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人,卫同在卫老太君面前直蹦跶,满面红光的那种。
卫老太君激动捂着胸口:“这是成了?”
卫同骄傲甩着倔毛,下一刻又苦了脸:“得俊妞儿点头才成。”
“哎哟喂,哎哟喂,”卫老太君激动的说不出整句了:“她她她,答应了?”
卫同又一甩倔毛:“烈女怕缠郎,她得对我负责。”
负责?
卫老太君一惊,她不是没注意到渁竞天换了衣裳。难道,两人成了那事?
一时,卫老太君看向卫同的目光极其复杂。孙子开窍,她开心。可按下人回报渁竞天第一次出府的时辰来算…这时间未免也太…短了些。
要不要偷偷找个太医来给孙子调理调理?
童子鸡卫同可不知道他祖母担心他的“幸福”,犹自苦恼:“祖母,俊妞儿今个儿可是很喜欢我的,她应该会同意的吧?”
卫老太君摇摇头:“未必。她可知道你不是她亲爹,谁家孩子愿意认别人当爹的。”
“可她跟我玩的很开心啊。”
卫老太君一脸揶揄:“你围着她转,跟个甩尾巴狗似的,哪个小孩不喜欢?”
“那——”
“俊妞儿别看着性子软,其实是个有主意的。你啊,多努力吧。”
“祖母,你得帮我。”
“废话,你先找童妈妈问问,看俊妞儿喜欢什么,投其所好,懂不懂?”
“懂,我懂。”卫同想起别的,问出自己许久疑问:“祖母,我成亲,那位当真不会干涉的?”
卫老太君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哪怕,我娶的是握着淦州的渁竞天?”
卫老太君仍是一笑,望着卫同的眼神很是复杂:“祖母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你只管把人娶进来,祖母保证皇家阻拦不了你。”
卫同瞪大眼,压低嗓子:“祖母,跟我说说呗,也让…她放心。”
卫老太君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沧桑,暗叹一声天意,拐杖一扫,笑骂:“别跟老婆子套古话,忙你的去。”
卫同随着一跳,知道祖母仍不会讲,傻笑着离去。
卫老太君望着他像要飞起的背影,出神良久。
“这样也好,活着的人开心就好。”
得偿所愿的卫同溜达回房,觉得一腔情思无可宣泄堵得不行,再不找个宣泄口,他都要爆血管了。抓脸挠腮,想起一个人,等到天擦黑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出来。
没多久,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从乐妓环绕的酒楼雅间中出来,才要招呼随从,一只大手从一边黑影里伸出捂着他的嘴,一股大力将他拖到旁边房间里。
听得呼唤奔来的下人,满嘴酒气,摸着脑袋:“难道是我听错了?是了,老爷怎么舍得出来的。”
趴在门边听里头莺莺燕燕推杯置盏,猥亵笑了笑,又跑了下去。
男人脑袋被锦被罩住,满鼻皆是脂粉味,心里却无法有半点遐思。
“你——”
眼前的被子突然往嘴里塞去。
“唔唔唔——”
卫同抬腿一脚踹在肥大肚皮上,触感很柔软,弹了几弹。
又踹了脚。
男人肚里翻江倒海,恨不得将方才吃的花酒香饭皆吐出,可惜,被锦被挡着了。
隔壁软语细侬低笑高喊,男人听得清楚,却无法喊动一个人来救他。肥胖身躯随着卫同一脚又一脚,从这边屋角滚到那边屋角,再从那边屋角弹回这边屋角。他只能抱着锦被里的脑袋,怎么也无法将锦被扯下。
生生去了半条命,良久,再无动静,喘不过气的男人心下一松。
“唔——”闷闷嘶吼戛然而止。男人蜷着身子,两手捂着不可明说之地,昏死过去。
卫同拍拍手,冷笑,让你再用肮脏下流的目光看我亲亲媳妇。打开窗户,大鸟一般飞了出去。
过了好久,屋里响起一阵脚步声,惊叫声,夹杂着一声声的老爷,大人。
某大人蛋碎不治,致仕归家。
而回到家的渁竞天问一众鼻青脸肿的汉子们。
“这次如何?”
他们从一进卫国公府大门,一直到渁竞天告辞,都是与老兵厮杀在校场。
猴子吸着冷气:“还是打不过,不过比上次强多了。”
竹竿也点头:“撑的时间要久,这次也多学了些新花样。”又问渁竞天:“寨主,他们是有意教咱?”
渁竞天点头。
王大牙恍然:“怪不得一个个要我再给他们杀猪呢。”
渁竞天暗忖,这样上门讨教的机会可不多,卫同也不能光明正大派人来教。好好大把时光岂不是都浪费了?一刀堂那里倒是可以用用。
想罢,便道:“你们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说完去换了男装,扮成田景元从后门走了。
才照顾完俩孩子睡下的杜仪娘没喊住她,目含担忧。
桃子杏子奇怪问她:“嫂子,你找寨主有急事啊,我们去找寨主回来?”
齐大非偶啊。
这事哪能跟两个还在爱做梦年纪的小姑娘商量的,杜仪娘盯着两人看半天,看得两人直发毛,才幽幽道:“你们嫁人时,嫂子可得把眼睛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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