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三娘对于赵子良又把赵霆派往中原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过年的前几天,一家人在吃晚饭的时候,她叹息道:“哎,霆儿他们走了也差不多已经两个月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抵达长安了,这天寒地冻的在外面跑,吃苦受累啊!”
赵子良放下筷子说她:“我说你怎么只关心你的儿子,也不关心关心的新平和宜宁呢?不关心一下使团呢?”
聂三娘瞪了赵子良一眼:“我当然只关心我的儿子,宜宁有她丈夫——我的儿子照看着能出什么事?霆儿那孩子我还不知道吗?他是宁愿自己吃苦受累也不会让妻儿吃苦受累的!新平不是还有你这个夫君关心吗,我犯得着操这份闲心?至于使团,那是政务院该关心的事儿,我这妇道人家真要关心他们,只怕有人就会说我这个妇人干政了!”
“简直是强词夺理!”赵子良摇了摇头。
大夫人陈清莹见两人吵嘴,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吵的,这都快过年了,都少说两句!雷儿,给你父王倒酒,今日允许他多喝一杯!”
“哦!”赵雷答应,拿起酒壶给赵子良又倒了一杯酒。
赵子良看了看赵雷,问道:“对了,大军班师回来之后,你的军职就自动解除了,你不是一直在农田水利司负责棉花的种植和推广吗?这事进行得如何了?”
赵雷道:“回来之后,孩儿第二天就返回农田水利司销假了,开始过问棉花培育种植和推广的事情,据这近两个月来孩儿对此事的了解来看,今年我们农田水利司种了一百亩的棉花地,这以百亩划分为五块地,分别按照不同的方法进行培育和种植,进行试验种植的官员发现,这玩意还挺招虫子的,棉花上的虫子多了之后只能派人捉虫子,等棉花树长得半齐腰高之后,我们发现被拔去揽枝的棉花树就会停止继续长大,开始开花,花朵最多;而没有拔去揽枝的棉花数还会继续长高长叶子,开花很少,养分都被棉杆和叶子吸走了,当然不会开很多花了。另外,两株棉花数之间的距离以一尺半宽最好,太宽了浪费土地,太窄了棉花数长不起来,若不除草,棉花数就长不大;若棉花树正在开花之际老天爷刮风下雨,那么棉桃肯定不会太多,若是风和日丽,棉桃的数量就会很多,棉花的收成主要是看棉桃的数量,这玩意太扯肥了,每年都要施肥几次才能保持土地的肥沃程度,仅仅依靠人的粪便施肥肯定是不够的,还必须把牛羊马匹的粪便收集起来进行施肥,如果是太干旱也不行,一直下雨更不行······”
赵子良阻止赵雷继续说下去:“行了,你明日写一份条陈给我看,要把最合适的培育种植方法步骤和注意事项都写清楚!”
赵雷答应:“是,父亲!”
腊月二十三,赵子良召开西秦王庭最后一次军政朝会,这次会议过后,王庭以下各军政官署除了安排必要的值守官员和公务人员之外,其他人都会放假回家过年,等过了明年的上元节之后才开始正式办公。
随着一声长长的报号,赵子良走上了王座,由于依山修建的王宫还有半年时间才能彻底完工,因此赵子良处理军政事务的地方都还是在原来的节度使府,这里也是王府。
众官员、将军们都纷纷抱拳躬身行礼:“拜见大王!”
“免礼!”
“谢大王!”官员们和将军退至两侧站好。
政务院首相刘眺首先站出来拱手行礼道:“大王,为建国之事,政务院下属各官署都在进行紧张的准备着,如今已经时过两月,各项准备事宜都在有序的进行,只是大王还未定下举行开国庆典的具体日期,因此有许多事宜不好进行,还请大王定下一个具体的日期,下官等人才好进行各项准备事宜!”
赵子良问道:“王宫的建造何时能够竣工,何时能够交付使用?”
政务院下属工务司副郎中兼王宫的设计者、督造者范遥站出来拱手道:“启禀大王,王宫的建造大约在明年六月底可以竣工,明年七月就可以交付使用!”
赵子良有些不高兴,说道:“本王需要一个精确的日期,不要六月、七月的,一个月有三十天呢?你说的是具体哪一天?”
范遥硬着头皮说道:“明年六月十八日之前竣工,七月十六准时交付!”
赵子良看向众官员和大将们,问道:“开国庆典必须要在新造的王宫广场举行,所以必须是在七月十六之后,不过在七月和八月举行开国庆典是不是太炎热了一些?”
众官员听了都不由点头,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一般来说举行重大的仪式时是要穿着整齐端庄的,七八月天气太炎热了一些,穿着太正式、太端庄、太厚实岂不是要把人给热死?众人这么一想,也都认为开国庆典不适合在七八月举行。
赵子良见众人都认同,于是看向钦天司郎中,问道:“李郎中,九月哪一天是黄道吉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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