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呜的哭,这么可怜的样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
傅长夜湛黑眼眸看她哭泣小脸。
他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仿佛一盆冷水浇下他的五脏六腑,寒气沁入他的全身拓。
他要说什么话就再也说不下去,通通消了音。
能怎么办?
看着放在心尖上如宝如珠想要疼着的小女孩儿,哭得这么惨兮兮的小模样。
对他说她没有办法惨。
他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长久的沉默,两个人独处的总统套房,寂静得只能听到她压抑自己痛苦感情的啜泣声。
他从她身上极缓极慢地起来。
高大身躯站在沙发边,那么幽深的眼眸,男人痛苦难受了,也都还是这样内敛的冷峻模样。
他定定看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是几秒,十几秒,或者一分多钟。
半响,他开腔,矜薄的唇一勾,他似乎隐忍笑了叹道:“小金主,你别哭。”
他说到这里,喉结上下滚动,见着小女孩簌簌落泪,刺痛他的眼。
男人的喉咙哑得不像话,多么艰难才能继续说:
“我不逼你,以后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除了公事,我们不会私底下再见面。”
除了公事。
这是他最低底线的退让,她和圣娱剩下三年合约照样不会解除。
但同时,他也不会这样跟她私下见面,逼她接受他原谅他。
两个人以后就是上下级。
一个公司总裁,一个签约员工,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关系。
顾随意明白他的意思。
她狠狠咬唇,发狠咬着,粉嫩唇瓣被咬破,唇角有淡淡嫣红血迹。
不停地抽泣,她得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哭出声。
心里多难受,多痛苦不敢表露。
她这个时候得让自己变得麻木,才能不会失态。
傅长夜深邃眼眸看她一眼,他转身,从西装兜里拿出手机,拨了陆时凤的号码出去。
十几秒的接通时间,那头传来陆时凤诧异的声音:
“大黑,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按照陆大总裁的安排,这时候大黑要么霸气把人按床上利索给办了,在愉快啪啪啪;
要么跪地跟着顾导卖惨求原谅;
又或者顾导性子烈,再被顾导踹一下子……
总而言之,不管是哪种情况,孤男寡女两个的,在他安排的一间浪漫总统套房里。
该发生点什么的。
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有什么事?
傅长夜背对着顾随意,修长挺拔身躯伫立如松,浑身冷肃的模样,不去看身后的小女孩儿掉金豆豆让他难受的画面。
他言简意赅,淡淡道:“开门。”
“开门?”
陆时凤傻眼了。没有想到大黑不仅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还让他开门。
这才堪堪过了一个多小时吧。
事儿办完了?
早泄,还是上次被顾导给踹萎了!
陆时凤瞬间脑补很多,想想很惊悚。
傅长夜不跟他废话,冷峻男人声线越发低沉:“马上,让管家来开门。”
陆时凤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时也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他也正色起来,操了一句:“我知道了,你等一会儿,我给管家打电话,让他马上开。”
挂了电话,陆时凤给套房管家打了个电话。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顾随意小小身子蜷缩子啊沙发上,她听着老男人讲电话,杏眸眸光氤氲水汽落在男人宽阔挺拔的背上。
视线痴痴爱恋缠了几秒,她收回目光,马上就会有人过来开门,她得从沙发上起来。
一条小白手支撑身体,她直起纤细身板。
下了沙发,双腿笔直,小脚丫光着,站在柔软地毯上。
傅长夜这时转过身来,手里拿着刚挂断的手机,他看她,声线低沉:“小金主。”
她本能抬头,怔怔瞧他。
他比她高很多,她现在光着脚,仰着小脸儿努力瞪大眼睛才能看到他那一双迷人深邃的眼睛。
“……”
她张了张嘴,要说什么,说不出来,喉咙像有一块酸涩东西堵着,她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傅长夜低头,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带着泪痕的小脸,似乎是无奈。
他什么话也没说,上前一步,在她面前沉默蹲下。
替她整理衣服。
单薄到膝盖的晚礼服,刚才在躯体交
缠中,他的大手不规矩,裙子被他推到大腿根处,白色短短安全裤隐隐可见。
修长手指动作温柔把她裙摆往下拉,那么贴心地细致整理好。
这时,两个人听到总统套房楠木门被打开的声音。
但两个人都选择无视。
管家开了门,没有允许,也不敢擅自进来,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等着。
傅长夜帮顾随意整理好裙摆,他站起来,眸色幽深,继续替她整理头发。
一头乌黑秀发早就凌乱。
他用手指顺了一下她的长发,顺好,觉得不太满意。
男人皱眉,低声道:“小金主,头发弄乱了,不太好打理,你回去,再自己整理整理。”
顾随意抿着唇不说话。
她瞪大眼睛就看着他,杏眸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清亮玉石。要把男人此刻的样子牢牢印在脑海里。
她明白,这个时候她出了这个门,就跟老男人没有关系了。---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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