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箬芸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酒肆回到了客栈,又大摇大摆的从客栈走了出去,仿佛刚刚一直在房中,此刻才出门一样。
随着叶氏女的商铺陆续关门,梁安表面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暗中却仍旧有不少人在各处窥伺,寻找有关“叶姑娘”的蛛丝马迹。
没能抓到叶姑娘本尊,一直是知府以及小院儿中的男人的一块儿心病。
虽然他们已经准备了诸多证据坐实叶氏的罪证,但却无法随便找个人来代替她认罪。
叶氏能把生意坐到五湖四海,又能这么久都不被他们抓到,定然是有些真本事的。
若是他们前脚随便找了个人顶包,她后脚又自己冒了出来,那他们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是以直到现在,顾主簿被杀,县令被焚,以及顾氏灭门这三件惨案都还没有真正结案。
知府从小院儿离开之后一边想着夜明珠的事,一边想着叶姑娘的事,正愁眉不展时,一个属下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一番。
“当真?”
知府眉头一挑,有些诧异的问道。
属下点头:“千真万确,就是当初在城外打了咱们差役的那伙人。”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进了城,咱们的人原本并没有注意到,但是他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围在叶姑娘的铺子周围打转,这才引起了咱们的注意。”
“围着叶姑娘的铺子打转?”
知府蹙眉。
“是,三家铺子他们已经去过两家了,而且好像是不愿意让人发现似的,去第二家的时候还特意绕了路,兜了个大圈子才过去,咱们的人差点儿就跟丢了。”
知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命他带上一队人马,立刻将那伙人捉拿回来,尤其是为首的那名女子。
属下愣了愣,问道:“以什么罪名缉捕他们?”
知府瞪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殴打官差难道还不够吗?你个蠢货!”
“是,属下这就去!”
“等等!”
知府没好气的把他叫住:“你可知他们为什么要殴打官差?”
为什么?
属下一脸莫名,心想他那儿知道啊。
“因为他们是叶氏的同党,怕入城后被官府发现,所以才拒不配合官府调查,进而才会殴打官差!明白了吗!”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带人去把他们抓回来!”
房门关上,房中再次安静下来,知府咕嘟咕嘟喝了两口茶,重重的将茶杯磕在了桌子上。
“一个两个的都如此蠢笨!难怪这么久都抓不住叶氏!”
说完整了整衣冠,立刻出门折回了小院,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院中的男人。
男人听了果然甚感兴趣,让他将人抓回来之后告诉他一声,他要亲自去会一会。
他要问问那女人,当初为何要那般仇视的看着他,还要问问她到底是怎么避过他派出去追杀她的人马的。
区区商户女,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他手中逃脱,这世上除了叶姑娘之外,她可是头一份。
说不定这个女人真的跟叶氏有什么关联,不然为什么她当初出现的时机那样巧合,如今又暗中潜入进来查探叶氏的消息?
男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对知府的人马也就越不放心,怕他们将这人放跑了,遂又派了自己的得力部下赶了过去。
…………………………
时隔数月,梁安的街道再次喧哗起来。
街上的官兵不知为何忽然将一驾马车团团围住,瞬间将原本宽敞的道路堵的水泄不通。
莫安从马车车辕上走了下来,陪着小心对为首的将官问道:“这位官爷,不知我们犯了何事?官爷们要将我们围堵在这里?”
那将官对他冷笑一声:“尔等乃是叶氏同党,我等奉命将你们捉拿归案!来人,拿下!”
一应官兵听令,立刻围了上来,要将几人捆绑带到衙门。
小雅等人在马车被围住时便已从车中下来,护在马车周围,此刻见状也纷纷抽出了兵器,与官兵们互相对峙,丝毫不见妥协退让。
官兵们显然没想到他们竟敢当街拒捕,还亮出了兵器,一时竟都有些怯意。
要知道叶氏可是杀了县令和主簿,更灭了顾家满门的人。
这些人若真是她的同党,那岂不是十分残暴?
将官也是一愣,但并没有因此吓住。
他是知府大人的心腹,对其中内情多少了解一些,对叶氏及其同党的惧怕自然也不像其他人那么深,遂瞪眼怒视莫安等人,怒声道:“尔等竟敢拒捕!”
小雅冷笑一声,杏眼斜睨着他:“无凭无据的缉拿我们,拒捕又如何?”
“还敢狡辩!”
那将官转头看向她:“去年顾氏灭门惨案事发,尔等形迹可疑的在城外逗留,待有官差上前询问,要求你们进城配合调查之时,尔等却拒不进城,还殴打官差当场逃走!别以为时间过去久了就没人认得你们了!”
小雅梗着脖子道:“我们本就没有犯事,为何一定要进城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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