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来呀,过来就打。”
西炎大将粗硬手指直戳戳指着自己眼,喊:“老子是瞎的?你们跑我们追,前头一定有陷阱。”
渁竞天身边常有福回喊:“没有没有真没有,不信你们过来看看啊。”
“我呸!过去不就正好掉陷阱?你们这些虚伪狡诈的大密人,休想让我们上当!”
“我才呸!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昨天还抢了我们百来头羊,不要脸!”
“你也说是抢,光明正大,那可不是骗。”
西炎大将一呆,特么的还真是。但是——
“你们大密人都是小人,就不过去,有种过来打!”
常有福看渁竞天。
渁竞天道:“看我干什么?左右分两路,包围他们。”
常有福有些傻:“能围住?”他们能任由咱围着打?
“做就是了。”
于是乎,前头大密兵从中间分开,像老鹰张开了翅膀斜斜往前跑。
西炎大将鄙夷,想包围我们,有这么容易?
“散开,一字长蛇阵。”
西炎兵立即往两边伸长,不让大密兵越过去。
两边都在使劲儿的跑,就看谁能跑过谁。
常有福突然就有种过家家的既视感,想,幸好国公爷没来。
眼见着要撞到一起了,渁竞天下令:“回来。”
常有福忙传下去,正准备搏杀的大密兵懵,但还是立即又往回跑。
这又是几个意思?
西炎大将头疼。
属下请示:“咱怎么办?”
“叫回来。”
万一对面摆个尖刀阵可怎么办?
常有福请示:“现在怎么办?”
渁竞天看看天色:“回去,正好吃午饭。”
“...”
汹汹而来的大密兵就这样甩袖子走了,一个字都没说,真的走了,毫无征兆。
西炎兵懵。
“大将军,他们这是干啥啊?”
西炎大军木着脸,我怎么知道?
很快,他就知道了。
“报——将军大人,咱们牧民的羊圈被抢了——”
“报——将军大人,咱们牧民的羊圈被抢了——”
“报——将军大人,咱们牧民的羊圈被抢了——”
西炎大将回了营地,接连有小兵来报,报的内容全一样,牧民家的羊圈被大密人抢光了,哦,也不是抢光了,剩下的都是肉少的。
原来如此,西炎大将深沉点头,下一秒暴跳如雷,手指天空:“大密兵,我x你祖宗!”
与此同时,大密军营里正在杀羊呢,几百只大肥羊,那肥膘,看着就流口水。
常有福指挥着:“都仔细着点儿,皮子不要割坏了,要给兄弟们做衣裳穿的。”
渁竞天有些发愁:“一只羊做一身衣裳,几十万头羊怕是不好抢。”
常有福脚下一滑,我的姑奶奶,您可真敢想。
“哪那么废的,皮子硝好了,大块的做背心穿棉袄里头,小块的做鞋垫,护腕护膝,护住重要部位就好。男人血气旺,不怕冷。”
渁竞天侧目:“你们自己会做?”
“咋不会?军营里没女人,衣裳破了谁补?又不是绣花,能套身上就行。”
渁竞天点头:“明天再去。”
这次,西炎兵未出来,渁竞天耸耸肩,掉头就走,走了一段把万把人给分成几队。
“分头去找西炎报信兵,截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回到西炎大营。”
他们肯定派出不少人去周围牧民附近守着呢。
于是,等终于有报信的跑进大营说大密又去抢羊,西炎大军带人去已经晚了,几百头羊又进了大密军营。
第三天,西炎大军干脆点了人马跑到大密那边叫阵,人不出来,疑窦顿生,难道又去抢了?慌忙派人去查,一直到天黑也没人来说又丢了羊。
渁竞天:“休息一天。”
就这样兵不厌诈,两边摆起了拉锯战,除了不停的丢羊,一个大密兵都没抓着。
“该死的大密人!该死的渁竞天!”
西炎人已经从自己消息渠道得知带领大密做这不要脸事的是渁竞天,那个被瓦城的兄弟们骂最奸诈的无耻女人。
卫国公呈半退休状态,除了一天严格过一天的练兵,外头的事随着渁竞天去折腾了。没有将士喊严,也没有将士抱怨,他们都清楚,大密西炎最终大战一触即发,尤其西炎人尿性,喜欢在最冷的时候发动猛攻。
去砛州下通知的水匪和张猛已经回来了,听了他们的报告,事情还算顺利,尤其是在一个商会成员当出头椽子要闹事,当天夜里水匪就进了他家,倒没闹出人命就是把所有人都捆起来扔在一处,家里明面上的暗格里的还有小黑屋子里的财物,全都被扒拉出来扔到人跟前,那之后,人人都老实了。
尤其当官的,配合的不要不要的,天啊,万一祸祸到他们家去,被扔出来点儿啥不能见光的,不用渁竞天,朝廷就先抄他们的家。
当然也有好官,不管对渁竞天观感如何,还是配合着做了。
“哪能真让他们不挣钱的,他们自己商量了个上限,百姓承受范围之内,也能让他们钱袋鼓一鼓。还弄些条条框框打击投机倒把和外地人的。”水匪摸摸脑袋:“我就听他们说会有啥啥隐患的,听不懂,反正寨主的要求能做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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