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吗?”
御凰雪往后靠,其实现在她想逃会很容易,她的袖子里藏着药,可以放倒帝麟,任她处置。。
“他不会吗?那个情种。”帝麟沙哑地笑了几声,转头看向御凰雪。
御凰雪扬唇笑笑,轻声说:“王爷方才还说他歹毒心狠,歹毒之人哪来情种?”
帝麟深深地盯着她,好半天才收回视线,冷酷地说:“终有一日,我会挖出他的心的,煮了下酒吃。龊”
“嗯,我等着看。”御凰雪偏了偏脑袋,红唇轻扬,温柔地问道:“只是我有一事不解,谁为你盗牌,谁告诉你我在藏雪楼?”
“出来的时候有人盘查,遇上了阿宝,她帮我支开了那些人,说要去藏雪楼找你,我让她回去了。”帝麟的手摸到了她的脚踝处,慢慢往上走件。
“那么麟王,你我就此别过吧。”御凰雪缩回脚,拂了拂衣袖,坐直身子,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帝麟皱了皱眉,撑着双臂坐起来。
“你困不住我的,也没本事带我走。我随你出城,只是想确定他们在捉的人是你,然后出城来透透气。城外的空气就是好啊,鸟语花香,从此江河湖海、随心自由。王爷以后好好享受吧,你我相识一场,请珍重。”
御凰雪俯过去,冰凉的手掌从他的脸颊边轻轻抚过,他沾满热汗的脸部肌肉开始颤抖,一阵阵阵眼花,下意识地想来捉她的手腕。
“这样的令牌,真好。你赠我令牌,我赠你一句话……挖心之事太歹毒,千万别做,不然来世投胎会变猪。”御凰雪躲开他的手,笑着从他怀里搜出那面令牌,妥善地收进怀中。
“你……”帝麟的眼睛越来越花,用力闭闭眼睛,伸手来抓她。
“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你我那晚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只是送了你一场梦而已。[
“你……”帝麟脸庞扭曲狰狞,凶神恶煞地地拽住了她的袖角。
御凰雪往后用力一退,袖角被他指上扳指弹出的利刃割下了一大片。
“永别了,歹毒王,祝你能活着逃去天涯海角。”御凰雪猫腰钻出去,拍了拍车夫的肩,微笑着说:“劳烦停停,我要解衣。”
车夫狐疑地扭头往里面看,御凰雪手起手落,直接把他推了下去,然后利落地抓住了缰绳,用力一勒,一声清脆的“吁”……马蹄往上高高一扬,慢慢停了下来。
那车夫摔得眼冒金星,挣扎着往这边跑。
御凰雪朝他笑笑,把帝麟拖了出来,往马车下面一掀,赶着马车就往回跑。
“哈哈,歹毒王,永别喽!”她扭头看了看,挥手大笑。
江湖海阔,真可惜藏心他们没出来,也没弄到通关令牌,不然今天就能随心远去了。
“臭丫头,臭丫头……御凰雪……”
车夫把帝麟扶起来,他并没晕,只是浑身瘫|软。全身靠在车夫身上,冲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大吼大叫。
“王爷快走吧,追兵就快到了。”车夫手忙脚乱地把他往路边的林子里拖,官道上目标太大,会被人发现。
“臭丫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帝麟死死抓着那片袖角,不甘心地扭头大叫。
回应他的,只有路人好奇的眼神,还有远处传来的,她银铃一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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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即将关闭,聚拢在城门口的百姓正被官兵驱散。皇后令牌真好用,她持令牌顺利进了城。她把小马车弃在一个偏僻巷子里,把面具和令牌收好,步行回去。
沿途不时有官兵跑过,盘查可疑人物。
一抹斜阳,照亮通往藏雪楼的路。她在路口张望了一眼,大门紧闭,奶娘正在用力拍门。她烧香居然去了一整天!
刚要抬步过去,一只手摁到了她的肩上。扭头看,只见帝炫天正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去哪里了?”他沉声问。
“走走。”御凰雪继续往前看,已经有人过来打开了门,让奶娘进去。
是藏心,他捂着脑袋,趔趄着出来,往四周张望。
御凰雪大步出去,朝他挥了挥手。
藏心一眼看到她,顿时露出狂喜的神情,但视线落在帝炫天的身上时,脸色又变得灰败。
“回去了。”帝炫天拉住御凰雪的手,往后拖了一点。
御凰雪走了几步,扭头看向
藏心,他还站在门口,死死地看着她。
“既然跟了我,就断了他的念想。”帝炫天稳步往前,沉着地说道。
御凰雪歪着脑袋看着他,帝家的男人都是这样霸道,好像牵了她的手,她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可惜,帝炫天也是个命中注定要戴绿
帽子的,她肚子里这娃,到底是谁的?
“我和妙音……”他拧拧眉,压低了声音,“从未有夫妻之实。”
“嗯?”御凰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纤白的小指头掏了掏耳朵,明眸轻抬,直直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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