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跌落时好巧不巧的趴在了他身上,温软的唇擦过了他的嘴角,虽然转瞬即逝,但齐沛还是感觉到了,一张俊脸顿如火烧。
魏澜回过神赶忙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对他说了声多谢,转身便要上车回返。
出了这样的事,她是不能再进去赏樱了,不然被爹娘知道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齐沛心下一慌,也不知是哪根儿筋不对,赶忙上前一步,低声道:“我会负责的。”
魏澜一怔,脸色微红,瞥了他一眼:“不用!”
啊?
齐沛愣在原地,等她上了马车才反应过来,急的恨不能追上去。
不用?
为什么不用?
他是真的想负责啊!
数月后,苏哲如愿娶了蒋滢滢为妻,齐沛则还在跟魏澜周旋。
魏澜并非对他全不动心,但因为自己身子不好,是不易受孕的体质,故而始终不曾答应。
后来见他一再坚持,说什么也不肯放弃,索性就把这件事如实相告,一来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二来也是断了自己的念想。
谁知齐沛听了之后,却告诉她说他也不能生孩子,因为那日她从马车上掉下来的时候,把他下面砸狠了,他不行了。
魏澜听了又羞又怒,说他撒谎,他却说没有男人会拿这种事撒谎,不然传出去岂不是永远都抬不起头。
还说他之所以一直说要娶她,就是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娶了谁就是害了谁,他不忍心害别人,就只能来缠着她,反正他现在变成这样也是她害的,因果报应。
魏澜听了不知有多伤心,仔细回想竟觉得他说的或许是真的。
她那日从车中跌下来,确实摔的挺狠,还记得自己砸到他身上时左手确实隐隐约约碰到过一团异物。
当时也没多想,现在想想越来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这么说他真的只是为了这个才要娶她,而不是真心爱慕她?
魏澜红了眼眶,抹着泪走了。
齐沛虽然心疼的厉害,但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错就错,想着等到成了亲再好好哄她。
后来魏澜果然松了口,但对他的态度却大不如前。
齐沛的爹娘身居高位,与宫中太医均有往来,在他提出想要娶魏澜为妻的时候便仔细打探过魏澜的消息,结果竟打探到她身患恶疾,不易受孕,说什么也不肯同意这门亲事。
要知道他们只有齐沛这一个独生子,就等着他为齐家开枝散叶呢,怎么可能同意她娶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回来,就算这女人再怎么身份显赫,那也不行!
齐沛说魏澜只是不易受孕,不代表就一定不行,好好养养说不定能生出来呢,就算真的生不出来,大不了他多纳几房妾室就是了,保证让齐家一定后继有人,不会断了香火就是。
齐父齐母仍旧不肯,齐沛整日忙于与他们周旋,一时间竟不得空再去骚扰魏澜。
等他终于把父母说服的差不多了,再去找魏澜时,发现她对自己简直可以说是冷若冰霜。
齐沛不甚在意,只想着等婚后好好补偿她,让她消了这口恶气。
结果有一次魏澜竟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说是要提前在府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找几个作为陪嫁带过来,将来做他的通房,他若喜欢的话纳为妾室也可以。
齐沛气得狠了,把她抓过来按在怀里就乱亲了一通,堵住了她的嘴。
谁知亲着亲着就有些不受控制起来,满脑子都是些旖旎的想法,直恨不能立刻将她吞进肚里去。
魏澜原本心底绝望,挣扎了几下就随他去了,想着他果然不爱重自己,不然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是眼泪从眼眶滑落的时候,身下却被什么硬物硌到了,她越是挪动,那东西就越紧的贴上来,齐沛的呼吸也随之变得越发沉重。
魏澜回过神来,扭头避开他的唇,大骂:“你……你不是说你不行了吗!怎么……怎么还……”
齐沛缓了片刻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一时间也是有些尴尬,但两条手臂却仍旧紧紧地箍着她,不愿放开。
“可能……可能见着你它就好了吧!”
他信口胡诌。
魏澜气红了脸,羞恼的想要挣脱。
齐沛食髓知味,哪里肯放,寻着她的唇便又追了上来。
几番挣脱不得,魏澜渐渐安静了下来,羞怒之余心中漫上无限的感动,也知晓他是为了娶她才故意那么说。
泪水再次滑落,这次却是因为欢喜,她情不自禁的环上了齐沛的脖颈。
齐沛得到回应,越发动情,待两人的唇齿终于分开时,魏澜的衣衫已是凌乱不堪,他的一只大手还探入了她的衣襟里,恋恋不舍的覆在那柔软上不愿移开。
魏澜红着脸埋首在他怀中不敢出来,他抱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情话,直到天色渐晚,不得不分开,才亲吻一番后暗中将她送回了魏府。
自此,苏哲与齐沛均是如愿,娶得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妻。
但不同的是,魏澜一生受尽齐沛宠爱,即便齐父齐母当初对她不喜,也未曾难为过他什么,齐沛在其中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无论是安抚父母,还是体贴妻子,都做到了最好的一面,让双方关系得到了最大的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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