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擎离开没几日,凌博也准备离开,上京赶考。
春开,满山绿野,皆是新生的气息……
“阿娘,不必担心。”
凌博换了一身青色的衣袍,头束成冠,露出那张精致的面容,修长的指骨捏着一把玉色的纸扇。
宁夏站在院门口,看着身前站着的、去意已决的少年,眸色微微动容。
凌安站在宁夏身侧,看着对边的凌博,皱着眉头,认真说道,“二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凌博应了声。
凌天沉默地站在原地,暗自生闷气。
他原是想跟着一块去的,可是二哥不许他跟着去。
二哥去金圣国找大哥,却不让他跟着去,实在是独断专横,蛮不讲理!
凌云站在凌安身侧,抬手,乖巧地朝着二哥,挥手道别。
二哥去考取功名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道别后,凌博踏上马车,宁四与宁五在前边赶着马车,两人身手都不错,随着凌博一块去,好有个照应。
春开后,院子少了几个人,倒是变得冷清不少。一切都还在继续,倒也没什么出入……
田埂里的冬麦收了后,宁夏与凌渊、宁大、宁三几人,到田埂去春种。
春天,正是花草野蛮生长的季节,茂密的杂草,长了一大片,密密麻麻地堆成一团。
凌天自上次事件后,便很少再往屋外跑,倒是喜欢待在后院,勤学苦练起武术来。
“吼吼吼……!”
熊果不知从哪里抱着一大块烂木桩,往院子里挪,大老远都能听到它那大嗓门的嘶吼声。
凌云原本在院子里,削着木皮的,听到熊果突兀的叫声,手中的小刀一抖,差点划伤手。
“吼吼吼——!!”
熊果拖着一块烂木,笨重地往院子里挪,本就庞大的兽身,因为爪子又抱着木桩,卡在院门口进不来。
它原是想直接闯进来的,可是一想到那人类凶巴巴的样子,它便觉得委屈,也不敢破门而入。
只得卡在门口,无措地吼叫着,看见凌云在院子后,那叫声拔高了些,低低呜呜。
“吼吼吼……”
凌云回神,扭头,便看到卡在门槛处,焦急的想进来,又不敢破门的熊果。
凌云站起身,朝着熊果走了过去,一脸奇怪,“熊果,你带这个烂木头回来做什么?”
熊果爪子里抱着的烂木桩,已经有些腐烂了,上面爬满了小蚂蚁,还有绿色的青苔黏在上边。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用的物品……
“吼吼吼……”
熊果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站着的凌云,又是朝着他吼叫几声。
凌安揉了揉后脑勺,一脸茫然。
听不懂。
“啪!”
熊果见凌云只是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却不肯出手帮自己,扭着笨重的身躯,将手里的木桩子往院子一丢。
“啪”的一声,那木桩子就这么碎裂开来,四分五裂,零零散散地躺在院子的地面上,溅起一层灰。
“咳咳咳……”凌云捂着鼻子,被沙灰呛得咳了几声。
熊果却是十分满意,见木桩子自己进去了后,它才迈着缓慢的步子,带着笨重的身躯,一点一点挪进院内。
“熊果,你要做什么?”
凌云咳了声后,抬眼便看到熊果,走进来后,直直朝着那木桩子靠近,然后一屁股坐在稀碎的木块前,伸着爪子去抓……
凌云看的满脸迷茫。
这是要做什么?
凌安随着裘蕴疝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熊果坐在地上,手里扒拉着地上的碎木,凌云一脸好奇地蹲在旁边看着。
“三哥?你在看什么?”
凌安像个小陀螺一样跑过去,凑到凌云跟前,出声询问。
裘蕴疝难得没有白日酗酒,清醒正经着,他倒是对这不感兴趣,朝着厨的方向走了过去。
凌云看着凌安,跟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在看熊果。”
凌安微微瞪大眼睛,看着那木块上,红色的蚂蚁在上边爬来爬去,有些惊奇地扭头看着凌云,“三哥,你不是怕小虫子吗?你看着这红蚁……不怕吗?”
凌云:……
凌云静默一瞬,看着那爬满的红蚁,随即说道,“我早就不怕这些了。”
他怕虫子,是小的时候,他现在都长得这般大了,怎么会还怕这些……
凌云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可置信。
他可是还记得,三哥被虫子、吓哭的……
到厨房拿箩筐的裘蕴疝,顺手拿了几块饼才出来,拿好工具后,朝着凌安招了招手,示意道,“走咯。”
“来了!”
凌安听到裘蕴疝喊自己,也不再看,应了声,便跟着跑了过去。
裘爷爷说要上山采药材,顺带着他一块去,多认认山里的药草,百利无害。
近两年都是这样,裘爷爷有时会到山上采药材,都会带着他。
一老一少出了院子,绕着小道,朝着山上走,一只精壮的灰狼兴奋地跟在后边,嗷呜嗷呜地兴奋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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