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竞天手指再收紧,柔声提醒:“你会错了意,本寨主说,宫里人多手杂,会冲突了我女儿。我陪她一起去啊,去找公主玩。”
五指像铁钎一般扣进肩肉,太监哎哟哎哟头上冒了汗。
“你,你——”
“我陪着一起去啊,什么时候玩好了,什么时候开拔。呵呵,皇后娘娘这么有本事,敢直接宣三品大员家的独子进宫做质子…”
太监一个哆嗦。
“既然她这么有心插手朝政,皇上还给她脸,那随随便便抗个旨也不过是帝后情趣了。那本寨主就奉凤命,等公主玩够了再去打仗。”
“你你——啊——”
太监觉得自己被抓着骨头了。
“你,你放肆,等我回去告你一状——啊——”
感觉骨头要碎了。
水匪们抄着胳膊,嘴角嘲讽勾起,看着白胖太监被寨主抓着抖成一团,心道,敢惹寨主,这条胳膊不废也不好使了。
“回去告诉皇后,小心驶得万年船,她怎么当的皇后,别人也能。皇后?呵呵,算——个——屁!”
太监被丢在地上,震惊又恐惧,此时他眼里的渁竞天明明一身淡色衣裳,可他却恍惚看见一层一层的血色涌出,一双暗红的眼睛,仿佛死神般盯紧了他的小命。
“啊——”
太监疯了,凄惨爬了出去,那些宫人也被水匪们丢出去,哆哆嗦嗦爬走了。
“马蛋,敢打少寨主的主意。寨主,不能这么善罢甘休。咱是帮着朝廷呢,还这样对咱。不然,咱回去继续当水匪吧。他们,不是人啊。畜生——”
童妈妈在一边也冷了脸,朝廷这样行事,真是越来越——让人齿冷。
“我回去,找老太君——”
“不用。”
渁竞天深呼吸,压下自己腾腾杀意,冷冷吩咐:“去找小祥子,皇后如此为夫君分忧,该让天下人都赞一声贤名才是。”
顿时便有人应了声,往后跑去。
小祥子很知道该如何说话,皇后敢动她的心头肉,她就回敬她被世人称一声“女甘罗。”
渁竞天问水匪们:“是不是我进京后表现得太窝囊了,怎么什么玩意儿都想来我头上踩一脚?”
“是啊是啊,咱大家伙也憋屈着呢。天天缩着脑袋做人呢,走路都要夹着——腿。”
那个蛋字被同伴一巴掌拍了回去,没见少寨主在跟前呢吗。
“寨主进京后,跟娘们儿似的心慈手软起来了。”
“要我说,咱就该把人弄死丢回去。”
水匪们议论纷纷,愤愤不平,什么玩意儿。
渁竞天捏了捏手,总该离开这憋屈的地方了。等自己再回来,看哪个不顺眼直接上鞭子抽。
渁朝儿还一脸懵懂着呢,她听不明白那个怪怪的白胖子说话。
渁竞天蹲下来,抱住小人儿,狠狠道:“谁敢动娘亲的俊妞儿,娘亲抽不死她!”
这句话听懂了。
“嗯。抽死她。”渁朝儿重重应了声,笑靥如花。
看化了一众汉子,娘的,这是咱要一辈子守护的娇娇花啊,敢来折咱的花,弄不死你!
话说,太监回了宫,告到皇后跟前,不止原样回了渁竞天的话,还添油加醋。
皇后大怒,便要去皇帝跟前告状。
只是,后宫不得入前朝,皇帝在御书房与大臣商议朝政,她也只能在后头等着。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京城的风已经刮起来了,还挺大,大到惊动了皇帝耳目。
于是皇帝便得知,自己的皇后为君分忧,担心即将上阵杀敌保护百姓的渁竞天会叛变,睿智的皇后决定将渁竞天唯一女儿压在宫里。皇后机智不亚男子,皇帝宠妻委以重任。
这是美化后的话,其实大家说的更多的是,皇后牝鸡司晨,皇帝美色误国,忠臣寒心干将冷血。
皇帝大怒,他倒是听皇后说了一耳朵,说要给渁竞天个恩赐,还以为她一国之母,会将事情做得好看些,谁知短短时间,自己名声都被这个蠢女人搞臭了。
“谁?是谁传的这些话?”皇帝震怒,眉宇间杀意一闪而逝:“是不是渁竞天?”
探子摇头:“应当不是,这谣言仿佛从京城地底下突然四处钻出来一样。属下去查,渁竞天那里的人并没有离开过。”
用得着离开吗?
人手多好办事啊。那汉子只是去后门画了符号,小祥子风一样来了又风一样走了。自从渁竞天来京,除非他必须亲自出马,小祥子的平日活动范围都是在渁竞天附近的。
随叫随到是第一小弟的必要素质啊。
“那会是谁?”皇帝深深担忧,难不成渁竞天短短时日内就有了党羽?
“会不会是,”一个老臣提醒:“与皇后有仇的人…”
皇帝恍然:“必然是了,那群女人,没一个省心的。”
皇帝自觉把这事归为后宫女人争宠倾轧。
“摆驾坤宁宫。”
不知道帝后是怎么沟通的,渁竞天等来的不是皇帝的呵斥,而是安抚,还有皇后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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