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清眨眨眼:“我咋知道……”
看着贾宝玉脸慌手乱,好心道:“也许吧,谁叫你自己荤素不忌,什么人都敢上呢……”
“啊,能儿啊,你可害苦我了,早知道,早知道那晚我就……唉!”
贾宝玉开始抱怨天抱怨地,最终都化作一缕颓败的叹息。
“等等!”
贾清忽然出声,贾宝玉疑惑的看向他。
贾清问:“你和智能儿那晚,她应该不是清白之身了吧。她的身子是不是早就给了秦钟?”
虽然明知道贾清已经知道这个秘密,但是听他如此直言不讳的说起这种三角关系,他还是觉得脸上发烧。
“是……”
“这便不对了……”
“什么不对?”
贾清摇摇头,问:“你确定就和袭人、麝月、碧痕还有那个智能儿风流过,别的没粘过什么人,特别是你觉得有不适之前?”
贾宝玉看出贾清是在帮他分析原因,立马道:“是的,我,我很确定。”
他又不是什么百人斩千人斩,就这几个哪里会记不清楚。
“那袭人,麝月和碧痕之前都是清清白白的吧,而且身上没什么明显的病症,比如和你一样的情况……”
“这个自然……”
袭人几个都是从小在贾府长大的,自然是清清白白的。就算有那偶然的例外,那也是万万不敢接近他的。再说,丫鬟别说有怪病,就是生了普通严重的病,都很可能被赶出去的……
“二弟,你到底想说什么……对了,鲸卿,我确实是自那夜之后身子才有的不适,若是这样,那鲸卿不是也得了这个病?我要马上去告诉他!”
贾宝玉脚步一抬,似想出门。随即又迟疑了,找到秦钟,该怎么说?这是个问题。
当初,秦钟勾搭上智能儿的时候,他可是知道的,而且还帮着遮掩来呢。
贾清有些怪异的看着他,笑了笑。
他因为多了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理论知识,所以对于一些事知道的要正确些。
花柳一词的由来,是古人根据那些经常眠花卧柳的人容易得,所以称其名为“花柳”。但是大多对于其根由,不过道听途说,口耳相传,只知道随意媾和会得这种病。只有高明的医生和妓院的老鸨等人,对这种病知道的多。
也就是说,普通人只知道花柳是会传染的。甚至分不清楚媾和只是传染的一种方式,它不是凭空产生。
但是贾清理论知道的清楚啊。秦钟的身子一向弱,秦可卿为他请大夫看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连张太医也顺带替他瞧过,都说他只是阳气弱,体亏,并没有什么大毛病。
昨天那小子还给他请安来着。
要是智能儿身上真有那种病,而且是一次就能让人中招那么强,那么秦钟早中招了。
而且智能儿身为一个尼姑,又那么小,从秦钟与她不相见之后再另外从别的地方带进来这个可能性也不大。
若是智能儿先天就有(母婴传播),除非秦钟自带超强防御力,只是贾宝玉运气不好,刚刚戳中……这个似乎更不可能。
若是排除了智能儿身上有病的前提,而贾宝玉的患处又在那个地方,而且是最近才猛然出现这种情况,贾清有八成的猜测,或许贾宝玉得的根本不是啥花柳!
古人知道的病种类就那么些,但是贾清知道人吃五谷,病便有千千万万种,表象相似的更是比比皆是。
所以,或许就是那劳什子老婆子们自以为是而已!
不止老婆子,贾宝玉等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她们也不会这么容易下定案。
“二弟,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只看着我干甚?”
“哦哦,没什么,走吧,不管你自己的病如何。身为一个男儿,总得先救自己的女人!
碧痕是保不住了,但你总得求老太太饶她一命。老太太仁慈,只要你肯用真心,老太太定然不会铁了心要处死她。
另外,袭人和麝月还没被验身子,你想想该怎么做吧!”
贾清说完便走了出去。之前以为贾宝玉真得了花柳,他还有心思假意安慰安慰他,现在猜测他八成是被误判了,他才懒得和他说,先让他伤心一阵再说,看他还敢在外面乱来不……
贾清心中有些淡淡的不爽。
要是贾宝玉知道了,估计得把先前贾清怼他的话给他骂回去,忒无耻了!你自己坐享齐人之福,风流成性,还特么嫉妒我,老子不就是在跨入佛界这一点上领先你一步吗?就这一点至于吗?
姐姐妹妹们都围着你转了不说,你还把芳华绝代的宝姐姐收走了,我都还没说啥呢……
再说厅内,刘姥姥自到了荣国府这一日,所见所闻无不是整个国公府中所有人对贾母都是小心翼翼的服侍,言听计从。她很容易就能看出贾母的无上地位。
如今看着贾母发怒,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她自然也是一句话不敢乱说。熟料后面来了一个面如冠玉,眉清目秀的偏偏少年郎,居然可以在贾母面前夸夸其谈,面不改色,而场中众人却毫无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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