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外人在,她也不能一直在床上坐着。
君惊时进来时还有些怔愣,他来公主府不到三次,只在书房待过,这次居然来了容辞的寝院。
一推开门,便看到卧在软榻上的容辞,身上盖了一个薄毯,面色是那种不正常的苍白,眉眼沉静。
君惊时脚步一顿。
容辞顺着声音看过去,她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椅子,淡声说:“坐吧。”
君惊时敛下眸色,落座后才开口:“殿下……受伤了?”
容辞一脸随意,伸手倒了杯水,想推过去却被君惊时率先接过,她满不在乎的说道:“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君惊时将茶杯放在面前,没喝。
怎么可能是小伤?
他看到容辞倒水的手臂有些僵硬,看样子像是强撑着。
小伤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他眸色沉着,染上几分冰冷之意。
容辞瞧见他神情有异,眉梢轻轻一动,“君少主?”
君惊时蓦然回神,忽的敛下长睫,嗓音看不出半分异样,“我来是想和殿下说,寒蛊的另一味解药,炎鸟之羽。”
容辞面色微顿,“炎鸟?”
君惊时低声解释,“炎鸟浑身赤红,寒蛊解药的炎鸟之羽是指炎鸟头顶上的唯一一根羽毛。”
容辞没听过炎鸟,不用想也知道是和冰蝉一样珍贵的东西,她眸底划过一道微光,嗓音泠泠,“哪里能找到炎鸟?”
“……南疆。”君惊时犹豫一下才说出来。
南疆不属于容国,它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国家,隐在遥远的南方,几乎没有人知道南疆的位置。
南疆擅蛊,没有多少人愿意和南疆人打交道。
光是距离,从京城到南疆就要坐两个月的马车。
容辞没有那么多时间。
她有些探究的眸色落在君惊时身上,“君少主跟本殿下说那么多,真是辛苦了。”
君惊时面不改色,“殿下客气,我也只是一个传话的人罢了。”
“殿下还有伤在身,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话落,君惊时站了起来,眸光不经意间扫过离这不远的桌子上的一张纸。
白净的纸上只有一个字。
楼。
他顿住,眸底情绪刹那间便变了。
这个字代表的什么不言而喻,他唇瓣抿得平直,浮现出莫名的难过。
只是瞬间,他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转身离开。
容辞看着他的背影,眸底思绪万千。
按照君惊时的话来说,能让他传话的只有老国师一人,可是老国师为什么要帮她呢?
君惊时用这句话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容辞想来想去也就只能猜到是因为她母亲。
母亲生前和老国师的交情还不浅。
容辞呼出一口气,动了动疼痛蔓延的手臂,叫来小侍女把桌子上的纸笔拿过来。
她想把这封信写完。
小侍女拿着纸,往上面瞥了一眼,有些不满地开口:“殿下,等你好了一点再写不行吗?”
虽然殿下不说,但她还是能看出来殿下拿起笔的时候,眉都是皱着的,如今写字有些勉强了,手肯定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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