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纸张放在冒着热气的水里时,才露出了它藏起来的模样。
深红色的纸上勾勒着银色的神秘花纹,原先的墨色字迹早已消失,如今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漂亮字迹。
“见字如人,望君欢喜。”
“楼世子,不知聘礼可有准备好?”
有一说一,聘礼他还真没准备好。
不过这不妨碍,他早就打算把自己所有东西都交给容辞了。
他家阿凝真的是……太得他心了!
表个白都这么可爱。
他笑着把纸折起,放回了怀里。
*
在楼域回到玄国时,容辞和君惊时已经到了一个小镇。
正月天寒地冻,容辞又格外怕冷,骑马早就不合适了。
容辞穿得很厚,缩在马车里,手里还捧着汤婆子。
他们一路北上,又是坐的马车,走的比较慢,行了快十日还没有出容国。
君惊时屈尊降贵地坐在马车前室上,他紧紧勒住马绳,马车停在一处小酒楼门前。
君惊时早已易容,容貌变得普通起来,只有一身谪仙般的气质令人瞩目。
他偏了偏头,在朔风中的声音有些低哑,“殿下,天色不早了,我们在这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
“可以。”
话落,容辞掀开车帘,冷风触进来,冷得她一个哆嗦,她从车上跳下来,拢了拢黑色大氅,又把帽子戴上才往酒楼里走去。
“两位客官里面请,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小二弓着腰笑嘻嘻地问着。
“住店,两间上房。”君惊时言简意赅。
“好嘞!”小二动作麻利,没过一会就安排好了。
两间相邻的上房,容辞走进去,关门前君惊时还说道:“殿下早些休息。”
容辞微顿,随后低声应下,“你也是。”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
她总感觉不太对劲,君惊时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怎么着也不至于跑这过来受罪啊?!
这么一个矜贵公子,跑来给她当车夫?!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也不会这么干啊!
她在马车里吃好喝好,还有玩的,君惊时就在外面驾着马车吹冷风……
这让她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当然,也只是一点点。
毕竟君惊时是自愿的,她当时也提了让他进来,自己去赶马车。
谁能想到君惊时对这个位置爱得深沉呢?!
最终容辞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老国师的吩咐。
老国师与她母亲交好,又对自己多加照顾,有这样的吩咐也不出奇……吧?
容辞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一番洗漱过去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日她醒来就发现外面飘起了雪花。
今年的雪来得有些晚。
容辞穿戴好就推开了门窗户,她缩着脖子往外面看。
虽然她怕冷,但是她喜欢雪。
雪已经下了有一会儿了,地上很快就铺上了一层白色,遮盖了各种踪迹。
寒风吹着,不少雪都顺着窗子飘了进来。
容辞难得有兴趣,伸出手去接这些雪花。
雪花落在她掌心,冰冰凉凉的,没过一会儿就化成了雪水,消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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