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了然,转身进到屋内。
过了一小会后,她重新从屋内出来,脸上的笑容却是热情了许多:“哎呀呀,快往里边请吧。这些天的雨可真大啊,辛苦了吧?”
卡冈摇了摇头,转身上了马车。
飘摇的雨线里响起几声鞭响,马车缓缓地随着女人的指引驶向了特定的位置。
暗处观察的巡城骑士收敛目光。自打马车进城,他沿途观察了一路,并没有发觉什么异端。
如此便是安好。他心中抱怨着这般糟糕的天气,继续自己的巡城任务去了。
……
琳赛带着哈纳斯走到一间特别的房间前。
“维舍他这些天就在屋里,教宗阁下。”
她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哈纳斯追随她臀部的邪秽目光。
哈纳斯这才回过神,风度翩翩地对着琳赛颔首。
琳赛不失礼节的回敬了一个微笑,目光依旧警惕地盯着那个男人。
如果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的话,她早就把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教宗埋进地里了。
“教宗阁下,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生怕他意会错意思,琳赛紧跟着补充道。
她就差主动替哈纳斯开门了。
幸运的是,女刺客辛西娅从内里把门打开,结束了琳赛的尴尬。
“啊,哈纳斯教宗?!还在想您怎么迟迟未到呢。”她面无表情地开口,就是连惊讶都懒得做作了。
侧身给他让出一条道后,辛西娅用眼神示意琳赛道:“一切顺利吗?”
琳赛给她悄比划了几个动作:“安心,已经瞒过巡城骑士了。”
那边好!
辛西娅的心安定下来,她等着琳赛走进屋内,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的布局异常的简单。一张桌子配上六把椅子,最多也就加上炉上的瓦罐和散落一地的炼金武器。那些被当做杀戮兵器的东西如今却像草芥一样被随意搁置。
哈纳斯踢开挡在脚边的武器,拉过椅子坐在了桌旁,和维舍隔着一张桌面。
“要喝点什么吗?”
维舍的声音听上去很是虚弱,哈纳斯定睛细看才发觉那个少年竟面色苍白如纸。
“咖啡吧。”他随口应道,接着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回事,一副快死了的样子。”
维舍没有应答,笑得很勉强。
辛西娅知趣地接过瓦罐,在里面倒进水和加工过的咖啡豆,重新放在炉上煮了起来。
琳赛推开远处的窗,让屋里的空气稍稍有所流动。
“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家伙,忍不住和他打了一架。”维舍说得倒是轻描淡写,“最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会让计划延期的。”
哈纳斯却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哈纳斯不愿相信维舍,只是维舍表现出来的状态确实差得离谱,或许一个稍微强壮点的普通人都能把他给宰了……等等,宰了他?
心底某个开关被触发,哈纳斯再度看向维舍的眼神却是变得微妙起来。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有诱惑力的想法,不仅成果丰腴,而且实施起来也异常得简单。只需在另外两人反应过来之前用地上的剑杀死维舍便成了。
他一直都知道,在复辟教团内部,维舍是对他地位威胁最大的人。他如果想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教宗,那么维舍就必须死。至于维舍死后教团需要怎么运营,倒是可以继续沿用之前的方针。
所以……动不动手呢?
哈纳斯面色变了又变,直到瓦罐里煮得咕咕嘟嘟地沸腾起来,他才似大梦初醒一样打了个激灵。
一股浓郁的咖啡的味道弥漫在屋里,咕噜噜的倒水身在静悄悄的室内清晰的响起。
他端起杯子轻轻呷了一口,心底的杀意渐渐隐去:“我自然不会怀疑这一点,你办事我一向放心。”
“感谢您的信任。”维舍细细地品着香味,入口入喉的苦涩似乎带起某些甜蜜回忆,他幸福地舒展眉宇。
“今次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遗迹里的事。”哈纳斯凝视着杯中颜色深沉的液体,缓缓道,“我们小看了山洛达的骑士与僧侣们,终究还是有一些人被他们发现了。”
维舍沉默了一会:“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了,不是在和我商量后续的解决办法吗?”
“你觉得我们反应应当如何?”
“把既成事实当成问题来咨询可没意思。”维舍淡淡地笑笑,“按照我对教团的理解,现在那群骑士的先遣部队已经被困在遗迹里了吧。”
“这……”哈纳斯的目光端得是惊疑不定。
他自问自始至终从没露出马脚,维舍又是怎么知道在遗迹里发生的事的?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困住他们,给他们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进而干扰他们的判断。”已经喝完了杯里的咖啡,维舍转着杯子,一边给哈纳斯支起主意。
“封印解除的日子已经迫在眉睫了。我虽然没能找到其最后的部分,但分离权柄这件事卓有成效啊。”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再拖上几天,你觉得呢,大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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