏实力部的钱财,竟然瞒着小汗私自放他们过去了”。
赵子良盯着巴布力,“谁给踏实力部大军让路的,人呢?”
“小汗知道此事之后大怒,就下令把此人给杀了!”
“巴布力可汗,你当本将军好糊弄吗?这种借口你也敢说出来?”赵子良冷笑着看着巴布力,手伸到了刀柄上。
巴布力吓得一哆嗦,连忙道:“将军啊,此事千真万确,小汗若有半句虚言,好叫小汗受上天惩罚,不得好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