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罗队长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随即发现那些死亡骑士令人脊背发寒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看上去自己若是敢上前干涉他们的行刑,似乎就会对自己出手,目光在地上那些七零八碎的尸体身上转了一圈,他打消了想要去阻止的念头。
鲜血迸溅到了带头死亡骑士脸部的面具上,盔甲缝隙中冰冷的眼睛一动不动,随即将染血的斧头嵌入了一边的木桩上,此时他眼前的受刑人的背部已经被剖开,脊椎暴露在外。维京亡灵伸出他那带着护甲巨大的手掌,就这么刷地一下插入了刚刚切开的脊背的缝隙中。
阿米库斯疼痛得瞬间扬起头,但和刚才不同他现在似乎根本不敢发出惨叫和大动作,以免牵扯伤口带来更多疼痛。。
“这太残忍了。”刚才陪着傲罗队长过去的女傲罗脸色惨白,她浑身上下都被激起了鸡皮疙瘩,虽然作为巫师和傲罗她经历了不少生与死的战斗,魔咒,特别是黑魔法带来的视觉效果并不比眼前的一幕温和到哪去,但这种物理方式赤裸裸一点一点造成眼前的一切对巫师们来说都是新奇的。
施刑的死亡骑士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他用手沿着脊背上切开的缝将阿米库斯的肋骨向外狠狠地一掰,瞬间就从脊柱把肋骨撬开了让它们之间断了连接,维京亡灵又用蛮力硬生生地将受刑人的肋骨向外掰出来,血红色的肋骨的朝向就像两扇闭着的翅膀,鲜红的内脏便出现在死亡骑士的面前,它们不少都在剧烈地起伏。
“这是‘血鹰’!起源于中世纪的斯堪的纳维亚,相传是维京人发明的一种报复性刑罚的仪式…”一个傲罗按住了胸口,喃喃道,“拉文克劳啊…我还没进入巫师界前在麻瓜世界偷看过介绍,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会亲眼看到它…”
远处的罗恩已经目瞪口呆,浑身不住地颤抖,这位格兰芬多原本的世界观认为最坏的魔法也不过是阿瓦达索命咒,但亲眼目睹这一切后,他的脸吓得煞白,鼻翼两侧的雀斑因此清晰可见。
“他~还活着。”金妮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她已经完全没有报复的心思了,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他们之前给他服药,就是确保他能活着遭罪。”
“弗雷德,还不快拉开金妮!别让她看。”坐在地上的亚瑟也总算让自己吼了出来。
此时,吊着阿米库斯的那条铁链上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随着死亡骑士的动作,这只拳头猛地一震,不住地颤抖,这种剧烈的痛楚让阿米库斯无比希望自己能立刻死亡,再也感知不到这痛楚,但是之前服用的药剂不仅保住了他的生命,更让他神智能一直保持清醒,那些痛处也被减弱到能够让他不晕过去的地步,但是却让他生不如死——而胸腔被打开后他现在连喘息声都发不出去了。
但痛苦远远还没有结束,这名维京刽子手将把阿米库斯的肺部从他的胸腔里活生生地挖了出来,随即放手,肺就耷拉在背部的肋骨上,随着呼吸,肺带动肋骨上下抖动,那血淋淋的、鲜活的肺一接触到空气,瞬间因气肿而快速扩张——这个过程中死亡骑士还小心翼翼地没有扯断受刑人的气管……这样有着虚弱呼吸的肺托起“翅膀”,一幅“血鹰”在飞的画面就近在眼前了。
鲜血汩汩地从他的后背向下流出,很快在他的脚底汇聚成了一滩。
亡灵骑士甩甩手上的血往腰间又摸索了一阵,扭头对他的两个同伴说:“额用不着盐哩,没带….”
见另外两个死灵骑士摇摇头表示一样,这位小头领才悻悻作罢。
阿米库斯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庆幸,他只是发出了断断续续、哼哧哼哧的喘息,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肺部在接触空气之后已经逐渐衰竭和萎缩,直到他再也无法吸入氧气。少许时间过后,食死徒阿米库斯·卡罗的面色渐渐灰白,瞪大的双眸变得无神,头部无力地垂下。
被迸溅得满头鲜血的死亡骑士低垂下头,抬起右臂将手举过头顶,竖起了食指和中指,其他的手指则弯曲,舒缓而有节奏地绕过头顶的牛角头盔,挥了两下作为最后的仪式。
所有的死亡骑士都注视着眼前这一幕,他们将面色灰败的阿米库斯就这样高高地吊了起来。阿米库斯的双脚在空中晃荡着,鞋子早就不见了,其中还剩下的那一条腿扭曲地耷拉着,而他被剥开的背部皮肤也被铁线拉扯得完全舒展,整个展开的背部皮肤从正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翅膀。而在背面,他萎缩的肺叶搭在已经发黑的、血肉模糊内脏上,血腥的气息渐渐招惹了一些林中的小飞虫扑了过来。
这时艾伦分身身影在一阵黑雾中传送了过来,出现在了陋居前血鹰下不远处,他的目光在烧成了残垣断壁的陋居和受伤的乔治、亚瑟他们的身上扫过,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头顶上方的东西,艾伦蹙起了眉头,目光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接着连忙向不远处的、神色还显得非常难看的傲罗队长招手:“韦斯莱太太和比尔呢?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傲罗队长站在艾伦的身侧,低垂头将情况完全介绍了一遍,见艾伦知道韦斯莱没有发生伤亡后似乎表情松了口气,于是傲罗队长表情开始变得为难,他在犹豫片刻后便用手指向了艾伦身后的头顶,算做提醒和回答对方另外的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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