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年开始表白秋雨,还得自去年三月份说起。
从落英山回来后,秋雨右脚一只脚趾受伤,脚底多处起泡溃烂,实在痛苦不堪,却一直坚持上班。
一天晚上,秋雨一个人加班到七点多,才一瘸一拐地从楼上下来。她径直去推自行车,准备回家。
刘青年“恰好”也从楼上下来,老远就打招呼,“又加班了?——你的伤好些没,能骑车子吗?”
秋雨在工作上对刘青年非常尊重,但在心理上并没太多隔阂感。她是看着刘青年从一名“葱(穷)白”青年到今天这样子的。
“好多了。你怎么也走这么晚?”
“嗯!——有点事耽搁了。”刘青年说着话已经走了过来,看着秋雨受伤的脚说:“你是回医『药』公司老院吗?我刚好走那儿,捎带着你吧。”
秋雨琢磨了下。确实,花园小区和医『药』公司老家属院紧邻,本来也就是一个单位。自己受伤的脚一星期了还没好,一用力就疼,很不好受,便爽快地答应了。
她重新锁好了自行车,直接上了刘青年的车。
路上,刘青年提到找房子的事,对秋雨表示感谢。
秋雨认真地说:“举手之劳的小事。况且你还是我领导,说谢谢就见外了——不过,当时价钱高了点。如果你们不是那么急用,应该能降些。”
刘青年对房子价格倒毫不在意。
“能买到已经运气很好了。咱本身是非正常途径购买,不让人家挣钱哪轮得到咱?不过看这形势,房价很可能会越来越高,不定将来是啥样子!”
秋雨对刘青年的眼光一向很佩服,但却笑着说:“关键是现在的刘总不是原来的刘青年了。原来你顿顿只能吃豆豆米线那会儿,他就是一分价钱不加,你绝对也不会买!”
“那倒也是。”刘青年嘿嘿笑着。
很快到了秋雨住的大院门口,秋雨下车。
刘青年说:“明天7:40,我准时到这儿接你。”
秋雨应了一声,也没在意。她也想着,车子没骑回来,搭刘青年的车子比坐公交要方便得多。
但几天后,秋雨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刘青年这几天都“碰巧”在她要走的时候下来,“顺路”拉她回家,第二天再“顺路”带她上班。如果就这么三两次也正常,可连着一周都这样。
谁能说没有问题?——蔡大姐都不信!
蔡大姐是资金部经理,向来表情严肃,给别人签字批钱时那脸上就没『露』过一丝一毫的热乎气,弄得好像大家拿的是她家里的钱一样。可有一次看见秋雨,蔡大姐很八卦地笑着,悄悄对秋雨说:“小刘这几天表现咋样?我看他有点进入状态了,看见你时脸红心跳的。”
秋雨一愣!回想一下,还真是,刘青年是有点小反常。
“没感觉到啊!——刘总一直不都是那状态吗?”说完了秋雨生怕蔡大姐提起刘青年接送自己的事,又主动说,“我脚伤没好。刘总王副总我们都在医『药』公司家属院,所以这几天搭他的车。”
蔡大姐一副根本没听一样的表情。“妹子,别听有些人瞎扯『乱』编。小刘这人有能耐,这点都看得到。关键是他还心地好,不会骗人。真是你们好上了,我第一个赞成!”
秋雨红着脸不知道咋回答。
当天下午下班,秋雨刻意提前去了建中店,然后直接骑车子回家。她可不想惹得大家都对她风言风语。从内心里,她也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事。
秋雨没少听过,说很多人一有钱,便到处沾花惹草的。这刘青年万一也是个这种货『色』呢?——虽然她凭直觉感到应该不会。但这么暧昧不清的,终究容易让人误会……
第二天,秋雨如法炮制,又是提前离开,去了门店,之后直接回家。
第三天,秋雨一上班就听说,刘青年下午参加“文化运动”批判会,她借口面试员工,没去参加......
接下来,便开始更深入地进行“文化运动”.秋雨也接受了批判,并组织部门职工互相批判心思逐渐放松下来……
一直到一个月后,突然传出消息,金英服毒。
当天晚上下班后,秋雨下楼,刻意地看了眼,刘青年的车子不在店门口,估计是又出去了。
秋雨心里突然有种失落感,一路闷闷地骑车回家。到家属院门口时,她不经意间一暼,一辆熟悉的车子在大门右侧的路边上停着。
这不是刘青年的车吗?
车门一开,刘青年下车,迎着秋雨走了过来。
“晚上有事没?”刘青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清晰。
秋雨犹豫了一下,却回答说:“没事啊!”
“那咱们一块儿转转去。这几天心里有点不踏实。”
秋雨四处看看没人,便把车子推进大院里锁好,出来上了刘青年的车,向城外驶去。
“你的脚伤好了吧?”
“好了。”
刘青年便再不说话,专心开车。
秋雨辨别了下方向,车子正驶往落英山方向。时间已过了7点,虽然白天明显在一点点延长,到这个时候却也彻底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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