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炫天明白她的心意,由着她去问帝阮这些事。[。]
丁默跟在帝炫天身边,小声问:“阮皇子到底是真傻假傻,怎么唱得这么动情?”
帝炫天摇摇头,淡淡地说:“随他吧。”
丁默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王爷很高明,现在人人都知道王爷情根深种,无意庙堂。”
帝炫天飞快扭头看他,眸中闪过一丝讶然,“你这么看?”
“人人这么看哪。”丁默见他脸色难看,不知说错了什么,赶紧抱拳认罪,“属下多嘴,王爷恕罪。屋”
“行了。”帝炫天眉头扬了扬,淡然地说道:“随便他们怎么说吧。”
“是。”丁默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那晚上住在这里吗?”
“既然出来了,住一晚吧。”帝炫天平静地说道。
“是。”丁默双手垂着,退了两步,稳步跟在帝炫天身后。
他不像童舸那样多话,但都是跟着帝炫天一起浴血厮杀过来的。他们三人,在阴谋中沉浮,征战中生死相楔,是主仆,也是兄弟。帝炫天的那几个兄弟有什么事,帝炫天可能不会救,但他们两个有事,帝炫天一定会救。
往前看,帝阮一直老实地握着御凰雪的袖子,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起笑了起来。
“锦珠儿笑着真好看。”帝阮咧嘴,冲着御凰雪一笑,疤痕纵拧时,狰狞似鬼。
御凰雪赶紧别开脸,把袖角从他的掌心拽了出来。帝阮不明所以,又伸手抓住,固执地跟在她身后。
她沉吟了一会儿,小声问他:“锦珠儿的事,你还和谁说过?”
“和你呀,你说过,只能和你说。
御凰雪觉得瘆得慌,赶紧躲开。
“那你记住,以后也不能和别人说,和你母亲也不行。”她一手挡着眼睛,严肃地叮嘱他。
“那你看看我呀。”帝阮拉她的手指,向她求饶,“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再也不丢下你了。”
御凰雪只好放下手,勉强朝他笑笑。
“我答应你,谁也不说。”他这才乐了,两指捏住嘴巴,乐呵呵地朝她看着。
有侍卫赶着马车来接了,帝炫天把御凰雪抱上马车,自己亲自赶车。
帝阮想上来,但看了看帝炫天,见他一脸冷漠,只好骑着马在旁边跟着。说到底,他其实还是个孩子。妻子对他来说是什么意思,他并不知道吧?
御凰雪把手从马车窗里伸出去,摊开手掌,掌心有一枚小小的酥糖,是她从小客栈带来的。
帝阮一乐,赶紧接了过来,在嘴里咬着,久久不吞下去。视线一直跟着马车走,半刻也不肯挪开。
“喂!”帝炫天不乐意了,手往她纤细的脚踝上握了握。
“他是个孩子呢。”御凰雪的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满心柔软地说道。其实帝炫天对她这样好,说不定就接受了……不如问他试试?
“那个……”她凑过去,轻声说:“其实……”
“什么?”帝炫天转头看她,手里的马鞭轻轻地挥了挥。
“你喜欢孩子吗?”御凰雪一鼓作气地问道。
“你给我生的,我就喜欢。”他笑笑,温和地说道。
御凰雪的笑容垮下去,哪个男人愿意给别人的孩子当爹?
“饿了。”她匆匆说了句,往后一靠,再不肯出声。
她变脸快得像六月的天,瞬间阴云密布,帝炫天都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只当是在他面前恢复了小公主的心性,也不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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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回了大营。此时日已西斜,满营暮色。
卫畅给两位王爷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就在大营空旷的大坪里摆起了桌子。衣饰艳丽的军姬穿梭在人群里,将大坛的白酒摆好。浓郁的脂粉香和烈酒的味道在空中弥散开,冲得人脑子都有点儿晕。
白天是帝炫天和卫畅单独谈的,没人知道他们之间谈了什么,但卫畅的脸色比他们来时好看多了。
御凰雪挨着帝炫天坐着,帝阮本来坐在对面,见她不过去,端着她碗筷跑了过来,硬挤在一张桌上坐着。
帝炫天转念一想,你能和一个傻子计较吗?只好和御凰雪换了个位置,让帝阮挨着他坐。
“可是我要和锦珠儿坐在一起,弟弟你不要捣乱。”帝阮有些生气,把筷子往桌上一丢,一咧嘴,满脸狰狞地瞪着帝炫天。
“阿阮要小声点。”御凰雪往前俯身,手指立在唇边,小声说:“不然我要生气了。”
阿阮很听她的话,立刻就坐正身子,直视前面,就像一个乖乖听夫子话的学生。
“今日阮皇子与炫王一同到我卫家大营,来,众位将士,一起敬二位王爷。”卫畅站起
来,端着一只足有一个汤碗大的粗瓷碗,向帝炫天高高举起。
帝炫天在朝中屡屡遭贬,但他战神的名声不是白来的,他的用兵用神以及出神入化的武功,都让军中将士膜拜,甚至是不少有志男儿终身奋斗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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