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成才对刘青年的做法有点奇怪,但很快接受了。他琢磨更多的还是这事该怎么解决。
“丁三和孟副经理是咋回事?”『毛』成才想起专卖证的事,“咋一直联系不上呢?——这证得赶紧拿过来。”
刘青年打开包,从里面掏出一样东西来递给『毛』成才。正是烟草专卖证。
“他们俩也出点小事,没顾上回电话。”王干给『毛』成才解释道。
一大早,小孟和丁三开着车去长途货运站接货。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货运站的人也都认识,知道两人是鹰天公司的。装完货出大门时,一辆卖早餐的三轮车正停在路边上。路口本来就窄,小孟和丁三的车子就出不去了。
摊主是个中年『妇』女,正给两个人卷烙馍。
丁三按了两声喇叭。中年『妇』女看了两眼,继续给人卷馍。只好等着。大约五分钟,两个买烙馍的走了。中年『妇』女仍没有挪车子的意思,搬个凳子,没事人似的坐了下来。
丁三就又按喇叭。中年『妇』女看都不看,继续朝着过路的人招呼生意。小孟下车走了过来,直接说让中年『妇』女挪下车。中年『妇』女眼一翻,恶声恶气地说,“这地方是你家的?凭什么让我挪?”。
小孟说,“这是个路口。你这一堵着,车怎么出去?”
“你按喇叭呗,一按就不堵了。”
小孟有点生气。看时间已经八点了,仓库那边还等着发货呢!就耐着『性』子给那女的解释,说你稍微往后挪下,我们过去就行,之后你再挪回来继续做生意……
中年『妇』女见小孟低声下气,倒更来劲了,不停地数落道,“不就是开个破车吗?有啥了不起?我在这片地卖了多年烙馍了,啥人没见过……”唠唠叨叨十几分钟,还是不挪。
眼看着路上人越来越多,再不出去,等会儿就更难。看时间,这会儿早该把货拉到仓库了。
小孟回到车旁,对丁三说,“我挪她车子。你只管开,先把货送回去。”
丁三下了车走过来,“你开车走,看我的!”
他早气得忍不住了,走到中年『妇』女跟前问,“你挪不挪?”
中年『妇』女气呼呼地看着丁三。“咋的,我就不挪!”
丁三伸手把那『妇』女推出多远去,顺手把三轮车推到了一边儿。小孟启动车子,缓缓向前。中年『妇』女回过神来,冲到小孟车前,直接倒在了车前面,嘴里还喊着,“撞着人了,撞着人了。”
丁三又上前,连拉带推地,把『妇』女弄到路边上,对小孟挥手说,“只管走!”
中年『妇』女冲上来,撕扯丁三。丁三一脚踹在她肚子上。
中年『妇』女倒在地上,哇哇哭叫,“打人了!鹰天公司打人了......”
等出了人群,小孟把车停路边上,联系刘青年和王干。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小孟觉得还是主动处理的好。
丁三没走,被堵在了货站门口那儿。那中年『妇』女还抱着丁三的大腿,有气无力地喊叫着,两手死死地不松开……
刘青年和王干赶到时,派出所的人也到了,正在做笔录。丁三说了前因后果,硬气地承认,自己就跺了她一脚。货运站也有人作证,还帮腔说,“这女的就是太过分,堵着门很长时间,不让走。不是被丁三强行拉开,还堵着呢!”
两个警察说,“我们不管其他的。你打人就不对。现在先看伤者啥情况。”
中年『妇』女还在地上躺着,抱着丁三不松手,冷得浑身打颤。
年纪大点的警察说,“你松开他。我们问你点情况。”
中年『妇』女说,“我肚子疼,起不来了。你们给我送医院。”
刘青年和王干赶忙叫了辆出租车,拉着中年『妇』女和警察一起来到鹰都市人民医院。先挂急诊,做了一通检查,医生说,结果明天才出来。
医院里开着暖气,中年『妇』女气『色』好了许多。因为和王干两人都没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刘青年想起上次见的朱方晓,就按照名片用公用电话打给他。听刘青年说了情况,朱方晓说,“关键看伤的怎样?如果就是踹一脚应该不是会多严重。不过,需要出点钱。”
刚好他们律所的一名姓寇的律师就在人民医院。朱方晓就通知寇律师和刘青年联系。一见面,刘青年记起,就是原来大成律师事务所坐门口的那位女孩儿,带个眼镜。她仍记得刘青年。看警察准备给中年『妇』女做笔录,便以律师身份一块跟了进去。
没多久寇律师出来了,对刘青年和王干说,“这女的没多大事。我看就是想讹你们。”
“警察啥意思,他们不是弄清楚了吗?”
这时两个警察出来了。王干赶忙递上烟,点上,问,“这事咋办?”
年长的警察抽了一口,慢悠悠地说,“你们双方协商吧。她知道你们是鹰天公司的,好像身体也没啥大事。但终归是你们的人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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