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主子都在偏殿里呆着,任何人不得出入。关闭凤宫大门,所有近侍、执事嬷嬷,全都到这里来。”皇后凤眸圆瞪,怒气冲冲地高喝。
芳姑诚惶诚恐地磕了个头,飞奔出去传旨。
皇后在大殿里踱了几步,扭头看向帝炫天,低声问:“炫天,卫嫣死况为何那样可怖,查出是何原因了吗?暇”
“还没有。”帝炫天摇了遥头,沉声回道。
皇后盯着他看了半晌,眉头紧锁,回到高椅前坐下。
大殿上满是花枝残叶,新做好的花瓶摆在前方,争奇斗妍。帝炫天站在花丛中,沉静地看着皇后。
对视片刻,皇后摆了摆手,哑哑地说:“你坐吧。”
帝炫天走到一边,稳稳坐下。
各执事嬷嬷,太监,宫婢已经到了大殿门口,见皇后点头示意,于是鱼贯而入,齐刷刷地跪在大殿中间岛。
“每人一次机会,谁拿了令牌,现在写于纸上,交给本王。若有诬告,以盗牌者论。”帝炫天扫了一眼众人,威严地说道。
芳姑亲手把笔墨放在各人面前,有人愁眉苦脸,有人一脸镇定,有人眼神飘乎……
不多会儿,纸条叠好,收到了帝炫天手中,芳姑紧张地盯着他手里的纸,眼睁睁看他一张张地拆开。
帝炫天每看一张,就会抬眸看她一眼。
芳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也开始微微发抖。突然跪下去说道:“真的不是奴婢,但奴婢那晚见皎公主进过小库房,当时奴婢以为她只是进去翻太妃们的旧首饰,她一向喜欢如此,戴几天就还回来。”
“叫阿皎过来。”皇后凤眸一瞪,立刻厉喝道。
一名小太监匆匆爬起来,冲出去找皎公主。
不一会儿,皎公主匆匆过来了,一见殿中阵仗,脸色顿时微变,收敛了张狂的神情,低眉敛目地往皇后面前走。
“母后。”她轻拎裙摆,跪下去柔柔弱弱地回话。
“你拿了令牌?”皇后直截了当地问道。
皎公主眼睛一瞪,连连摆手,“没有呀,儿臣怎么会拿令牌。
“那你又到哀家那里翻找什么?”皇后厉声问道。
“这个。”皎公主不情不愿地从脖子上扯出一根珍珠链子。
皇后怒火中烧,指着她就骂,“身为公主,你怎么就喜欢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皎公主脸一红,小声说:“儿臣就戴几天,还是会放回去的,母后以前也没有说过儿臣……”
她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后,又急急地摆着手说:“儿臣只是想戴点好看的首饰,驸马喜欢新鲜的,他总去外面玩。不过,儿臣真没拿过什么令牌。”
皇后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她骂,“你母亲把你托付给哀家,哀家将你视为已出,你几个姐姐没有的东西,只要你想要,哀家也都给你,用得着你来偷偷拿吗?”
“儿臣觉得好玩,而且样样东西都找母后,也太叨扰母后了。这么好的东西放在那里不用多可惜……”皎公主扭着衣带小声嘀咕。
“你就是这样,脑子蠢,驸马才懒得喜欢你。”皇后被她激怒了,拍着扶手大声责骂。
皎公主彻底不出声了,脑袋深勾着,一副可怜样子。
“令牌盒子在母后寝殿,皎公主并未进去,所以不是皎公主。”帝炫天摇摇头,沉声说道。
“就是,绝不是儿臣。”皎公主立刻附合。
皇后拧了拧眉,看着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厉喝道:“还不取下来!”
皎公主有点不情愿地取下了项链,双手捧到了皇后的面前。
“来人,送皎公主去东山寺里,让她在那里好好反省反省,你给哀家潜心抄三千遍大悲咒,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回来!”皇后拿过了珍珠,用力一拽,珠子噼哩啪啦地掉了一地。
“啊,三千遍?”皎公主跳起来,一脸惊慌失措,“那驸马要是又去花街柳巷怎么办啊?请母后收回成命。”
“你那个不争气的驸马,也只有你把他当宝。赶紧带下去,送她去寺里好好反省。”皇后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人把她拖下去。
帝炫天转头看了她一眼,皎公主眸中亮光一闪,大声说道:“儿臣知道是谁拿的,母后请让儿臣细说。”
“你说吧。”皇后挥挥手,让人放开了她。
阿皎上前两步,一挥袖,指着大殿外大声说道:“是阿宝!”
“胡说,你妹妹性子最温和柔软,别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推。”皇后脸色一沉,不悦地说道。
“聂凌波为救二哥,去求过阿宝,儿臣亲眼看到她们见面,阿宝还给过聂凌波一件东西。叫阿宝来问问便知。”皎公主大声嚷嚷道。
“去。”皇后凤眸轻眯,抬了抬下巴。
皎公主露出一脸得色,微抬了下巴,傲气十足地看向大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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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侍婢们把宝公主带了进来。
“阿宝,你可拿过哀家的令牌,不必害怕,说实话,是不是聂凌波让你拿的。”皇后放缓语气,带着温和地笑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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