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博皱着眉头,看着君宸钰这幅委屈又无辜的模样,“你做什么?”
君宸钰低头捏了捏自己的指骨,小声说道,“我只是想给你吹吹……”
凌博拧眉,“不用你吹,又不疼。”
这家伙怎么娘唧唧的,还要给他吹伤口,还露出这幅欲语还休的表情做什么……
凌义松开君宸钰的后背的衣襟,目睹他前程的变脸,凌义沉默了一瞬。
这家伙……
他有些看不懂君宸钰究竟想做什么。
整日跟在凌博身后,装模作样的,偏偏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掩饰自己,唯独在凌博面前,完美伪装成功。
平时挺聪明伶俐的凌博,在遇到君宸钰,也有时头脑不清。
这让凌义着实摸不着头脑。
君宸钰没有理会凌义,敛下眼眸,对着凌博低低说道,“我怕你疼……”
凌博一愣,随即撇了撇嘴,哼了声,没有说话。
这家伙,肯定是想博取他的同情,好让自己接受他,然后留下来,跟他们抢娘亲!门都没有!
凌义低咳一声,挪开视线,不再去看。
他还是搞不懂这个叫君宸钰的家伙要干什么……
君宸钰低垂着眼睑,眼角瞥了一眼凌义,眸底划过一丝危险之意。
凌义,将来会成为金圣国的君主,与自己斗了前半生,清国与金圣国大大小小的战争,都离不开两国的君主。
他与凌义争争斗斗,你来我往,到最后也没有分出个胜负。
他想吞并金圣国的国土,凌义想兼并它的国土,直到他死……
若不是重来一次,他都不知道,原来丞相与凌义是亲兄关系。
且不管君宸钰与凌义心中所想,时间如流水飞逝,又过了半个时辰,院子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宁夏朝着院子外看了过去,很快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
“咯哒咯噔——”
马车车轮滚过的声音,从小路一路驶来,不一会儿,马车停在院落门口处。
赶车的是一个穿着官吏衣服的小吏,官吏从马车上跳下来,掀开车帘,马车里,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追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不一会儿,后面,一个肥肥胖胖,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被官吏扶着跳下来。
待看清楚车上跳下来的人时,众人一阵哗然。
他真的将官老爷给请了过来!
周良安最为震惊,他认得那肥肥胖胖的官爷,是官府里最大的官老爷——陈淄,整个镇都是他在管。
那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将官老爷陈淄都给请了过来!
陈淄赶了一路的车,肥胖的脸,热得通红,冒着一层层的热汗,油油腻腻地贴在脸上,难受得紧。
此时的他,也不顾不上这些了,慌慌张张地跟在追风身后,神色恭恭敬敬的,丝毫不敢出差错。
追风一直走回到院子里,来到宁夏跟前,扼守 ,“回禀夫人,人请来了。”
宁夏站起身,点了点头,看向追风身后的陈淄,露出一抹浅笑。
陈淄微微瞪大眼睛,听得追风恭恭敬敬叫宁夏,夫人,顿时,哪能不明白,眼前这才是正主。
陈淄这般想着,立马上前,朝着宁夏双手抱拳,会了一礼,跟着叫道,“夫人。”
宁夏见陈淄这般恭恭敬敬,愣了一瞬,随即看向追风。
追风眼观鼻,鼻观心,站在身后,似乎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宁夏转念一想,便了然,随即也不再追究,而是朝着陈淄说道,“大人有礼了,这不,院子外隔壁清远村的十几个孩子,将我们家孩子打伤了,还兴师动众,带着一群人来找我们算账……”
“这实在是处理不了,农妇才让人去请了您过来,为农妇做主。”
宁夏说着,指了指身侧的几个孩子。
凌义凌博几个身上刚上完药,都还没有穿回衣服,里面的伤口都露在外面,一道一道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陈淄怎么一眼,一瞧,哪里还敢淡定啊,顿时额头冒着冷汗,说道,“夫人放心,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这京城上头大人的夫人和公子哥,隐居于此体验生活,在他的地盘,被欺辱了去,要是大人知道了,还不得革了他的职位,他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陈淄这般想着,心惊胆战不已,转头,看向院子外的一群人,冷下脸,趁着声音,说道,
“我已经从小娘子的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你们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淄此话一出,下方立马便村民忍不住了,他们哪能仅凭宁夏的一张嘴,便下定夺啊。这不是摆明了承认了就是他们自家孩子的错么。
这事搞不好,还要被拉去牢里,哪能啊……
“大人!那寡妇说的不对!明明就是他家娃子的错,我家娃子也受了伤啊!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沈老太太好歹也见过些世面,也不至于在官老爷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即反驳哭声道。
陈淄听得额角直凸,一群刁民,也不好好擦亮眼睛看看,这是什么人,由不得他们这般污蔑欺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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