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的通知是商务局钱主任带过来的。
钱主任给刘青年和尚天云看完文件,苦笑着说:“这次商务局可能也要被调查牵连,对你们一点忙都帮不上。初步定的调子,你们是非法吸收公众资金。”
“有没有明确的法律法规,如何界定我们是非法的呢?”尚天云问。
“应该有吧。——你们可以找律师咨询下。”钱主任说,“另外,你那位曾经的部下也很关键。我听说,他这次的态度有点反常。似乎早就掌握了不少情况,在有目的地核查……”
尚天云知道钱主任说的是金达民。他又何尝不了解金达民呢?当初,对刘燕子和刘青年莫须有的传闻,金达民一反常态,对刘青年坚决果断毫不手软。
现在的刘燕子已经正式成为鹰天的人,难道他还在想着刘燕子?如果这样的话,还真是有点麻烦……
刘青年沉着面孔,若有所思。
等送走了钱主任,尚天云心中一动,犹豫着问刘青年,“这件事用不用跟刘燕子说说?”
“等开会时统一说吧!她还不知道金达民在查我们。”刘青年脸上突然浮上一抹笑容,“这会儿她好不容易开始有了心上人,给她说金达民的事,有点煞风景吧?”
“哦!她在谈朋友?”尚天云有点惊奇,“不会真是你吧?”
“呵呵,暂时保密。——那人你也认识!”
尚天云更加来了兴趣。他对刘青年是了解的。看情形刘燕子肯定是恋爱了。但转念间又觉得有点不妙……金达民正明目张胆地核查鹰天,要是知道了刘燕子真的有朋友了,对鹰天而言不就是雪上加霜吗?
刘青年看出尚天云的担心,毫不客气地说:“婚姻自由是法律规定。金达民爱咋想咋想,大不了再黑一下鹰天……不过,咱们也不能坐等。钱主任说的对,我觉得有必要再见见朱方晓。”
尚天云听刘青年说过几次朱方晓了,这时也觉得很有必要。
刘青年一直保持着朱方晓的联系方式,很快就通上了话。他本想着亲自到公园南街的律师事务所去,没想到朱方晓一听是刘青年,直接说:“正想找您呢!——我这会儿就往正中路去。您在办公室等我吧!”
刘青年当初因为鹰天商标的事和朱方晓认识,至今已经三年了。期间又有几次涉及鹰天外部纠纷的小事,刘青年也找过朱方晓帮忙。朱方晓很少拒绝过,由此建立起很好的关系。
前几天,当确定拓展省城市场时,刘青年还考虑目前鹰天缺少法律方面的人才。他明显感觉,现在涉外纠纷的事真不少,尤其在签订合同时,总觉得在这方面没有人统筹把关。
有一次见到朱方晓,他专门委托朱方晓给推荐个法律方面的的人,可以专职做企业法律顾问。
朱方晓对刘青年能有这种想法很认可,“这种思路很超前。现在不少企业莫名其妙的就陷入大量经济纠纷中!其实是法律保护意识不够。
有很多东西,是可以提前规避的。以前我们国家的法律观念普遍『性』比较淡。而现在市场经济了,依法办事,越来突出地体现在经济方面。
比如在国外,企业不论大小,一般都是有专门的法律事务部的……”
两人说完了刘青年没在意。可眼下遇着即将被调查的情况,刘青年又想起朱方晓说的话,深深地有些同感……
大约四十分钟,朱方晓便到了。在刘青年办公室,朱方晓开门见山:“我记得你说过想找个专门的法律方面的人员。现在找到了吗?”
“没呢!”
朱方晓直接说:“我刚在司法局那边辞职了。——如果可以,我倒很想加入鹰天。不知刘总觉得行吗?”
“怎么会辞职?”刘青年后来知道朱方晓隶属于市司法局法律援助中心,是正经的公职人员,在律师事务所只是兼职。
“唉!一言难尽,我又要了个二胎,被人举报了……”朱方晓有点尴尬。
刘青年一下子明白了。确实,作为公职人员,计划生育这方面抓得很严。因此有不少人偷偷『摸』『摸』地生了二胎,只能放到别处,分开了养。
据说市里某区的一个领导,光荣退休后突然“领养”了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说是从农村老家来的。但两人走到一起,相貌、动作、眼神完全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人们开玩笑说,当领导的果然无敌,把一个随便领养的孩子,竟教导出嫡传基因来。
但这种偷生的事一旦被发现,处理起来相当严厉,丢掉工作也是很正常的。
朱方晓显然对这件事并不多么纠结,“其实,律师事务所也可以去。不过,鹰天这几年发展这么好,我还是很感兴趣。如果能够加入进来,体验一下创业的感觉,这感觉应该挺新鲜的。”
刘青年暗自一声苦笑,他平静地讲了目前即将被审查,可能面临处罚的情况。
“问题是有点严重。”朱方晓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走动着,“有两个关键。一是都哪些人员在你们这里存钱?如果全部是内部职工或者亲属人员,这倒没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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