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刘青年开车,和周殿军一起来到位于建设路中段的省建设厅。两人都是第一次来,到建设厅大门口时已经过了十一点。
“这个时间刚刚好。”周殿军说:“今天中午咱可以直接约出蒋处长。如果他出来,那咱就可能有戏。”
二人在大门口做了登记,转身准备往里走,却首先为建设厅别具一格的大楼所吸引。
这建设厅的大楼这和一般厅局机关类似,从院子正中处起来一座独栋大楼。但不同的是,高高的楼顶上,凭空戴上一顶蓝『色』的飞碟帽,大楼通体也是萌萌哒的水蓝『色』,完全不像一般的『政府』办公楼那么威严霸气。
周殿军停下脚步,眯着眼向对面看。
“看啥呢?”刘青年不解。
周殿军嘿嘿笑着,低声说:“传言果然不假,你看看对面。”
刘青年顺着周殿军的目光看去。马路对面正对着的也是一个大门,两边有军人站岗。门口右侧挂着牌子,白底黑字:豫州高炮学院。
大门里面,正对出口处一尊庞然大物,竟是一门高炮模型,雄赳赳的炮管昂然向天,气势巍然。
刘青年突然也想起什么来……
“你看那炮,”周殿军悄然用嘴角一努,“炮口向左稍稍偏了一点点。准确说,是五公分。”
看到大炮,刘青年好像想起一个传说来。但他印象不深,现在看着建设厅大楼的蓝『色』外景感觉也太萌了点!加上楼顶那更萌的蓝『色』“帽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幼教基地呢!
“嘻嘻,”周殿军轻笑,“它变成这幅萌模样,也是经历了很多心酸事啊!”
刘青年猛然记起来了。因为关于建设厅五任主人和对门大炮的故事,早已经在豫州大地上成为传奇,流传在本地的异能界。
第一任厅长花锦城。
数年前,时任建设厅长者为花锦城,有一阵时常噩梦缠身。花厅座学识渊博,对风水算命颇有研究,于是引为不祥之兆,但一直找不到原因。
一天大早,部下匆匆忙忙地跑来反映:对面炮校调整校园布局,有两门大炮改变了原来的摆放朝向,炮口朝向建设厅大楼来了。
花厅当即开窗远望,果然看见两根乌黑的炮管正对着自己的窗口!
花厅顿觉戾气相犯,不敢怠慢,于是找到炮校商量,许下百万巨资,只要求炮校方面调整炮位。
都是场面上混的,谁还没几分眼『色』?炮校深感特么的机会来了,于是趁火打劫,勒索建设厅五百万,以便达到开张吃三年之效。
花锦城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愤慨之极,当场拂袖而去,一文不给!一年不到,花锦城因贪腐落马。
第二任厅长袁桐梧。
袁厅是懂得厉害的,一上任就亲赴炮校,进行和平谈判,想让炮校把那两根骇人的炮管子拐个方向。与前任相比,袁厅心胸开阔,办事爽利,一开口就同意了五百万的价位。
可惜社会发展一日千里,炮校方面对自身的定位有了极大的提高,再次张开了狮子口,开出了两千万的价码。
据说袁厅当场就骂了一句:“妈的,太黑了!”然后做出了和花厅一样气度雄浑的选择,摔门而去,不再予以理会。
炮校一文未得,岂肯善罢干休?索『性』送佛送到西,将校园内的九门大炮全部调过来炮口一致朝向建设厅大楼。
十个月后,袁桐梧因受贿、挪用公款被判处无期徒刑。
此时人们才知道,为何他当年面对炮校的2千万勒索能够如此义正辞严,因为他多年下来的总受贿额也才1千万,必然不肯做这笔赔本生意。
第三任厅长木先生。
他由副厅长升任厅长,马上有幕僚前来进言,说花袁二人都是被对面的大炮打掉的,自从炮校把那几门炮对准建设厅以后,就接连出事。
木厅深以为然,决定解除这个隐患,派人前去和炮校交涉,说你们的大炮怎么放都是放,何必非要朝着我们呢?
炮校没捞到好处之前,当然不肯放下武器,回答:“四面八方都有人,老百姓也是人呀,难道让我们的大炮对准老百姓不成?”
炮校没咬到肉不松口,木厅无奈,准备出血认命之际,那位见识不凡的幕僚献上一个妙计:同门同宗不伤,只要与炮校服装一致,这炮弹就不好意思劈脸打过来了。
木厅拍案称赞,即日采购军装,严令所有职工必须着军装上下班,一时成为靓丽风景,引来不少市民在上下班时间围观点评。
可惜,那几门炮威力太大,一年零十天,在中纪委的直接过问下,木厅惨遭双规。
第四任诸葛惠空降建设厅厅长。
诸葛是见过大世面的,不像前任几个土包子,捂着钱袋子舍不得撒手。上任三天,即批给炮校两千万基础建设基金。
炮校方面也非常讲信誉,收到钱调转了炮位,据说还做出了郑重承诺:“只要诸葛厅长在位一天,我们的炮口绝不会指向建设厅的。我们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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