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晋向身后人使眼『色』,想一起先逃出去,再想办法找帝炫天。但他们很快就被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给网住了,像一网动弹不得的鱼,被缠得紧紧的。
“喂,有话好好说,放开我们。”申晋恼火地说道。
“哼,去向大汗和大妃解释吧。”领头人大步过来,挥起鞭子往几人身上扌由打。
几人苦于被捆在一起,躲都没法子躲,只能硬捱了这几下杀威鞭。
他们被丢上了马车,直接往山外面拖魍。
“奇怪,皇上和郡主去哪里了?”侍卫拧眉,小声问申晋。
“不知道……你过去点,别挨这么紧……”
申晋动了动肩膀,不满地转动眼珠子。现在几人就像被剪了鳍的鱼,挤在一起,姿势怪异,让人难受檎。
“大哥,你看我能动才行啊,我也不想挨着您老人家成吗。”
众人无奈地皱眉,拼命地挪了几下。
“喂,你们不许说话,不许动。”
又是一鞭子打了过来,挺重的,不知道打在了谁的背上,鞭梢卷在了申晋的耳朵上,辣辣地痛。
“小子,等我出去了,非剁了你的手。”申晋恨得咬牙。
“哼,能活着出来再说。”头领冷笑,马鞭子高高甩起,策马飞奔。
满枝的堆雪被这行人弄得扑嗖『乱』飞,惊得小兽四下奔逃。
一个黑衣人从林子里走出来,把一只灰鹰往天上一抛,灰鹰腾空而起,冲上灰蒙蒙的天空,往东边飞去。
积雪上留下了深深的马蹄印,山野一切归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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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在小河边放缓脚步,等着藏心把御huáng雪从背上抱下来。蹄子前后踏了踏,突然兴奋了,撒腿往山坡边跑。
在积雪下,有几株新鲜的小野花探出了头,淡黄的颜『色』,散发出清甜的香味。
“这叫雪娇花,只有这里有。”珂离沧拿出帕子,给御huáng雪打掉眉眼上的雪花,心痛地问道:“冷吗?”
“啊,冷。”御huáng雪把双手放到嘴边呵气,笑着说:“真冷所以好佩服他们那些行军打仗的男人们,是怎么能捱过去的。还佩服郡主,居然能从胡疆一直跑到兰烨来。”
“她皮粗肉厚,和公主不能比。”沐雨大大咧咧地说道。
珂离沧把披风打开,把御huáng雪一起包了进来。
“啊,不好吧……”御huáng雪脸一红,仰头看他。
“行了,你当我是姐妹,我当你是女儿。”珂离沧唇角扬了扬,笑道。
“这是什么辈份……”御huáng雪傻眼了。不过,他怀里好暖和呢
“就是这辈份,给你暖会儿。”珂离沧扶住她的胳膊,低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也收回去吧,在我这里行不通。”
御huáng雪抿唇笑笑,也就大大方方地接受了。看着正在品尝鲜花的小金,笑着说:“小金就是喜欢吃有香气的鲜花,一瞧见花,精神百倍。它的家乡,一定很多漂亮的鲜花。”
“可能吧。”珂离沧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轻声问:“你真不担心帝炫天那里?女乃那『药』,『药』
『性』很猛。”
“有什么好担心的,听天由命吧。”御huáng雪抿唇笑了笑。
“怎么,你不会早知道了?”珂离沧想了想,低声问道。
御huáng雪笑而不语,看着远处的山峰,吸了吸鼻子。冰凉的风顺着鼻尖儿溜进去,痒痒的,让她想打喷嚏。过了会儿,她才轻轻说道:“女乃娘心不在焉有一阵子了。”
珂离沧想了想,哑然失笑,“难怪你如此镇定,若是真的出事,你只怕早就醋劲大发,上去哭哭啼啼,剪头发撕
衣裳了吧。”
“就你知道。”御huáng雪笑了笑。
“行了,还呆在他披风里干什么?”不悦的声音人二人身后传来。
珂离沧扭头一瞧,呵,那人来了
他和郡主一前一后,从河边的一艘小船里钻出来,黑着脸盯着紧贴在一起的二人。
众人往河边看,一篷篷的枯芦苇『荡』中,停着两艘小船。帝炫天和峥嵘郡主在一艘小船上,另一艘看上去是给小金准备的。
“唷,你们两个在小船里呆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坏事。”珂离沧故意说道。
“还能干什么,你这人真讨厌。”峥嵘郡主打了个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一双圆眸子瞪着珂离沧,小声骂道:“蓝眼睛,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们那里的赖皮狼就是蓝眼睛,全都是坏东西。”
珂离沧语结。
和峥嵘郡主吵架,那得有大嗓门,充沛的精力,还要有好功夫。因为她吵着吵着,就会动手的。
御huáng雪从珂离沧的披风里钻出来,快步奔向帝炫天,搂着他的腰,小声撒娇,“我就是在暖炉边上呆了会儿呀,你别黑着脸。”
但暖炉就算了,这自称爹是怎么回事?帝炫天没好气地瞪了珂离沧一眼,扶着御huáng雪,让她上了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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