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道:“天地良心,我可是诚意十足,为了拉你入局,我都不惜牺牲色相,赤膊上阵了。”
夏侯木兰没好气道:“你可真是委屈。”
许纯良道:“为了你受点委屈倒也没什么?”
夏侯木兰道:“我就没见过比伱更厚颜无耻的男人,搞得跟我占你多大便宜似的,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你跟我说的那些全都是借口,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套路我,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坏蛋。”
许纯良笑道:“你才是倒打一耙,被套的是我才对。”
夏侯木兰娇羞无限:“没正形的东西,我真是后悔认识你了。”
许纯良道:“现在后悔也晚了。”
夏侯木兰道:“不晚,不耽误我跟你划清界限。”嘴上说着,可心中明白,许纯良可不单单是在自己身体内打上烙印,连这颗心也被他给占据了,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许纯良道:“别啊,我还得帮你修炼呢。”
夏侯木兰红着脸儿道:“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亏我这么相信你,你说说,都几次了,我的内力可没有什么进展。”
许纯良道:“修炼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必须先夯实基础,然后才能突飞猛进,过两天我去找你把基础夯实,然后你就会……”
夏侯木兰打断他的话:“行了,你别往沟里带我,说正事儿。”
“刚说到哪了?”
“夯实基础……讨厌,不理你了。”夏侯木兰这次真把电话给挂了,主要是她还有业务要处理,这会儿功夫,脸都比手机还要热。
许纯良微微一笑,这通电话居然把他给打得器宇轩昂了。
乔老一早就离开南江返回了京城,他走得非常突然,甚至没给乔远江打招呼。
乔远江早晨过来的时候方才知道父亲走了。
知道他过来的乔如龙坐在客厅里等着他,面对大伯,乔如龙没有表现出过往的敬意,坐在沙发上冷冷望着乔远江。
乔远江察觉到侄子的敌意,微笑道:“如龙,齐爽他们怎么样了?”
乔如龙道:“是你自己想知道还是你朋友想知道?”
乔远江笑着坐了下来,打开手中的保温杯喝了口茶:“咱们乔家一直都很注重家风的,我记得小时候,你爸爸跟你爷爷说话的时候,无意中用了个你字,就被你爷爷赏了两记响亮的耳光,还罚他在客厅跪了一下午。”
乔如龙当然能够听出大伯在敲打自己,现在的大伯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完全崩塌,乔如龙是故意没用您字,他认为大伯已经不值得自己尊重,打我耳光?你配吗?
乔如龙道:“爷爷有没有罚过你啊?”
乔远江道:“我一直谨慎。”
乔如龙呵呵冷笑道:“那倒是,我爸在这方面可比不上你。”
乔远江叹了口气道:“如龙,看来你对我有所误会啊,你的事情我早就清楚,之所以被曝出也不是因为我,而是你出了车祸,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只要人家肯查,你的秘密根本就隐藏不住,虽然你不爱听,可我还是要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乔如龙道:“你私下和唐经纬走得很近吧?”
乔远江道:“几十年的交情了,其实我一直都在劝你,年轻人做事不要锋芒毕露,凡事要懂得留三分余地,你最近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不是偶然的。”
乔如龙道:“你在教训我?”
乔远江道:“你还是当成善意的提醒吧,你的一举一动都不是个人行为,会影响到咱们乔家的所有人。”
乔如龙道:“你还真是会扣帽子,我的事情可影响不到你。”
乔远江道:“你说话的语气真像你爸,可惜啊,你的头脑比不上他。”
乔如龙的双目中迸射出一丝愤怒的光芒,不过他控制住了情绪没有发作。
乔远江继续道:“很少有人能够比上他,可惜他太优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命运对他有些不公了。”
乔如龙道:“如果优秀的那个是你,我爸或许不会肩负那么多的责任。”
乔远江笑了起来:“你爷爷从一开始就看错了,将乔家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是错误的。”
乔如龙道:“难怪爷爷一直都不喜欢你。”
乔远江道:“他也不喜欢你。”说完这句话,他站起身来:“如龙,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咱们啊并不比别人高贵,生来也没带着什么必须完成的使命。”
乔如龙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人家握在手里了?”
乔远江道:“人活一辈子,总会勉强自己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报恩,报仇是天下最无聊的事情,我本以为你捡回一条命会活得通透一些,可现在看来,你好像还不如过去明白。”
乔远江走了,乔如龙却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中,他感觉自己最近的行为的确有些问题,可他的内心却告诉自己,他不可以像大伯这样活着。
齐爽望着小床上的儿子,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她实在不敢去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如果父亲和乔如龙再晚来一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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