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落在洞口,小雨绵绵。
乔绾用手托着下巴,无聊走神。
“救命——”
洞口外突然传来一声呼救,在沉寂的夜晚显得无比突兀。
乔绾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在不远处睡着的三人也缓缓坐起了身子。
“怎么了?”关明月揉着酸胀的眼眶,小声嘟囔道,“是谁在喊啊?”
“我去瞧瞧。”乔绾抓过身旁的月鸢剑,起身走了出去。
小黑猫弓起后背,伸了个懒腰,悠哉悠哉的跟在乔绾身后。
洞外,三人持剑,一脸狞笑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那名被追杀的男子跌坐在地,脸蛋出奇的漂亮,眼角的泪摇摇欲坠,一身红衫,衬得他肤白似雪,我见犹怜。
男生女相,结合的异常完美。
“淮景,你无路可挑了,早早认输,免得还要吃苦头。”领头的剑修狞笑两声,剑身反着森寒的冷光。
那名被称做淮景的男子攥紧腰间的手牌,咬住没有血色的下唇,“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认输,你们若是想要我的手牌,尽管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乔绾站在山洞口,望着站在眼前的四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何至于此啊!
这不就是一场试炼么?
领头的剑修闻言仰天长笑,一时不察,被口水呛到,猛地咳了好几声才怒声吼道,“看来你是不肯配合我们了,那就休怪我剑下无情!”
“救命——”淮景挣扎着往后退去,脸上满是惊慌。
“你今日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剑修大步上前,剑刃横在淮景脖子上,一脸凶神恶煞。
乔绾双手环臂,靠在洞口欣赏着眼前这处大戏。
持剑的剑修见不远处的乔绾没动静,狐疑的朝趴在地上的淮景挑起一侧眉毛。
淮景也心生疑虑,满脸迷惘,见乔绾当真准备见死不救,便开口喊道,“夏薛,你我本无瓜葛,为何一直死咬我不放?”
夏薛瞬间反应过来,冷笑一声,扬声说道,“你们合欢宗的媚修身无长物,在历年的试炼中向来都是被追杀的风口,既然你如此不幸遇到了我,我又怎可能放过你?”
“你们三个剑修欺辱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媚修,当真是不要脸!”淮景一脸愤慨,大声吼道,“我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你说我们不要脸,你又好到哪去?”夏薛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你们合欢宗靠着皮囊,引得风泫宗和听星阁的女弟子大打出手,你们坐收渔翁之利,搜刮了六七块手牌,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做的这些下三滥的事!”
话落,夏薛举起长剑,淮景满脸惊慌,扭头欲跑,随后无比自然的看到了倚靠在洞口的乔绾。
淮景眼睛一亮,朝着乔绾的方向探出了手,轻声唤道,“这位姑娘,可否救我一命!”
乔绾眨了眨水眸,眼中含笑。
这就到她的戏份了?
“你想要我救你啊。”乔绾双手环臂,笑容明媚,眉眼柔和,朝着淮景轻轻歪了下脑袋。
月光洒在她身上,很是美好。
淮景一时看痴了眼,喉咙轻轻滚动,沉声应了句,“嗯。”
“好说。”乔绾狡黠一笑,身似无骨,娇软的靠在洞壁上,柔声说道,“用三块手牌来换。”
淮景:?
“这位姑娘,”淮景嘴角有些抽搐,;朗声说道,“我......”
“诶,你可别说你没有手牌啊。”乔绾努努嘴,一脸肯定的看向不远处懵逼的夏薛,“他方才可说的清清楚楚,你们合欢宗搜刮了六七块手牌呢,我只折中收你,还不划算么?”
淮景:......
夏薛:......
淮景抿紧苍白的双唇,沉声道,“我身上没.....”
“别说你身上没有那么多。”乔绾抬手打断淮景的话,柔声笑道,“媚修不具备杀伤力,通常都是一起行动,若非合欢宗只剩下你一人,他们几人是不会这般追杀你的。”
淮景眸子瞪圆,震惊的看着乔绾,后者朝他耸了耸肩,笑靥如花。
“我给。”淮景沉思片刻,抬眸望向乔绾,低声道,“还请姑娘救我。”
“好说好说。”乔绾弯眼一笑,随即拔剑而起,闪身来到夏薛面前,双足轻盈落地。
“你是谁?”夏薛警惕的看向乔绾,沉声道,“连合欢宗的事都管,是想来白白送死么?”
“此言差矣,并非我想多管闲事,只是白日里旁宗难遇,今晚恰逢你们在此决斗,我就跟着来赚点快钱。”乔绾轻笑两声,手持月鸢,轻移莲步,已然作出战斗状态。
“你可知我们是何人?”夏薛脸上满是从容,好似认定了乔绾会害怕一般。
“不知。”乔绾诚实的摇摇头,脸色平静。
“永成宗,夏薛。”夏薛握紧长剑,脸上闪过一丝骄傲。
“永成宗,夏瑜。”站在夏薛左后方的夏瑜上前一步,沉声做着自我介绍。
“等一下。”乔绾开口叫停,一脸莫名的看向二人,“你叫夏雪,你叫夏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