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将军不想走,没了使者团的借口,便让钟皇后去吹耳旁风。
但如今小皇帝的耳旁风不是那么好吹的。
皇帝手下的人能是草包?便是查不清背后主谋,真切还原城门口那一幕可不难,尤其,那声喊的还那么大,生恐别人听不清似的。
钟?哪个钟?什么钟?
小皇帝心里也有了数,很是着恼,这岳家是要给他添多少麻烦?不怪他立即想到老丈人,除了钟大将军,谁有那个本事谁有那个胆气对上卫家?
韩谦适时说两句:“谁都想争第一,这无可厚非,只要能抵挡住西炎大军。”
有能耐你就同时守住北边和西边,随便你折腾。但你没那个能耐,还想动摇西部统帅,为了你的野心就能牺牲国朝和百姓?
小皇帝不觉得老丈人是想跟卫国公换换国门守着,傻子都知道他是想一家独大,可惜,他女儿没那么能蛊惑帝心,他这个大密当家人能任由他胡来?
再说,你有那个本事吗?
因此,钟皇后吹风时,小皇帝头一次呵斥了她:“让你别掺和前朝的事你就别掺和。虽然那是你父亲,但首先是国朝的臣子。就是每天想这些不关你事的,才老怀不上孩子。补汤喝了没?”
这顿骂,让钟皇后委屈也不是,欢喜也不是,相当纠结的喝汤去了。
小皇帝挺挺腰杆,觉得太后教的很对,拿捏人就要拿捏住七寸。看,一提孩子,皇后老实了吧。
没了法子,钟大将军带人回北边去了。
老狐狸一走,卫同的安排迅速进行。
东平公主缺了门牙要养伤,伤好了要镶牙。但不能是金光灿灿的大金牙呀,那多难看呀。她决定要用上等的白玉给自己原样安上,还不能带金边的,这可相当考量手艺,就为这事忙活。
使臣果然苦口婆心教育了她一番,可东平公主已经单方面的与渁竞天和卫同不死不休,半句听不进去,仍是与钟家的姑娘来往甚密。
使臣心灰意冷,给东厦皇帝写信,大意是,皇上你就当你女儿死了吧,你这公主不能给你带来利益不说,就是个祸篓子,哪天你被人找上门寻仇,你都不知道咋回事的,当盆水泼了忘了她吧。原文委婉的多,但使臣坚持阐述了自己的无奈与忧心。
坐等回复的功夫,东平公主果然出了事,一件大丑事。
东平公主应邀去钟家参加赏花宴,原本应当与小娘子们谈诗作画来着,可不知怎么,就被人发现与男人独处一室。啊,不,也不是独处,毕竟那是两个男人。
两个啊!
被人发现时,全都衣衫不整!
两个男人是谁啊?一个是钟大将军的长孙,一个是钟大将军的二儿子,都是钟家的男人。
东平公主昏死过去,使臣嫌恶瞪她一眼就跑到小皇帝跟前要撞柱子。
事情大发了,为了给东厦一个交待,本来杀了最好的,可偏偏两人身份又特殊。而且事情闹大了对东平公主名声也不好。
使臣八百里加急送了信回去,这次写的很长很详尽,将来京后所有事情都写上去了,东平公主如何作,钟大将军何等行径,不偏不倚很客观,还有他多方打听来的南密朝堂局势,让东厦皇帝自己做决定吧。
很快,东厦皇帝传了旨意来,东平公主就嫁在南密,请小皇帝看着给挑个合适的吧。自家女儿的婚事让别人看着办,看来东厦皇帝生气了,丢不起那人,不要这个闯祸公主了。
小皇帝跟钟大将军那里也通了信,最后,东平公主嫁了,嫁给了钟大将军的嫡长孙。
京里知情人家险些没笑死,娶个没牙的公主,还是与亲二叔有暧昧的,呵呵,钟家够热闹,以后可不能让自家小娘子进钟家后宅的。当然,钟家身为皇后娘家,还有钟大将军在,人情往来还是要的。
原本与钟家长孙说了亲的人家,退亲后搂着姑娘一顿哭,好险,差点儿把自家娇女送进那腌臜窝儿。
因着这事,小皇帝对着钟皇后发了顿火,趁机争取了好一段日子不用滚床单,大大松了口气。
渁竞天看着京城的消息,笑个不停。
“你怎么想的,让东平与钟家叔侄俩同时有染。”
卫同轻蔑一笑:“你当我安排的?我安排的是钟家二子。”
“为什么是他?”
“够老够丑。”
渁竞天无言,为什么人家够丑,正是卫同带着一刀堂往钟家投炭火,那人不走运被砸了个兜头兜脑,半边脸肌肤扭曲的跟鬼画符似的。
“那钟家长孙是怎么回事?”
卫同耸肩:“自己送上去的呗,估计是看着东平漂亮动了邪念。”
呵呵,这念动的好,把人娶进来,随便以后怎么折腾。
估计钟大将军要吐血,东平这祸头子没被他塞进卫家反而进了他自己家,日后大密与东厦有个什么,看他怎么做,朝廷上难为,后宅也别想安宁。
“事儿办的不错,赏你了。”渁竞天随手就是一张票子,一百两。
卫同默默接过来,存着吧,小金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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