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就在这里。”邓布利多站起来,绕过桌子,从哈利旁边走过去,来到了房间中单独设立的一个金光璀璨的、如同华丽的城堡一样的三层金属储存柜上,里面塞满了透明的蜡烛状的水晶瓶,透明的水晶瓶里面呈着一种旋转漂浮的银白色东西。
“你看到的这些都是记忆,”邓布利多指着储存柜里面的一支水晶瓶说道。“在这个小瓶里装的就是关于汤姆·里德尔的记忆。”
哈利闻言走上前来,看到邓布利多所指着的那瓶标签上写着“汤姆·里德尔”。
灰色的石制冥想盆从储物柜中飞出来,落到了校长桌上,邓布利多给哈利分享了这份关于汤姆·里德尔家人的记忆。
从冥想盆中出来,哈利站在桌边消化着刚刚的所见所闻。
更让哈利感到恶心的是,邓布利多还告诉哈利,冈特家族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巫师家族,以不安分和暴力而出名,由于他们习惯于让家族内部成员互相通婚,这种行为导致他们家族的特点一代比一代更加显着。他们缺乏理性,再加上特别喜欢豪华的排场,所以,早在马沃罗的好几辈人之前,家族的财产就被挥霍殆尽。他吃惊的发现伏地魔的外祖父马沃罗·冈特脾气坏得吓人,却又狂傲自负得不可理喻,他将自己祖传的遗物看得比儿子莫芬、女儿梅洛普要珍贵得多。
想到伏地魔的身世,哈利觉得和他相比,自己似乎要幸运很多。虽然同样是孤儿,但自己可没有袭击麻瓜甚至魔法部官员最后被关进阿兹卡班的外祖父和舅舅——佩妮一家和伏地魔的亲人比起来简直就像天使。
自己是父母爱情的结晶,而伏地魔的母亲虽然算是幸运的在她父亲和哥哥被关押在阿兹卡班之后逃脱了家族传统导致的可悲命运,但她用迷情剂迷惑了心仪已久的英俊男麻瓜——老汤姆·里德尔,在怀了小汤姆·里德尔之后,邓布利多推测梅洛普又错误地以为对方真的会爱她而没让伏地魔的麻瓜父亲继续服用迷情剂,结果被离弃的梅洛普在怀孕后期,只能独自一个人待在伦敦。
缺乏谋生技能的她,因为迫切需要钱,不得不卖掉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她父亲马沃罗非常珍惜的一件传家宝挂坠盒,无知而绝望的梅洛普仅仅将这个传家宝卖了十枚金加隆。和自己母亲相比,梅洛普显然缺乏勇气,她在被丈夫抛弃之后,就不再使用魔法了,甚至在临死前不肯举起魔杖拯救自己的性命,不过好在万念俱灰的梅洛普记得在临死前把伏地魔弄到了孤儿院。
“你别告诉我,你对伏地魔产生了同情?”邓布利多的声音打断了哈利的思绪。
“不…不是,但是梅洛普是可以选择的,不是吗,不像我妈妈…”哈利有些忐忑地抬头,发现邓布利多扬起了眉毛。
“你母亲也是可以选择的…”邓布利多没有追问,他将储存柜里的托盘转动,将另一瓶记忆拿了出来,他捏着水晶瓶底部椭圆形的底座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汤姆时的情景,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如果你愿意,我很希望你能看看。”
邓布利多把水晶瓶交给了哈利,哈利看了看邓布利多那只受伤的手,接过了水晶瓶,拔掉了顶端如同蜡烛火苗模样的水晶瓶塞,走到了校长桌上的冥想盆前。邓布利多的手臂在头顶轻轻挥舞了一个半圆,冥想盆发出了淡淡的微光,既不像液体也不像气体。
哈利把瓶子里的银色物质倒进了冥想盆,它们在盆里慢慢的旋转散开,化作了黑色的柳絮状物质。哈利往前探着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头扎进了盆中。他感觉双脚离开了办公室的地面。他穿过不断旋转的黑暗,往下坠落,坠落,那些黑色的柳絮状的物质也随之坠落,继而化作了邓布利多记忆中的城市、街道。
大概只有五六十岁模样的邓布利多此时还没有白发,穿着一身吸引了很多麻瓜目光的紫红色西服,顶着一头赤褐色长发和胡子的他撑着一柄黑色雨伞,顺着人行道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哈利从几个标志性建筑大概判断出这是在伦敦南朗伯斯区,接着邓布利多把一道标注着“沃尔孤儿院”的大铁门打开,这座看起来了有些阴森的孤儿院高墙上安装了密密麻麻的铁质围墙防爬刺。
“我得承认,接到你的来信我有些困惑,邓布利多先生。”一个神色疲惫的金色短发女人用这狐疑的眼神盯着邓布利多身上那套西装和更加骚气的菊花斑点围巾,然后带着他在冰冷而狭窄的楼梯道中穿行,“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什么亲戚来看过汤姆。”
连续爬了几层,她停住了脚步,在三楼楼梯口凑近了邓布利多,小声说道:“其他孩子身上发生过一些事故,可怕的事故。”
随后她带着邓布利多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这条长长的走廊的第一个门口,敲了敲后推开了房门:“汤姆,有人来探望你了。”
“你过得怎么样?汤姆?”邓布利多的斗篷已经挂在了臂弯上,他越过了带他过来的孤儿院总管夫人,走进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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