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王如何决断?”陈平追问。
赵昊想了想,道:“在没有得到阿骨利屠确切消息之前,不宜轻举妄动。”
“那他.”
“派人监视他,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禀报我!”
“好!”
陈平应了一声,很快便离开了。
时间来到下午,冒顿依旧在涂山王的带领下,追击休屠王残部。
“大单于,这阿骨利屠好像在引我们望秦军雷区靠近啊!”涂山王策马来到冒顿身边,狐疑地说道。
冒顿皱了皱眉,冷声道:“雷区是什么地方?”
“末将也不知道雷区是什么地方,但赵昊此前曾安排我们引诱大单于到雷区,想来不是什么好地方,多半在那里有埋伏!”
“呵!”
冒顿冷笑一声,随即沉沉地道:“这阿骨利屠死到临头了还帮秦军做事,真是丢我们匈奴祖宗的脸!传我命令,立刻加速追击,务必在阿骨利屠进入雷区之前,射杀他们!”
听到这话,涂山王率先站出来道:“大单于!我愿率军亲自领兵追击阿骨利屠,将他的人头带来给你!”
“好!你若将阿骨利屠的人头带来,寡人封你为自次王!”
“这”
涂山王顿时一惊,似乎没想到阿骨利屠的人头这么值钱。
要知道,自次王在匈奴当中是仅次于单于的爵位。
梦回故乡,可他人依旧在梦中盘桓,脑子仍是一片混沌。
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样的选择对他来说是一种回归,还是一种背叛。
直到他听到冒顿要封他为自次王,他才明白,这次回归对他来说的意义,绝非那些没用的族人能比。
只要成为自次王,他可以重新建立一个新的族群,成为匈奴仅次于大单于的庞大族群。
而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背叛,终将会过去。
涂山王明白,大单于给予他的一切都不含馈赠的意义,而是需要他提供秦军的情报作为交换。
所谓的阿骨利屠的人头,只不过是封赏的一个理由罢了。阿骨利屠的人头哪有秦军的情报值钱?
所以,他在投降之前就把自己的眼线派过去了。
如果能顺利吸引来赵昊,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如果不能,也可以在秦军中当内应。
想到这里,果断催动自己坐下的战马,带着部下朝阿骨利屠追去。
“大单于”
目送涂山王离开,且一直默然不语的左谷蠡王,突兀喊了一声冒顿。
冒顿哑然一笑:“怎么,你对寡人封他为自次王不服?”
“一个小人而已,没什么不服的!”左谷蠡王冷着声音说道。
冒顿不置可否的道:“战场上作战也充满尔虞我诈,你以为赵昊会信他们这些匈奴降臣?”
“那大单于.”
“大单于!”
左谷蠡王的话还没有说完,远传便传来急促的呼喊声。
冒顿微微一愣,旋即循声敢去,只见几名原本属于阿骨托麾下的当户,正灰头土脸的朝自己这边奔来。
“怎么回事?”
看着不到片刻就扑拜在自己身前的匈奴当户,冒顿目光中闪过一丝狠辣,连语气都变得有些肃杀。
却听一名脸烧得近乎毁容的当户道:“大单于,我们中了秦军的诡计,他们在天上放飞燃烧着火焰的玄物,吸引了我军的注意,然后趁着雨夜朦胧,偷袭了我军营地!”
“此战左大都尉被秦将所杀,我军死伤万余,逃出者不足五千!”
“什么!?”
冒顿听到这名当户的禀报,顿时感觉自己眼前一黑。
“大单于!”
眼见冒顿隐隐有坠马的风险,左谷蠡王连忙跳下战马,朝他扶去。
那曾想,冒顿只是抬手揉了下额头,就将他推到了一边。
三万名骑兵,只有不足五千逃出来,也就是说,还没跟赵昊正式交手,他就损失了两万多骑兵。
该死!
该死的赵昊!
我杀你两千秦军!
你杀我两万余骑!
好好好!
我冒顿跟你较上了!不将你抽筋把皮,我冒顿绝不去见祖宗!
“来人!传寡人命令!集结军队,立刻朝秦军营地进发!”
“大单于且慢!”
眼见冒顿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左谷蠡王再次上前劝阻道:“此时不宜跟秦军决战!”
“为什么?”
“我军新败,对秦军火器不太了解,自今年九月以来,我军与秦军作战,从未遭受如此大的失利,其转折点,便是秦军的火器!”
“那依左谷蠡王之见,难道寡人要知难而退?”
“大单于别急,请听臣把话说完!”
左谷蠡王凭借最近对秦军的研究,沉声说道:“中原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战胜对手,首先得了解对手,既然涂山王已经带兵去追击阿骨利屠了,我们不妨跟在他后面,看看秦军所谓的雷区,究竟是什么,这也能为我们之后的对决,提供帮助!”
“而且!”
说着,顿了顿,又环顾了一圈昨夜逃出来的阿骨托麾下,道:“听他们说,昨夜有朦胧细雨,据臣对火器的了解,火器是不能在雨天使用的,这些能在雨天使用的火器,必须要搞清楚,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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