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一愣。
很想她……
反应过来凌渊的意思,宁夏脸登时地红了起来。
凌渊牵着她娇软的手,漆黑的瞳孔幽深,眸光也在瞬间转过几回,最后沉沉落下……
夜风轻拂,烛火晃动,他的眼神很低沉,里面含着的情绪似乎快要满到溢出来。他宽大厚实的手包裹着她的手,透过皮肉,传递灼热温度。
宁夏有些不自在,红着脸,低低应了声。
对于自己害羞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宁夏有些好笑。
她缓了缓情绪,浅浅一笑,瞳仁中的情绪吹散了些,清澈、明亮。
宁夏未语,只是静静地望着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眸底也好像含着星光,一眼便能戳到他的心坎。
凌渊稍稍握紧那只被他牵住的手,灼热的温度传递过来,烫烫的,这一瞬,宁夏能感受到他几乎要溢出来的情绪……
他还是欢喜她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乖乖牵着她的手的时候,一双黑黝的眼睛,也是认真地看着她,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由沉寂化为眼巴巴、思念的情绪,很戳心。
宁夏莫名释然了,反手握了握他的指尖,指腹上面带着一层厚厚的茧子,痒痒的。
宁夏低声说道,“别站着,过来坐着说。”
边拉着他往前走,然后示意他坐到一侧的竹椅下。
凌渊察觉掌心传来的轻轻的反力,低垂的眼睑颤了颤,呆呆地抬眼看向宁夏,直到宁夏示意他坐下,怔愣一瞬,乖乖坐下。
牵着她手心的力道忍不住重了重,随即又松了松。
宁夏见他坐下后,微微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心,然后挪了张小竹椅,坐到他对面。
凌渊低眸,眉心忍不住蹙了蹙,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无措地戳了戳。
宁夏将手背到身后,擦了擦冒汗的手心。再不抽出来,都闷出一手汗了,紧张……
两世加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牵男人的手……咳。
宁夏收敛乱七八糟的思绪,抬眼看向凌渊。
男子身材高大,那小竹椅显然有些小了,凌渊坐下去,那矮短的竹椅一点空间不剩……
凌渊缩着脚,坐着,低着脑袋,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地看着自己的手?
宁夏愣了愣,“怎么了?”
凌渊微微抬眼看向她,摇了摇头,缄默,随后不知想到什么,低声说道,“岳父大人听闻了你的消息,想过来看看你,你可愿意?”
宁夏呆住。
岳父?
那不就是原主的父亲?
要来看她?
不是吧不是吧,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啊,完全不知道原主是什么身世了啊!
其实她也有些好奇,为何原主会甘愿做凌渊的小妾,为何会连同五个小反派一同被赶出来?
相国府里凌渊也还有另两个小妾,为何不是另两个被赶出来?
宁夏低头,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
凌渊以为她还过去心里那道坎,不愿原谅,沉默一会儿,不知该说什么。
他忽然想起他问南风的话……
——
将军将身边的随从叫来,神色沉凝,眼睛冷冷地盯着随从。
随从南风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得罪了将军,正惴惴不安,便听到自家主子问,
“她会心悦我吗?”
将军皱着眉头,好像遇到了世界上最大的难题,困惑、不安。
哈?
南风懵了,“…谁?”
回应他的是将军冰凉的视线,南风顿时脑子一清,是…宁夏小娘子么?
“将军问的是夫人?”
他可不敢用妾来称小娘子,将军摆明了是对人家上心了啊!
然后,南风很是认真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按道理,当初小娘子进相府的时候,可是十分不情愿的,做侧室,将军又有五个孩子……
虽然,大夫人当时很是疼爱、顾及小娘子,即便是侧室,也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到最后,将军还在成亲当日,直接离开,根本没有到场,连堂都没拜。
在那时,小娘子应当便对将军的印象十分不好,这会儿阴差阳错,将军竟然先动了心,这就得另说了。
首先,怎么说,都要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先……
所以,南风斟酌了一下,说道,“将军,属下也不知夫人的心思,若是将军是认真的,那就得好好和夫人解释解释了。”
将军皱眉,“解释什么?”
南风:……
“将军的府里,还有两个妾,还带着五个小公子。依我看夫人的性子,似乎是十分在意这个……”南风顿了顿说道。
将军微微瞪大眼睛,“什么妾?”
他就只与她办了一场婚宴,再无其他,何时又冒出两个妾来?
更何况,五个孩子都不是他亲的,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暂时带着……
南风:……
得了,将军根本都不知情,他爹给他塞了两个小妾……
经过南风一番隐晦提醒,凌渊皱着眉头,沉着脸,忽然站起身,往外走。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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