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御凰雪小声问道。
“这是罂
粟果。”帝炫天用脚尖在地上轻扒几下,低声说:“这女人到底在炼什么东西?这屋子有没有地窖。”
“里里外外找过了,没有地窖,她就在厨房里炼药的。”申晋也捡了枚果子,凑在鼻下闻。
“想放长线钓大鱼,结果大鱼没钓着,把鱼饵给丢了。帝炫天,你好这个……”御凰雪拍掉申晋手里的罂
粟果子,笑着竖起小手指。
帝炫天不理会她的嘲讽,抬步进了厨房鳏。
“灶台还是热的,说明逃走不久。”他的手指在灶台上敲了敲,沉声说道。
“大巫女有什么好管的,你说了要让位给帝琰,让他去管这个老家伙。我们找一心蛊的雄虫去,说不定能把你肚子里这个叫出来。砦”
御凰雪心急如焚,哪有心思和他说什么大巫女,拖着他就往门外走。他只要再发作一次,就有可能不会醒了。
帝炫天也为难,聂凌波一死,帝玥并不会养蛊,所以他不知道会不会有解药,自己还有没有救。
如果真的没有救,那御凰雪怎么办?一定很多人看她不顺眼……他得在自己还有精神的时候,给她扫平障碍,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出路。
“皇上,陆云织跑了,宫里没有,宫外的别院也没有。不过芬贵人的宫女被人杀了,塞在假山里面。”一名侍卫跳下马,大步冲进了院子。
帝炫天拧拧眉,走到一边和他们说话。
御凰雪站在门口,心急如焚地等着。一抬眸,看到了街对面靠着树站着的归寒邪。见她看自己,归寒邪转过了脑袋,看向另一边。
“喂。”她快步过去,摇了摇他的袖子,小声问:“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等他死啊,看你骂,然后拍手叫好。”归寒邪嘴角一歪,冷冷地笑道。
“你这人,心怎么这么坏。”御凰雪鼓着眼睛看他。
“我说过我是好人吗?”归寒邪扒开她,慢吞吞地往前走。
“归寒邪,帝玥有没有跟你说过解药的事?”御凰雪不甘心地问道。
“没有。”归寒邪头也不回地说道。
“归寒邪……”御凰雪不死心,跑过去拦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问:“真的没有说过吗?”
“说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你死心吧。我说了,我就等着看他死,然后抢了你就走。你若不肯听话,我就往死里打,也喂你吃一心蛊,还让你吃让你不得不伺候我的药,求着要伺候我……”归寒邪眯着眼睛,咬咬牙,说得又可怕又邪恶。
御凰雪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腿上,转身跑开。
她肚子大子,跑起来不再那么利落,双手护着肚子,影子跟着脚步晃,像只鹅。
归寒邪的肩垮下去,往墙上一靠,又不走了。
帝炫天吩咐完事,扭头一看,御凰雪正跑回来,归寒邪远远地看着。
有一个男人总盯着自己的妻子,这感觉其实并不怎么爽快。但帝炫天这时候没有要杀归寒邪的心,若他真不在了,归寒邪武功高强,可以护着御凰雪去安全的地方。
“小御儿,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出发吧。”他拉住御凰雪的手,低声说道。
“嗯?啊?”御凰雪惊讶地看着他。
“我已下让位诏,先称病不朝,让帝琰暂时代理国事,过一个月再让他登基,以免出现乱子。我们往北走,胡疆多蛊虫,说不定可以找到一心蛊的解救办法。马车已经在城外等着了,藏心和沐雨二人他们要晚一点来和我们会合,不会让人怀疑。小元和小歌就不带了,带着不会武功的女人不方便。反正藏心和沐雨也会照顾你。”
“这么快!”御凰雪还没回过神来。
“当然要快,我们要去看北方的雪。”帝炫天笑笑,拧着她的小脸说:“你看,你都不必再面对我的那些心肝们了,还不满意吗?”
御凰雪揉揉鼻尖,小声说:“只有我是你的心肝。”
“那就走吧,心肝……”帝炫天一阵好笑,这么肉
麻的话,以前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帝炫天,你就这样放下一切了?不当皇帝了?”御凰雪扭头看皇宫,轻声问道。
“哪有放下一切,不是有你吗。”帝炫天微笑着说道。
御凰雪咬咬指尖,顺从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从今往后,身后一切争斗皆与他们无关了,他们要去北方看雪,去草原猎狼,去海里捕鱼,她可以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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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炫天这人,只要下定决心,那做事绝不拖泥带水。
他只带了六名侍卫,一辆马车。金角马也带着
了,就在城外望山亭下等。
这不是官道,官道目标大,她们要走一段小路,从珉山县上官道。
不过小金这家伙太过眩目,只能用大笼子把它拖出来。但也不能这样一路拖着走,得给它乔装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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